常泊宁穿了一袭黑色的风衣,携卷着浓重的寒气,面露寒意,墨黑色的瞳孔里翻涌着怒意。
“莫犹欢,我说过什么?让你别来竹里馆,别再见莫香飞。”常泊宁迈开长腿大步走了过来。
“凭什么?”莫犹欢被他不禁人情的模样激到了,尖叫,“她已经死了!”
连一个死人都容忍不了吗?
常泊宁眼神冰冷,一字一句尽是冷酷:“为什么?就凭她死活脱离了莫家。若是莫香飞当初没有脱离莫家,而是进入家族企业,那么今天你莫犹欢就是名副其实的莫家二小姐,可是你不是。”
“莫犹欢,我已经订婚了,按道理,我也没有义务再为你以后的人生负责。”
把话说的那么好听,好像他一直都是在为她好,而从头到尾不知好歹的人就是她一样。
莫犹欢从喉咙间发出一丝冷笑:“我不是一直在说不要你管我了吗?说的好像我非你不可一样!”
常泊宁原本就被怒气沾满的眸子更是喷薄欲出,定定的看着她,警告的意味不言而喻。
可是她也是固执的不肯低头,攥紧双手,尖利的指甲戳破结痂的伤口,鲜血四溢,却如同握住玫瑰花刺一般骄傲的不肯放手。
常泊宁的目光落到莫犹欢流血的手上,脸色异常的难看,抿着薄唇,神色不明。
二楼,许画扇安静的看着彼此对质的二人,目光从两人之间扫过,恍然一叹,似乎预见了某些事的未来。
终是痴男怨女,终是缘分作怪,终是不得善终。
彼时的许画扇尚不知晓自己的结局,却从别人的眼睛中明了了他们的故事。
气氛就这样一寸一寸僵持,莫犹欢在常泊宁极具压迫性的注视下几乎快要站立不稳,不自觉的目光漂移,希望找到什么东西得以依靠。
可是,常泊宁却连这个机会都不愿意给。
几步之间就来到了她的面前。
冷着一张脸,抓过莫犹欢的手。
莫犹欢挣扎了几下,奈何常泊宁力气太大,只能任由着他拿过自己的手,掰开她的手指。
五指被剥开,摊开的掌心面目全非。
“痛不痛?”常泊宁冷硬着声线问了一句。
莫犹欢有些意外地看着他刹那温柔下来的面孔,没好气道:“你试试就知道痛不痛了?”
话音刚落,常泊宁就摔开了莫犹欢的手,狠厉道:“我还以为你不痛呢!莫犹欢,你这自残性的行为又是为了你得到谁的同情?”
莫犹欢一愣,泪水弥漫了整个眼眶,用力的推开常泊宁:“关你什么事?常泊宁,你以为你是谁,有什么权力对我的人生,对我的行为指手画脚?”
“凭什么?就凭你依托我在莫家生活了五年,就凭我现在还是你的监护人!”常泊宁擒住莫犹欢的手臂,冷声道。
莫犹欢不吭声,只要这嘴唇,固执地看着他。
“莫犹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之前背着我和你姐姐偷偷见面的事,体谅你姐姐已经死了,这些事我就不和你计较了,现在马上和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