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开回医院的路上,他一直在想,该怎么对陶景行解释他母亲的事情,可是没等回去,医院那边就传来了陶景兴失踪的消息。
沈西州气的狠狠拍在了方向盘上。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他回到医院的时候,李言蹊已经哭成了泪人,任凭助理怎么劝都劝不住。
见沈西州回来了,闪烁着泪光,哽咽道:“叔叔,我就是去上了个厕所,陶景行就不见了。”
……
那时候,晨起的卫视新闻里大肆报道着陶氏前任总裁夫人自裁身亡的消息,两人正吃着早餐,李言蹊只是故作高深的评价了一句:“现在的人啊,动不动就寻死觅活的,心理素质真差!”
可是下一刻,陶景行的脸色骤然变冷,望向她的视线都带着一种刺入骨髓的寒意。
李言蹊打了个寒战,伸着脖子怒视陶景行:“你瞪我干嘛?我说的本来就是事实啊!”
彼时,李言蹊并不知道电视里死的人就是陶景行的母亲,而她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陶景行咬着嘴唇不说话,眼睛红红的。
李言蹊白了一眼陶景行,颇有些得意道:“就知道你说不过我,只会哭了!”
“闭嘴!”陶景行像是受了极大的刺激一般,尖声叫了起来,泪水夺眶而出。
李言蹊吓得失了神,怔怔的看着陶景行说不出话来。
陶景行也仿若了癫狂了一般,捂着耳朵,嘴巴微张,口腔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咽。
怔怔的看了他许久,李言蹊才反应过来,陶景行不会哭,他只能像野兽那样发出低吼的声音。
一声声。
断断续续。
不绝如缕。
李言蹊听得有些心慌,手掌一斜,饭碗掉在地上,碎了。
“我……我,去上个厕所……”李言蹊支支吾吾地道。
然后,她跑进了厕所里。
然而,她并没有真的去上厕所,而是将门反锁,耳朵抵在门上听外面的动静。
直到外面失去了声音,她才发觉事情有些不对劲,慌忙开门,结果,屋内空无一人。
李言蹊找了许多地方,问了许多人,都没有找到陶景行。
……
李言蹊抬起泪汪汪的眼睛,将沈西州望着,抽了抽鼻子:“叔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害怕,我……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沈西州无奈扶额,劝慰道:“我知道不关你的事,可是你别哭了,现在找到陶景行才是最要紧的。”
“怎么找?”李言蹊哭,“我找了这么多地方,都没他,他要是不见我怎么办?”
李言蹊坐在床上,闭着眼睛干嚎,小脸上满是干了的泪渍,明明眼泪都已经流不出几滴来,还是在竭力的哭着。
沈西州瞧着架势,估计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下来的,给助理使了个眼色,然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过了很久,李言蹊才停下里,一边搽脸,后知后觉地问:“叔叔呢?”
助理哭丧着一张脸,很是为难:“小姐,你别再哭了,你都快哭了一个小时了。”
闻言,李言蹊瘪着嘴巴,作势又要哭了,可是扯了扯嘴,真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