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渺撇了撇嘴,讪讪收回手。刚刚还说可以把这里当做她自己家随意待着呢,可眼下她这才不过是摸了两下花而已应龙这就急成了这模样?
果然,男人的话还是只听听就好了!当不得真。
“你在剧组的行李我都已经叫人帮你放到你屋子里去了。最近你若是还有什么需要的话,再买便就是了,总之切忌不要自己擅自回去。珊渺?你有在听我说话吗?”怎么不出声。
珊渺自是没有去听应龙的什么话。因为她眼下,那是正仔细盯着墙上挂着的一幅画不挪眼。
“你什么时候还对画这么感兴趣了?”应龙信步走到珊渺身旁,也跟着看向这幅画:“你很喜欢?你若是喜欢的话……”
“不,我不喜欢。”珊渺侧身拉远了一点与应龙的距离,“咱们两个只是合作关系罢了,没必要说这么亲近。我的房间是在二楼吧?我先去收拾我的东西了。”这种东西,谁会喜欢!也就应龙个没品位没有智商的龙会……!哼!
应龙就算是再神经大条,那也是能察觉出到珊渺刚刚是突然生气了的。可,就算是要生气,那也得是应该有个理由的不是吗?
毫无理由……难道说是这幅画的缘故?
毕竟刚刚进门前都还好好的,看了一会儿这幅画后,就突然生气了……
画上是一幅鲤鱼跃龙门图。上面鲤鱼画的栩栩如生,就连水滴也塑造的极为逼真。仔细一直看的话,仿佛那鲤鱼真的就此会越出来也说不准模样。
这画还是当初别人送给他的,为表欣喜故他当场也就挂起来了,但从未仔细说像今日这般仔细观察过。所以,难道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么?想到这里,应龙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画上鲤鱼位置。
“这……”突然一股细小的如同静电般的电流感从应龙食指间穿过,稍微是有点酥酥麻麻的感觉。那触感极其细微,如果不是像应龙这样有了上万年修为的妖的话,只怕是绝对不会说察觉到这上面的手脚。
画上被下了妖气?
应龙放下右手,决定仔细再凝神看一眼这画。他竟是没料到,居然会有妖把手都敢伸到他家里来了。不知是该说赞叹这妖胆子的大小呢,还是说赞美于这手法的厉害。毕竟这画也挂了得有是快几十年年了吧?竟然是一点都没让他察觉出异样来。
应龙取下画,走到一旁的茶几上平铺了开。妖力这么多年自然也是散去了一部分的,故画上眼下残留的也不多了。不能说让他紧靠这么一点点的妖气,就查询到说究竟是谁的。
但……唯一能肯定的是,这妖气给他的感觉,似乎是没有什么恶意存在的。而且极其的柔和,这大概也是他没有察觉也没有排斥的主要原因。
只是单纯的将妖力掺在了画里面,却没有带丝毫的诅咒与侵蚀性意向。唯一可能有一点的目的……大概就是窥探了?应龙隐约察觉到了那气息。
可说是窥探,但为了不让他发现下的也是极其轻。能听到感受到的,大概也就这画的一米左右范围。亦或者说是他用极其大声的喊,叫,才有可能被听见。
除此之外,大约这画上的妖力作用也就没了。还能有的大约就只是欣赏部分的目的了。
所以到底是谁做的的?如此费力且迂回的手法……就算是他一直没有发现,一直挂在墙上。这用途只怕是也不大吧?
而且还有被他给发现了的风险。
应龙的家珊渺自然是来过的。虽然当初来的不是眼下这栋别墅,可即便过了这么多年,应龙的装修风格什么好似也没太怎么变化。
珊渺望了望每扇门的模样,很自然的就是找到了应龙留给她的那间屋子。
推开门,屋子是朝阳的那一面。面基也很大,除了厨房以外,基本是能有的都有了。
查看完所有的地方后,珊渺这才是累瘫了般倒回到了床上。箱子她反正是懒得收拾的,照例和往常一样敞开了口瘫在地板上。毕竟反正也住不长久啊,收拾起来多麻烦。
太阳光眼下铺满了大半个的屋子,故被套和枕巾上自是带有了被阳光晒过的味道。
珊渺章鱼摊般的趴在床上趴了好一会儿,这才感觉刚刚她自己那股子不顺的气儿,消下去了一小部分。
其实说到底她好像也没有什么理由跟资格身份去生气。但……应龙他是白痴吗!
家里的东西被人给掺进了妖气自己却都毫无反应吗!还是说,因为他知道那妖气是谁的,所以才视若无睹?
“珊渺?”正当珊渺胡思乱想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和说话声。而至于究竟是谁,眼下这别墅里大概除了珊渺也就只剩下应龙了吧。
“珊渺,你饿不饿?”应龙道:“我中午因为你的事都没吃午饭,而且我记得你好像也没吃吧。所以你要不下来?我,我煮了点面条。”虽然应龙也想弄一些别的好的来吃,但想了想他的手艺……面条好像是唯一他会做也能吃的下去的东西了吧……
“我不饿。”珊渺的声音闷闷的,因为她眼下整张脸都埋在了被子里。“你自己吃你自己的吧。”几百年了,都还是只会煮个面条吗?
应龙顿了顿,“那好吧。你若是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在楼下。”
珊渺直到听见了应龙走下楼梯的声音这才抬起了脸,深呼吸了几口。因为都快闷死了。
不过这就走了吗?!不提醒她的话还好,一提醒的话……珊渺揉了揉肚子,还真的是有点饿啊。
可是话都说出口了怎么能再轻易的打脸!左右她的包里永远都不会少了吃的这种东西的存在,虽然面包都快吃吐了,但总也比饿肚子的感觉好。
珊渺翻开行李箱,里面果然还有一大袋子没吃完剩下的小面包。不过珊渺刚撕开袋子口,打算说吃一口,就又听见应龙的脚步声上来了。
后面珊渺的动作可谓是神速了。利索的把面包往衣服底下一塞,努力营造出了一股她蹲在箱子边上,只是为了说要收拾衣服的错觉。
应龙的脚步停在了珊渺门口。这次他没再敲门,也没说什么话。只放下了个东西后,便就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