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好啊,养了这么多年,没想到养出了个白眼狼。”王长萍拔尖了声音。
“我看温家倒是养了不少泼妇。”
“你……”
“少爷,老爷还在楼上等着。”
温少爷要回来,这么大的事温老爷子想必是早早知晓了,怪不得刚才一直不肯去休息。
王长萍气得不行,也只得憋着脸色看着他上楼,温文雨还在震惊中,没想到这就是她那位表哥,这么多年没见她早都忘了,今天竟然还把她妈妈气成这样。
温森在最后一个房间门前停下,沉默了一会,突然听见房间里面传来了声音。
“你是准备在门口站着当门神吗?”洪亮的声音相当有力,当中还夹着一丝怒气。
温森推门进去,走到书桌跟前。
“外公,您醒了。”
“下面闹得跟唱戏一样,能让人睡觉?”温严宏将书合上,又将老花镜摘下放在书上,抬头,眉宇里威严有增无减,“既然回来了,这里就是你的家,好好给我呆着,家和万事兴,别把你在外头胡混的性子给带回家里来。”
温严宏,曾经名震全球的商业大亨,白手起家,将一个小企业发展成为一个商业帝国,缔造了一段传奇,是商业界的标杆人物,也成为不少青年创业者心中追逐的偶像。
可就是这样一个充满了传奇色彩的人物,却在十几年前突然宣布隐居幕后,将一手打下的江山交给大儿子温建成打理,再鲜少露面。
无论是在事业上或是家庭里,他不近人情的行事方式却是没变过。
温森刚回到房间,手机就响了。
陆迟迟坐了两个小时的飞机,临近天亮的时候回到家,屋里一个人也没有,打陆妈妈的电话也没人接,问了邻居只说她母亲晚上的时候不知因为何事慌慌张张跑出去了。
陆迟迟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个时候陆妈妈回电话了。
她上一次被恐惧包围的时候是四年前了。
陆迟迟赶到医院的时候,见陆妈妈正被几个人围在中间。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是陆妈妈的声音。
“这事算我们倒霉,就这几千块钱,这事就算了了,再怎么样也与我们无关了。”一个中年男人拿出一个信封强硬塞到陆妈妈手中,陆妈妈没接,信封结实地落到地上,露出几张红票子的角来。
“什么意思?什么叫和你们没关系?我告诉你们,这事不能了,我老头现在还在里面抢救,你们就想要推卸责任啦,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们没完……”陆妈妈激动的大喊。
“你姓赖了是不是,是他出言不逊在先,挨打了活该,有本事你去告我啊。”
“你们打人还有理了,我就不信,我就不信……”
……
“吵什么吵,这里是医院,要吵到外面吵去,谁是陆庆国家属?”一个护士走过来厉声阻止了争吵,又问了一句。
“我,我是。”陆妈妈抹掉眼泪,平静下来。
“妈。”匆匆迟迟赶过来,扶住陆妈妈,焦急说道,“我是病人的女儿,我爸他现在到底怎么了?”
“病人情况不是很乐观,签个字,然后去交费吧。”
陆迟迟懵了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很快反应过来迅速签了字,又把陆妈妈扶到一旁坐下,然后去交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