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阳光下晒去多日的湿气,荀文和韦春雨躺在折椅上感受多情的春日。
帝国全线退出嵘岗山脉,也不知是怕伪神器还是没办法对付第二形态的摘星楼。
高凡准时的带来一支队伍,虽然人数只有几百但他只能调的动这些。同时带来一个好消息,神国将会派出第二支军团接替嵘岗山脉防线。
消息虽好可不是荀文想要的,他希望神学院下达补考结束的通知。
小院很安静,咸赫将军特意吩咐部下为荀文他们找的,总不能让功臣常驻塔顶。
荀文倒不介意住在塔顶,风景好、凉快,蚊虫又少。
露坎城热闹非凡,百姓们重新回到自己的旧居,热火朝天的清理城市废墟,几天野外生活让他们倍感珍惜有家的日子。
疮痍百孔的城市很快变得干净,新的地基夜以继日开工。
荀文像个神秘人一下有一下没的,露坎城修整的几天,韦春雨和他在一起的时间不超过一个上午,韦春雨懒得过问,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下午他们将前往神国的另一个大城市巴旺,二人难得的躺在折椅上晒晒太阳唠唠嗑。
撤退下来的军团伤员全部转移到巴旺,因为神学院学员能治好帝国兵器造成的奇特伤口,所以伤员集中在此地,巴旺有神国最好的军队医疗机构,他们期望能掌握这项技术。
饭后高凡整好队形,等待荀文他们的出现,五十人的小队每人一头凶神恶煞般的飞渡鸟,他百感交集一不留神自己变成飞骑兵。荀文把缴获的飞渡鸟全交给他自行处理,他组建一队飞骑兵思维一下子突然海阔天空般的开朗起来。
队员们全是熟人一同撤退下来见识过荀文的勇猛,整齐站立飞渡鸟边雄赳赳气昂昂气势威猛。他们的任务是护送荀文二人安全到达巴旺。
以荀文的本事哪需要他们护送,一切是礼仪上的安排。
荀文的战绩很快被传到神国上层,一个手拿伪神器,穿仙甲的人阶第三轮修士,凭一人之力歼灭冰魄军团主要将领,统帅厄多尔战死,打残恶神战将裘奜所部,主将裘奜下落不明,以及军团的一干伪仙人,同时他还是掌握治疗奇特伤势的医师。
在神国大臣们惊叹荀文的战绩时,神学院安静的像一潭死水,未作出任何表示。
同样安静的还有帝国军队,他们停止各地的征讨,一心一意治理打下的领土,世界战事陡然的和缓让观望的国家心里多出几许猜测。
啾……,一声鹰的唳鸣,惊动城门守卫,抬头望向天空的功夫,一个黑影从半空中掉下。
嘭,坚实的泥土砸出一个大坑,黑暗之气缭绕的盔甲大汉,半蹲着从尘土里站起来,强健有力的大腿一个跨步跃出土坑。他抛出一个令牌到半空,一头由灵气凝聚成的青色鹰出现在守卫视线。
铁鹰卫!
铁鹰卫是神机阁的一支传递消息的卫队,他们不但传送消息而且还杀人。
“速速开门,有重要消息到达。”铁鹰卫金属的声音从铁甲里传出来让人寒栗。
帝国最有名的机构神机阁它并不在京城而是在一座山谷内,神机阁并不是一个阁楼而是一座城,因为它要处理帝国内外的一切情报事物,一栋楼,一个院子,远远满足不了它的运作。
神机阁的闻名是它的铁腕、血腥、残暴,没有神机阁不敢做的事。在帝国历史上曾经三次刺杀本国元首,可它依旧矗立在帝国政坛。
有人会奇怪这究竟是怎样一个国家,对!它就是一个不可理喻野蛮、凶残的国家,像它处理国家事务一样,只为自己的利益。
哐啷,城洞里厚达一尺的大铁门被士卒们奋力推开,这是一座铁城,连城墙也是精铁铸造。
铁鹰卫收起空中的令牌,大步流星跨进城里。城里不可以降落连拥有特权的他们也不敢违背,哪怕是天塌下来也只能走进去。
神机阁阁主裘义仁,裘家族长,坐在案台前批改文件,整个大殿空荡荡,除了文件柜就是一张椅子和一张案桌,大殿很亮很大,上千平方的面积,光线通透明亮。
他喜欢这种布局简单明了,虽然做的是天下最黑暗的事情但要在最明亮的地方做。
没人知道他多少岁一张脸却看不出岁月的痕迹,他主持的神机阁已经辅佐三任元首。
现在的他正用杀人的目光看着面前站立不敢乱动的铁鹰卫。
从铁鹰卫传来的消息让他知道帝国遇到麻烦了,而且是一个大麻烦。
“你是说冰魄军团的伤兵有人感冒了!”
他不相信这个荒谬的消息重复的问一遍。修士感冒不是最大的笑话么。
修士修的是心,练的是体魄,感冒只有普通人才会得。
铁鹰卫诚惶诚恐压低声音,“经查实感冒确实是从前线撤下的冰魄军团士兵开始生起。
此病蔓延很快,在七个城出现,每人症状不一样,有的萎靡不振,有的只打喷嚏、流鼻涕,有的发烧说胡话,有的不声不响死去。死去的人全是中毒而死,开始判断为投毒案,调查后发现并非有人下毒,一直找不到毒源和下毒之人。”
“民众传言是沾上邪气,归络为四处征战杀的人太多惹上邪恶之物,于是四处烧香祈愿,各城涌现许多驱邪团体,城中治安愈下,无心生产。”
“最糟糕的,各处军团也出现此种状况,军团完全丧失作战能力,因为生病后治愈的人无法运转真气和灵气。”
“我知道了,你下去!”裘义仁让铁鹰卫下去后,坐在位置上手指不停的弹着光如镜子的黑漆桌面。
战端开启以来,捷报连连帝国民情激昂、热情高涨,踊跃参军人数增多,几个月连续不断死亡的人数浇熄大家的激情。高层对作战计划作出改进,由原来的快速出击变为稳固推进,这一改进意味着死亡率的上升,民众能否接受,他心里早已有答案,但他却不能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