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盔被震飞,没时间去寻找,慌乱的再次回到中心地带,清点人数后庆幸才损伤一千多人,带上伤员自己还有一千不到的士兵,逃回去应该没问题,目光投向被清理过的二侧。
蓬松的土地再也找不到昔日挺拔的杉树,残断的枝叶深埋土堆里在大雨下依旧绿意昂然。
额角的胎记不由自主的跳动,本就黑的脸加上触目惊心的疤痕,让身边将士离他远远的。
多次逃跑的经验心里已经做出几个方案,前后的路被堵只能从二旁冲出去,可刚才被自己犁了一遍的土地松软,人踩上去哪还走的动。
“来人用土属性加固开出一条通道!”裘奜知道不带一些人回去自己也没好日子过,他只是寄人篱下的一条狗,仗着裘家的势力为裘家得罪了许多人,不定什么时候被抛出去平息大家的怒气。
平日的嚣张跋扈全是做给大家看的,他要利用这层身份强大起来,能后偷偷的溜回自己家乡。
士兵们集聚在一起喘着粗气,盔甲不整和十几分钟前宛若二人,一波又一波的攻击让他们神色不安,被动挨打居然不知道敌人是谁,还有威力巨大的爆炸比法术的震撼力可强上百倍。
裘奜有些后悔,一冲动怎么就招惹上了他,这种爆炸他再熟悉不过,脸上的疤痕拜他所赐,看样子自己报仇无望,茫茫星海怎么又遇到他呢?!
低沉的咒语在瓢泼的雨里响起,一块块石头带着术的气息压在松软的出水的土层上,几条山石小路从脚下一直延伸到坡顶。
裘奜的手指向山坡刚想说话,天空上金光灿烂,光翼的翅膀掠过高空,迷人光影驱散阴沉的天,清晰的雨滴变得温柔随翅膀的扇动化成金色颗粒洒下,一刻间,天空的美丽和地上血腥之花画出地狱和天堂的界限。
一串串黑烟再他身后冒起,伴随着轰鸣,火光再次撕裂德修斯帝国士兵的骄傲。
他们愤怒的叫喊,仙人怎么可以对人阶士兵出手,难道你忘记星域公约吗!!可他们忘了自己是在别人的领土上,忘记自己靠武力欺压别人的事实,忘记自己的侵略。
同样一条影子出现在硝烟的迷雾里,不等被炸的迷迷糊糊士兵反应镰刀像割草一样轻易的划开他们的盔甲和头颅。
镰刀一种农作物的工具,特殊的角度方便快捷的收割稻谷。当有人把它做成兵器后割下人的脑袋和割稻草一样快时,有人把它叫死神。
荀文不想杀人,二国交战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如果让这支队伍追上救治队可想而知会有什么结果,他的任务是救治,要是救治的对象死了他的任务也失败。既然接了任务就要做好是他一贯做事的风格。
三千人的队伍和治疗队正面交战,可以肯定自己的任务要失败,所以他下手毫不留情,必须打残这支队伍,还要让他们带些东西回去。
坚固的冰魄甲在镰刀的一拉下裂开,血瞬间喷出,还没等帝国士兵反应过来,荀文神行步转到另一个士兵背后一镰刀过去人头分离。
一名小队长挺着长枪对着荀文一枪刺来,嘭,一包粉末打在面罩上糊住视力,接着一凉失去知觉。
雨水的冲刷粉末很快渗进盔甲,瘫在地上的小队长不知不觉成了媒介。
他们没发现地上一些试管的碎片在雨里发亮。
见势不妙的兵士们舞动兵器在身前布下滴水不进的防御,可他们不知道荀文是术武双修,土刺在他们脚下无声息的出现,等察觉时已经高高在上,落下后镰刀划开了他们的盔甲,一包药粉撒进伤口疼的怪叫连连。
天上的仙人挥动光翼转身发起第二波轰炸,哪里人多去哪里,荀文用上念步速度又快上几分没人看的清他出手的方向。
地上零星射出仇恨箭矢和无力的术想要把天上金光灿烂的仙人打下来,士兵们布起阵型想困住捉摸不定的荀文。
阵布置起来,敌人却消失的无影无踪,留下惨败之师像一坨捣烂的泥巴铺在山道上。
经过一场大战老天似乎累了,雨点变下。
好像可以休息啦,军士们瘫坐泥地完全不顾形象,任伤员在雨里嚎叫。
一块能量石头落下,砸的盔甲士兵直翻白眼,又一块……
裘奜也没办法,刁钻的术总是在他发现前落到人群里,提着断天剑来回奔波累的疲惫不堪。
最后迫不得已把剑插到地上,“能动的全到我这里集合!”
他能斩断半空的术却斩不断地上的土刺,地上散乱的伤兵时不时的被来一下叫他这个帝国指挥官有气找不到对象发泄。
“无耻、卑鄙、小人!”翻遍所有词汇才找出三个无法表达心中的悲愤、盛怒、暴躁。他很像生吞下此人,一口一口的生吃他的肉,狠狠的鞭挞,踩碎才能解恨。
帝国精锐士兵们也被无赖的打法打的无言以对,这是怎么了,几天前还是他们在虐待牧培神国的兵士,短短几天天翻地覆,我们要回家。
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迟到的忏悔并没摆脱不休止的攻击,伤兵在持续增加,减员持续中,烦人要命的术持续中,队伍里术者的灵气枯竭,人早昏死过去,士兵的冰魄甲被震裂。
裘奜好不到哪去,刺虎盔甲盔甲裂痕斑斑,断天剑已经挥不动,死鱼的眼睛找不到昔日的骄横、嚣张,“看样子只能丢下他们。”他想呐喊,对方到底是什么品种怎么能无休止的运用术,自己一队的术者也扛不住他一个人,难道天要亡我吗?
荀文玩的开心惬意,见到胎记的脸似曾相识,开启思维推测很快一张图像印入脑海,是他!!
韦春雨无聊的打起瞌睡,跟着荀文出来一场明明很刺激的战斗变的乏味,下次再也不和他出来,一点存在感都没有。
一阵涟漪在裘奜身旁荡开,帝国的指挥官消失在部下的视线里,荀文眼里一亮,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