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玉躲在门口悄悄地看着陆冰杰,他拿着一杯红酒倚坐在飘窗上一脸的悲伤,一双空洞的眼望着窗外的月色一个人自斟自饮,给人感觉十分的凄凉。她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可是双脚却无法移动,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出去,出去之后又能说些什么,所以只是站在门口悄悄地张望着。
可是,他的神情那般悲凉,即便是她都感觉有些心疼的感觉,那是失去了自己所爱之人的模样吧,可是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确实是想不起来关于他的事情,虽然有些对不起他却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沈谡凛以惊人的速度出色的办完了所有的事情,风风火火地收拾东西买了机票飞回来。
这几天,说实话也有很多国外的性感美女以及这些想要讨好他的人送来的清纯佳人,可是他却一一回绝了,只一句话,让所有人目瞪口呆——我已经有妻子了。
其实,对于他来说有妻子又如何?又没有谁敢真的管束着他,他是商业帝王,是站在顶端的男人,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多少女人趋之若鹜。可是这简单的句话,就足以体现他有多么爱惜在乎自己的妻子,令人望而生畏不敢亲近。
也不知为何,自从和南宫玉在一起之后他发现自己的审美都出了偏差,这些女人要身材有魔鬼的身材,要长相有天使的长相,性感火辣美艳撩人,却是入不了他的眼,现在他的眼里,美女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南宫玉。
而且,这几天除了在酒店休息以及开会,抽空他就会亲自去街上走走,不为别的,只为给南宫玉买些好的他认为配得上她的并且她也会喜欢的礼物。
一下飞机,沈谡凛就恨不得立刻飞到南宫玉的身边,可是等到他兴冲冲地回到家之后,却发现南宫玉并不在家中。
“李姐,少奶奶呢?”沈谡凛疑惑,“难不成这几天她都住在朋友家,没有回来?”
“......是。”
沈谡凛一把扔下手中的东西,拿出手机拨通了南宫玉的电话,可是却没有接通,然后南宫玉照常发来信息说在忙,不方便接电话。
其实,南宫玉此时正在和陆冰杰看电影,两人带着眼镜,她虽然收到了沈谡凛打来的电话,却是还不愿意接。
这几天在陆冰杰这里,他每天白天都会去上班,到下午五点多左右回家,每天都会亲自给她做晚饭并且都是她爱吃的,而中午的饭菜往往也都是他打电话叫外卖亲自送上门去,这让南宫玉越发觉得尴尬和愧疚。
不过,虽然说没有见面之前他常常会发来一些令人脸红心跳的情话,可是两个人真在一起的时候,他却对她相敬如宾,从未提起过什么。
电影完毕,南宫玉跟着陆冰杰两人相伴着走出电影院,但是对于刚刚的电影她却一点都没有看到心里去,因为知道了沈谡凛回来的消息,她心里有些激动和开心,却又有些迷茫和害怕,所以一直都在想着关于沈谡凛的问题。
“玉儿,接下来你想去哪里?”
陆冰杰一脸的宠爱,今天为了陪她特意请了假的。
南宫玉一愣刚要开口,抬头却看到不远处站着的人影,整个人都惊呆愣在那里。陆冰杰也是一愣,顿了顿也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
沈谡凛斜倚在一辆黑色的宾利车旁,修长的身材穿着一身灰褐色的西装,冷峻的脸上叼着一支烟,正在冒着袅袅云雾。一个星期不见,他的头发又长了些,遮着他那双鹰隼般的锐利眼眸,隐隐约约地透露出丝丝冷气。
南宫玉并不害怕,可还是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半步,她现在不想见到沈谡凛,她现在很混乱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玉儿,你别害怕,他就是那个自称是你的丈夫的人吗?”
陆冰杰并不认识沈谡凛,他回国也不过两个月而已,而且他这个人超级不爱八卦,除了自己在意的人别的什么都不知道。
沈谡凛同样打量着南宫玉身边的陆冰杰,与他冷漠的帝王气息不同,陆冰杰浑身带着一种平和的光,既不黑暗也不耀眼,仿佛一团烟雾般清淡。他本身长得也是比较坚毅阳刚的,可他那不输模特的身材,又穿着一件浅蓝色的针织外套,一头栗色的头发微微扬着弱化了他的“棱角”。
可能是在南宫玉身边的原因陆冰杰比较平和,其实他本人也是特别冷漠的一个人,自闭且冰冷同样不愿与人深交,这性子和南宫玉一模一样。
南宫玉点了点头,可能是怕陆冰杰去找沈谡凛的麻烦,又赶紧对他说:“这件事你不要管了,好吗?”
“怎么可能!”陆冰杰的目光顿时锐利了些,“他居然趁人之危欺骗你占你的便宜,我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他?你别怕,我不会让他带走你的。”
沈谡凛一直冷冷地注视着南宫玉和陆冰杰,其实他早就气愤不已了,因为他看得出来南宫玉穿着的衣服并不是和他一起买的那些,也就是说,可能是陆冰杰给她买的。而更令他生气的是,南宫玉居然骗他说是单身的女性朋友,明明就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儿,尤其是还在他那里住了那么久......怒火,不停地在他的胸口燃烧着他残余的理智。
“快走。”
南宫玉不想理沈谡凛,她一把拉着陆冰杰的手腕就跑,沈谡凛也不着急,这附近他早就安排好了人手,根本就不担心。他掐灭了手中的烟,暗了眼眸慢悠悠地追了过去。
当初担心南宫玉出什么事情,故意给她手机弄的GPS定位,没有想到居然还排上了大用场。
南宫玉拉着陆冰杰一直逃跑,可是这附近并没有什么可以躲避的地方,突然,她们的前面出现几个穿着黑色西服保镖样的人,向后退,身后同样出现了一样的人,无奈之下,她拉着他进入到旁边的酒店之中,却没有想到这都是沈谡凛已经安排好的,酒店里,除了服务人员没有旁人,他们刚一进去大门就紧紧地关了起来。
南宫玉这时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不由得着了急,她并不是担心沈谡凛会怎么对待她,而是担心身边陆冰杰的情况,她不能够连累他的,她欠他的已经够多了。本想着带着他一起逃离沈谡凛的魔爪,却没有想到弄巧成拙变成了人家的板上鱼肉。
“对不起......”
南宫玉自责地看着身边的陆冰杰,虽然她知道沈谡凛很厉害,可是没有想到她还是低估了他。
陆冰杰也没有想到自己一来居然就招惹了这么一个人物,不过他并不担心,毕竟他们陆家也不是好惹的。顿了顿,他发了一条短信给一个人。
不一会儿,紧闭的大门打开,沈谡凛冷着一张扑克脸走了进来,他阴翳的眼神紧紧地盯着南宫玉,她挡在陆冰杰的前面一脸的警惕,生怕他会找事一般。
“玉儿,你真的是越来越胆大了,居然敢骗我!”
南宫玉一震,这件事也许是她做的不对,可是追根到底还是因为他才引起的啊。
“那是……”
陆冰杰看着南宫玉微微有些颤抖的样子满眼的心疼,他轻轻地推开她正面对上沈谡凛压抑着怒气低喝:“你凭什么质问她?你这个人渣,在玉儿失忆的时候编造谎言欺骗她说你是她的丈夫,你又凭什么!”
“你是什么东西,我们夫妻之间说话哪里容得下你插嘴。”沈谡凛嘲讽一笑,“我骗她?你又凭什么这么说?我和她可是已经到民政局领了证的人了,我怎么会骗她?倒是你,随随便便勾引别人的妻子,你才是有问题的那一个。”
陆冰杰有些吃惊,但是也不意外他们领证的事情,既然他都骗她说她是他的妻子了,也就有可能去领证啊。
“南宫玉,过来。”
沈谡凛突然话锋一转对上了南宫玉,她身子一僵正要向他走去,陆冰杰却从身后拉住了她的手腕,回头,看着陆冰杰不同意的眼神,她有些自责地轻声说:“对不起,我不能够再连累你了,这几天谢谢你,我不会忘记的。”
“不!你没有连累我的!玉儿,你听我一句劝,他不是你的丈夫,你不要过去!”
沈谡凛看着陆冰杰抓着南宫玉的手,眼眸一暗冲了过来,拳头带着凌厉的拳风朝着陆冰杰的面门就狠狠砸去,吓了他一跳。不过陆冰杰身手也是极为灵敏的,赶忙往旁边一闪躲了过去,但是为躲避松开手的瞬间南宫玉就被沈谡凛抓到了他的怀里去。
“放开她!”
陆冰杰是真的生了气,他抬腿狠狠地朝着沈谡凛踢了过去,沈谡凛将南宫玉向前一推躲开了他的攻击,同时抬手回击过去,两个身材极好的男子在空旷的酒店里大打出手,身姿矫健动作狠厉,吓得旁边的服务员赶紧躲了起来。
起初,站在一旁的保镖准备上去帮忙的,可是沈谡凛吼了一声不允许他们插手,他们面面相觑又回站到了一边。
“不要打了!你们不要再打了!赶快住手啊!”
南宫玉一脸担忧地看着厮打在一起的两个男人,一个是她的丈夫一个是她感觉像是哥哥一样的人物,两人你一拳我一脚打得热火朝天,却是令她心惊胆战的。不过看起来,两人的身手差不多是五五开,谁也占不到谁的便宜,同样也都吃不了亏。但是话虽如此,两人却也都多多少少挂了些彩。
沈谡凛的左脸被陆冰杰一拳打中,嘴角都渗出血来,而陆冰杰的左脸颊也同样被沈谡凛打中破了皮,青紫中渗着血丝,两人打得气喘吁吁却谁都没有停手的意思。
突然,陆冰杰一个失神被沈谡凛趁机一脚踢中腹部倒在了地上,他迅速压在他的身上抬起手将拳头狠狠地朝下砸去,陆冰杰赶紧用手护着自己的头部抵挡,然而,一抹温热袭来,他抬头,就看到南宫玉伸开双臂挡在自己的面前。
“南宫玉,你不要太过分了!”沈谡凛看着挡在面前的南宫玉气红了眼睛,“不要以为我宠着你惯着你,就不敢打你!”
“你要打,就打吧......这本来就是我的错......和他没有关系......你们就......别再打了......好吗?”
南宫玉泪眼婆娑地哽咽着,她很心疼这两个男人,也很自责。
“好啦好啦,到此为止吧!”
突然,一个穿着警服的人笑眯眯地走了进来扯着嗓子喊,看着沈谡凛也不是很害怕的样子,他理着平头,长得和陆冰杰有些像,英俊而又沉稳,不过年纪看起来应该和沈儒霖差不多。
沈谡凛深吸一口气从陆冰杰的身上站了起来,顺便一把将南宫玉又拉回到自己的怀里,低头看着她脸上的泪水,还是忍不住伸手为她轻轻擦去。
那个男人走过来伸手一把拉起了陆冰杰,眼神中带着职责的神色质问到:“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两个在干什么呀?”
“陆警官,这个人拐骗我的妻子,你看着办吧。”
沈谡凛似乎很给这个叫陆警官的警察面子,并没有追究和干预关于陆冰杰的事情。
南宫玉一听着急地摆手解释:“不是的!这都是误会,他没有拐骗我的!请你相信我。”
沈谡凛紧紧地搂着她,她根本挣扎不开,只能大声地呼喊。
“玉儿......”陆冰杰暗淡了眼眸然后对陆警官说,“这个女人失忆了,而这个男人却骗她说他是她的丈夫。”
陆警官饶有兴致地回头上下打量了南宫玉一番,心里感叹果然是个大美人,刚刚陆冰杰说玉儿?也就是说,这个女人就是他心心念念这么多年的那个南宫家的二小姐,确实很漂亮。
“好了,这件事情我会调查的,你们二位也不用担心。”陆警官咳嗽了一声公事公办地说,“不过,你们还是跟我回局里做个笔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