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西王母的蟠桃会以后,凤熳一直没有去魔界,想着今日无事,可以去魔界看看黎宴。凤熳到了魔宫发现黎宴并不在,故而询问下人这才知道黎宴去了其他部落巡视,凤熳想着既然都来了,那就再等等吧。凤熳一个人坐在大殿内觉得无聊,于是就去找钟音,钟音和茉鸯在房间里聊天,主要是茉鸯控制不住自己的话匣子,打开以后就开始胡言乱语,很多故事添油加醋重新组织起来讲给钟音听。
“公主,你可在屋内?”凤熳敲了敲门问。钟音做了个手势让茉鸯停下来,前去开门,看见是凤熳,拉着凤熳的手进了屋子。茉鸯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女子,一身嫣红色的裙子配上一条月白色的腰带。头上戴着一个玉簪和一支带有凤凰图案的步摇,她的眼睛清澈却带着似乎与生俱来的高贵的傲气。凤熳也看着眼前这位初次见面的女子,穿着麻色的布衣,皮肤不算白皙却也是健康的肤色,只不过却算不得是女子喜欢的肤色,双眼透露着一股子倔强,像极了她在天界看到的最低等的天宫的婢女仙子们。只不过此人既是在钟音的房间,也许来头不小,说不准是哪个魔族部落首领的女儿,凤熳礼貌的说,“公主,不知这位姑娘是何人?”钟音开心的说,“她叫茉鸯,是我表哥的朋友。茉鸯,这个是昆仑山的凤熳仙子。”茉鸯听了以后瞪大了双眼,走上前去二话不说握住了凤熳的手,兴奋的说,“你是仙子?天帝大老爷,你对我也太好了,我竟然看到了神仙,而且是如此貌美的神仙!”凤熳略带尴尬的把手收了回来,微微一笑来表示接受了茉鸯的赞美,看着没有见过什么世面的茉鸯说,”不知茉鸯姑娘该如何称呼?来自何方?我与君上认识快千年了,竟不知君上还有此等朋友!不必称呼我为仙子,叫我凤熳就好。“茉鸯一时间竟有些腼腆,挠挠头说道,”仙子真是好眼力,看我就知道我不是魔界之人,我就是一个凡人,我与君上是凡间认识的,。。。“茉鸯正要准备长篇大论起她与黎宴是如何相识和经历过的事情时,钟音急忙打断茉鸯的话,”凤熳姐姐,你来可是看望表哥的?“凤熳本想听茉鸯的这段凡间故事,无奈钟音临时插话,笑着说,”是的,许久未来,看看君上有没有什么需要我们昆仑山帮忙的,听说他去其他部落巡视还未回来。“钟音假装生气的说,”是因为表哥不在,你才来找我的,若他此时正坐在大殿之上,你定不来看望我,是不是?“
“看望君上怎能忘了我们的公主呢,自然是会看望你的了。咦?这是何人?莫非是我们公主已有爱慕的少年郎。”凤熳注意到了墙上的那副画,一个身材高挑的公子,双手背在身后,那目光炯炯有神,鼻梁挺直,嘴角有小小的弧度,似笑非笑。钟音见凤熳目不转睛的看着那副画,笑着说,“这少年郎长得如何?”凤熳脱口而出道,“都说天界的红鸾星君和妖界的二殿下梓榕为六界美男子,可画中人与之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茉鸯和钟音两人相视一笑,凤熳才觉得自己的言语有些冒失,有失了她的仙子身份。
“凤熳姐姐,若画中人与你相约,你可愿意?”钟音试探着问。
“不要胡闹,纵然画中公子容貌不凡,气度翩翩,可你知道我心中。。。”
“是是是,你心中早已有我表哥了,是吧。若这画中人就是他,你可愿意?”
凤熳看着画中人激动的说,“你是说君上,这是君上的画像?可君上一直戴着面具,你怎知他的面容?”
“他在凡间向来以真面目示人。”茉鸯插了一句话,凤熳笑着看了眼茉鸯,茉鸯此刻心里油然生出了骄傲之感,若回去和玄翎还有王兄炫耀一番我看到了仙子,她们岂不是羡慕死我,凤熳不知道为何黎宴去了凡间,必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想必是蟠桃会以后他才去的吧,此事她也不便多问,钟音似乎对此事也不想多说什么,然后又发呆的看着墙上的画中人。茉鸯看出凤熳很喜欢这副画,走上前说,“仙子若喜欢这幅画,我再画一幅送你可好?”凤熳开心的说,“当真?”茉鸯点了点头,然后又说,只不过我想请仙子帮我一个忙,可否给我一些花的种子。凤熳很好奇她为何要这个,只不过是些种子而已,然后从荷包里拿出来几粒种子递给茉鸯说,“我不知你拿来有何用,不过却也巧合,这是前几日茉莉仙子去昆仑山拜访王母娘娘,临走的时候倒是送了我一些种子,说这是她精心栽培的茉莉结下来的种子,那就送你一些。”茉鸯开心的接过来,“仙子,那我们走吧,我去再画一幅送你。”说着两个人就要离开,钟音闷闷不乐的坐回了座位上,茉鸯回头对她说,“怎么,你不去?”钟音失落的说,“画一幅画时间太久,我可不想一直在那坐着,无聊死了,还不如回到床上躺一会呢。”边说着边走到床边,整个人躺到床上。
凤熳坐在茉鸯的房间里,表面上异常安静,可内心早已卷起了千层海浪,久久不能平复,那是她心爱的黎宴,原来他有一张人神都羡慕的面容,她幻想着黎宴牵着手和她走在魔都的街道上,与她一起坐在魔宫的大殿之上,接受整个魔族的朝拜,幻想着他们的大婚之日,这些情景她不止一次幻想,只不过这一次的幻想中,黎宴的真容终于出现了,害了她相思了几百年。茉鸯画好了画拿给凤熳看,凤熳开心的接过画,谢过茉鸯以后就要离开。
正在这时,黎宴已经回来了,见到凤熳步履匆匆便问道,“何事如此匆忙?”此时的凤熳看了眼黎宴就已经羞红了脸说,“没什么,凤熳先告退了。”凤熳已经不知该如何与黎宴攀谈了,就算他现在戴着面具,可凤熳看到他的时候,就已经是把面具摘掉的那个黎宴了,心跳的厉害,一时间竟然想不到该说些什么,只能匆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