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徐岳同情许飞娘经历,不经意间给了她一个惊喜,让她措手不及,被突破心防,在徐岳面前现出脆弱一面。
徐岳静待许飞娘心情恢复平静,诙谐道:“飞娘如此心情,让小弟实在没有办法说话啊!”
许飞娘听得徐岳正常称呼,心有不舍,又觉失态惭愧,嗔道:“还不是你这坏家伙,让姐姐心乱,还要来怪姐姐。”说完媚眼横飞,风情万种,语含挑逗,欲拒还迎,真假莫辨,已是回复女强人本能,若有心怀不轨之念,怕就已有迷失。
徐岳心呼厉害,面色若常,道:“姐姐如此我就放心了。”又有一物取出递上,却是一部道书,上有“混元真经副册”几个字,许飞娘见了又是一呆,伸手上前接过,触动心情,又是两眼一红,泪流涌出,没法保持原来面貌。
却听徐岳声音轻轻响起:“原来还有法宝太乙五烟罗,只是碰上高人瑛姆前辈,因有需要暂借,说好日后再有归还。”
见许飞娘面有不甘,劝道:“姐姐不必担忧,那是瑛姆前辈爱护于我,那时小弟力有不保,若是其他五台前辈早就下手抢夺,小弟怕已是不能站在姐姐面前看到姐姐哭泣流泪模样了。”这话说得许飞娘又有白眼。
徐岳静静感受着许飞娘放松身心,卸下面具的真情流露,两人同时体会信任,互相都有默契不语。
良久,徐岳说话打破沉默:“姐姐还请认真听我一言可好。”许飞娘原已打定主意无论如何都要珍惜这难得的情谊,自然点头答应。
徐岳笑笑,道:“小弟都还没说话,姐姐就答应了,这可不好啊。”玩笑开毕,又是恢复真诚口气,“姐姐心向五台,一心要为混元祖师复仇,宁愿笑脸迎合仇人,委屈求全,多年执着,真情不渝,如此奇女子实是世间难寻,不由得让小弟敬服。小弟只望姐姐放下包袱,早日过上开心日子,不要姐姐再受伤害,如此世道才有公道。”
几句话说得许飞娘又有难受,徐岳微笑静待其人平复心情。
“姐姐可有想过,就连小弟这等初出茅庐之人都能觉察姐姐心意,你的对手都是前辈高人,岂有不如小弟之理,还请姐姐多有明察。”
徐岳语调平淡,却是残忍刺破许飞娘的幻想,让其心情又起波澜,悲愤不平,又有绝望,让人看了心疼。
“小弟出身贫寒,从小受尽乡人欺辱,在本乡无力落脚,只有出逃奔讨生活。其实回头想想,他们只是欺我取乐而已,至少还未取我性命,让我有机会出来见识世间广大,甚至还有机会修得道法,若是没有他们,说不得我还是窝在乡里乞讨过日。原来我少小出来之时立下誓愿报复,如今却已渐渐淡了心愿。人生多有玩笑,得得失失,是好是坏,就像身在梦里各种爱恨喜怒执着,梦醒才有看开一笑。”……
“小弟知道姐姐一时难以放下过去,只是想多劝姐姐向前看,这世间还有很多美好可待,我的家乡有句老话,‘报复一个人最好的方式,就是让他知道你比他过得更好’,姐姐听听可是有否道理?我想就是混元祖师尚在,也是希望姐姐能够过得更好点吧!”
许飞娘听了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