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蝶是释放的冰灵,只是一粒粒带着朦胧之感,隐隐散发着寒气与洁白光芒的力量体。是源自的她的功法的神奇之处,具有缓和伤势的效果。
缓缓飘动着,然后犹如迫不可待的孩童跑回家吃饭一般,融入南宫羽的身躯,而后在体内相互缠绕着,交织着,形成一片片洁白的冰霜,覆盖在了上面,裸露在外的伤口上,也是逐渐飘起一点点的冰气。
若不是月泣歌感知到南宫羽的气息和伤势在好转,单单这蕴含着寒气且盖在上面的冰灵,便足以让月泣歌剑指南宫蝶了...
“他的伤很重...”南宫羽莲步轻移,周身的冰灵亦是随着舞动起来。
南宫蝶玉手轻抚过南宫羽的胸口,轻语道:“这些天就让他在这里休息吧...我再次看着他,你们就多去探索一些修炼资源吧。”随后轻笑着。
外头,日已落,黑夜笼罩而下,点点星芒装饰在黑幕上,与月光一同,撒下微芒。
月下的森林,带着一股神秘之感。
亡无修,叶子羡和照宽延等人也是从洞府中进来。
亡无修眼眸一定,看着南宫蝶正在南宫羽一旁悉心照顾着,急切问道:“她是谁!你们是怎么照顾我师兄的!?”
说完气冲冲地便迈开步伐跑去,手心的细雷在滋滋作响。
却被叶子羡手一张,一股灵力将他阻拦而下:“先问清楚...”
亡无修稍稍冷静下来,虽然回来的其他二人也是一脸奇怪的模样,但是听到月泣歌等人的解释后,才纷纷恍然大悟。
与南宫羽握手道谢着。
亡无修也是脸颊微红,支吾着说道:“对...对不起...是我错怪了你。”
“嗯...没事。”南宫蝶欣慰的笑了一声,随后体谅道:“我知道,小羽对你来说很重要,所以你的急迫我能够理解...没事的,别放心上。”
众人在皆是欢声笑语,三三两两围坐在一起,畅聊着遇到过的趣事趣闻,不亦说乎,这个晚上,很是平静的即将度过。
而另一边,秘境当中的广袤森林中,孤浩阳正在寻找着一种药花—命延灵花,是藏剑大师在一次偶然之中得到的。这种灵花,需要用魂力来滋养着,寻常人断然不可以每日每夜用魂力来滋养着,因为那样会亏损太多的魂力。
何况这世上,并没有太多的人在修炼灵力的同时还修炼魂力,太过于一心二用了。
但藏剑大师不同,他是一名天才,灵力魂力二者同修,皆是达到了同样的高度,在那个时代,也是羡煞旁人。
偶然得到的命延灵花也是可以得到滋养,但那时候藏剑大师已经年迈,已入坐定之时,这朵花纵使被记载其用处,但也对藏剑大师没有意义了,但有记载道:“此花,被藏剑大师命终前,藏于独创小世界之中,带有缘人取花。”
但记载不可以全部信任,所以这一次孤浩阳收到了风声来此,本来他以为就是一个普通的秘境,可当他看到石门前的三块元素石坑,他便全部了然了,这的确是藏剑大师的秘境,但也其实是他存放命延灵花之处。
这片森林是整个秘境,用魂力构建的结界之力最为聚集的地方,而命延灵花便是要存放在魂力磅礴之地方能生长。
所以孤浩阳便来此寻找。
但随着深入,孤浩阳还是没有探寻到丁点踪迹,但他不想放弃,纵使找遍此处,也不要放弃任何一丝机会。
这是师尊教会他的处事道理,他不敢忘,也不能忘。
就在他找遍了整个森林,耗费了整整一天的世间,都毫无作用的情况下,他也开始变得急迫起来,但还不至于急躁。
夜深了,月色被层层叠叠的云朵所覆盖,朦胧的月光也随之暗淡下来,与森林中形状古怪的古树衬着,有着些许奇妙的意味。
找遍最后一个角落,也不见任何踪迹。
“或许,这里根本就没有吧...”孤浩阳看着脚下的那寸土地,看着手中的泥土,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他在强忍着泪水,他不敢痛哭流涕,他怕他软弱的一面被人看见了,即便这里都是些死气沉沉的古树,孤浩阳他习惯了带着冰冷的面孔与他人相处。
他的师尊,是第一人走进他内心的人...
如今,垂亡之际,就苦苦只剩下命延灵花这一种!就可以挽救师尊他的生命!
但这唯一的希望,他找不到了,若是回到北域,再过不了几个月,他师尊可能就真的永远离开了他。
孤浩阳亲如父亲的师尊...
“这里...或许就有呢?”一道声音传入他耳朵,令痛心疾首的孤浩阳瞬间收敛了面部表情。
变得冷漠起来,环顾一下四周,出声:“是谁!别藏头藏尾的!”
“难道,记载中没有记录我的声音么?”那声音又恢复成了那具有威严已经隐隐藏着的威压。
藏剑大师!
孤浩阳心中立马与之联系起来,抬头看着天空:“你想干什么!?”
“我?”接着,藏剑大师便化作一个模糊的模样来到了孤浩阳的面前:“看你怪可怜的,给你个机会。”
“机会?”
“通过我的试炼,我便赐予你命延灵花。”藏剑大师的声音变得和蔼可亲,那份威严淡了许多,他跟师尊,有点像....
“是真是假?”孤浩阳微微皱着眉,略带疑惑的语气问着。
“是真是假,自己体会一下不就知道了吗?”藏剑大师神秘一笑,随后袖袍一挥,孤浩阳的脑袋忽然便觉得昏沉沉起来,眼皮沉重地不自觉的想要闭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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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去的左护法和已经苏醒的张泊,在月下的空中,坐着。
左护法调侃着说道:“怎么,气势汹汹的找他单挑,如今却如此狼狈,还害得我实力在这里被压制了,你说说你,到底是何居心啊?”
“滚!”张泊面色阴沉,双目溢血,粗气从鼻孔喷出,满身的怨气无处安放着。
“还有,现在我替你疗伤,你是怎么说话的!”左护法笑着说道,不放过任何一个讥笑的机会:“害我还特别看重你,特别是殿主也是非常看好你,派我跟着你,你就是这样报答我们的么?就是这样报答邪殿的么?”
“....”后者,沉默着:“以后不会了...这股力量,我不会让他在我的手上被浪费掉,更不会辜负殿主的期望。”
张泊紧握着右拳,振振有词地说着:“我想明白了....”
左护法微微一愣:“你小子不和我贫嘴了?”带着似笑非笑的神色看着低头不语的张泊问着。
手肘轻轻一顶:“诶诶...你想明白什么了?”
“我要变强...今日之耻,来日定会百倍奉还。”张泊盯着左护法,面色坚定,不见一丝随口说说的态度。
“真?”左护法歪着头,问着。
“真!”
“行吧,你小子也开窍了。”左护法露出了笑容,右手抵着额头:“既然你有如此觉悟,便应了殿主之命,赐予你新的代称!”
“什么代称?”张泊问。
“别问,听着就行。”
一番聊谈之后,张泊才恍然大悟,原来,左护法的讥讽,嘲笑,诋毁,故意惹恼自己都是故意的,他是被殿主命令,磨炼他的心智,想到这,自己也挺好笑的,缺点那么多,还一直自恃清高,不可一世。
得到一点绵薄的力量,就忘人忘己,今天便是血的教训。
“以后...为邪殿好好效劳吧...”左护法一拍他的肩膀,露出了些许温柔的语气,黑袍下的双眸,隐隐含着泪光,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呢...
“邪毁...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