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绵的拐了几道弯,数栋考究的复古小洋楼出现在不远处。
雕花大门缓缓敞开,绵延的小路两边种满了绿植,在初秋九月也看不到一丝凋败。天色已渐渐昏暗下来,沿路的暖黄小灯随着车辆驶入延伸亮起,再慢慢熄灭。
拐进车库,许长久这才看到一大片她叫不出名字,但是一眼就知道买不起的豪车。
凌云祁下了车拉过她的小手,“都是云曜的。”
一年长男子等在一旁,恭敬问好,“老板,少夫人。”
凌云祁明显感觉身边的女孩咽了咽口水,轻笑道,“吩咐下去,少夫人害羞,叫长久小姐就好。”
许长久被他拉着,走过年长男子推开的水晶雕花门,真切的体会到贫穷限制了她的想象。
两名帮佣打扮的人半跪着帮二人换了拖鞋,许长久踩上柔软细腻的绒制地毯,厅中央并无太多家具,只是四周有几扇紧闭的门,墙上挂着各种艺术品。
凌云祁揽过她,“偶尔会有客人,一层都是些会客室,上楼看看吧。”
沿着弧形木质楼梯上到二层,确实比楼下更宽敞更居家些,不过到处都透着一个字,壕。
“我的房间是哪一个啊?”
身后跟着的年长男子闻言似乎有些不解,凌云祁挑了挑眉,“尤叔,你先去忙吧。”
男子了然一笑,恭敬的退下。
许长久还不明所以,被他拉着进了左侧一个房间。这装修风格,简直就是公寓的加大豪华版。
“叔叔,这是你的房间吧。”
咔哒轻响,身后门反锁的声音引得她回头去看。却是直接被人抓住小手,按在墙上,热烈的亲吻起来。
瞧着这人又吻向脖子,许长久微喘着气去推他,“别,上次的消了好几天。”
凌云祁略微冷静了些,起身将她圈在怀里,“电影院那次第二天就好了。”
女孩眼里波光流转,分明是埋怨的话语此时听起来倒像是撒娇般,“你喝多那天晚上呢。”
“喝多?”
凌云祁迅速的回忆起来,唯一醉酒的那天凌晨醒过来,长久身上暧昧的印记原来是自己做的?他当时还以为是闫光,甚至因此决定尊重她的选择,放她自由。
他的眼神震动,看在许长久眼里,一下就明白过来,“你该不会是忘了吧?”
“的确是,给我讲讲。”
男人抱歉的声音响起,她只得无奈道,“怪不得你后来都不理我,原来是忘了,唉,我可是和你表白了的。”
这下凌云祁算是回过味了,她之前所说的表白接吻都是在那天醉酒之后,自己是有多傻,还苦兮兮的准备放手。
“不过没关系,我再表白次就好。”
许长久说着伸手圆润的手臂,勾住男人的脖子,看着他深邃的眼睛,动情道,“云祁,我喜欢的人是你。喜欢到即使当时以为渣男是所谓的命运,我也只喜欢你。”
男人看着她满眼深情,轻轻啄了她鼻尖一下,“再说一遍。”
“不说了,本宝也是很傲娇的。”女孩扬起下巴,“你呢,那晚的话是不是也都忘了。”
宠溺的望向她,点了点头,“我说了什么?”
“你说你要把什么凌氏啊,148啊,还有什么字母的,对还有九云堂都给我,然后你只要我。”许长久终于有机会算账了,“结果呢,你在赌城怎么说的,让我还100万。我也就借了50嘛,你比高利贷还吓人。”
凌云祁笑道,“谁说的双倍还我。”
“奸商!”
凌云祁却是松开怀抱,拉她坐在沙发上,半蹲在她面前,把玩着肉呼呼的小手,语气有些犹疑,“长久,为什么你不问九云堂的事?”
“因为不重要啊。”
男人闻言笑了笑,抓过小手亲了几下,这才继续道,“九云堂是我的势力之一,世界各地都有据点,如你所见,除了有会功夫的成员,更多的是武装精英。至于作用……”
“我知道。”许长久举手,好似上课听讲的好学生要回答问题一般,“是相声小品演员培训地。”
凌云祁失笑,这传承了几百年的九云堂,暗处引人瞩目的一方势力竟在她眼里成了这样。
许长久吐了吐舌头,笑道,“逗你玩的,我知道是什么,不过真的不重要。”
“好。”凌云祁不再多说了,至少现在九云堂对于她来说可以不用费心,以后的事便以后再议吧。
“不过他们的称呼都好奇怪,一个个喊我主母,我还以为是主子的母亲呢,后来我才明白是主子的媳妇啊。”
许长久俏皮的说完,伸手捏上男人的脸,一副调戏良家妇女的恶霸表情,“来,喊声媳妇听听。”
“小坏蛋。”
抓过她的手,直接将人压在沙发上,心里却是叹气,要什么理智,明明就是想把她捆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