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样的感觉?
好像重新经历了一段截然不同的人生。
两段毫不相干的记忆出现在我的脑海,明明一切都对应不起来为什么却觉得理所当然?
啊,头好痛,再这么痛下去头怕是要裂开了。
那我岂不是要死了?
不对啊,我不是应该早就死了吗,痛死了什么的果然只是形容词罢了。
话说都死了怎么还能想那么多?
哦哦哦~~~一定是本大爷太天才了已经超脱了!
哈哈,那帮实验室的老家伙们还能嘲笑我的灵态理论了吗!
本大爷终于要载入史册!
记好了!本大爷的名字!!
……
啊咧?我叫啥来着?
……
我回过神来,看到一个二十来岁的女性亲昵的揽着我的胳膊。
嗯,挺舒服的。
啊!不对!下意识的想要抽出胳膊,男女有别,毕竟还不认识人家,万一是什么风俗店的可就大事不妙了。
结果手没抽出来喉咙却先发出声:“不好意思啊芙蕾,有点走神。”
“阿野真是的,又这样。”甜甜的声音传来,带着一点小生气。
嗯?
不太妙啊,我怎么可能认识这个芙蕾,我才不知道这个跟我明明不是男女朋友关系却像夫妻一样的人是谁。
嗯?
等等,她刚刚叫我什么?阿野?不不不,她一定是认错人了,我的名字明明是元野,那个“阿野”不可能是我啊。
嗯嗯嗯?
卧槽让我捋捋。
身边的陌生……啊,抱歉,是芙蕾,有些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倒也没多问什么,继续靠在我肩上乐呵呵的眯起了眼睛,身边亮起了幸福指数十个加号的光环……
不是妹子!麻烦你能不能不要露出一副“啊,果然吃完饭和老头子出来遛弯才是人生啊”这样欧巴桑的表情啊!你还年轻啊好不好!再说欧巴桑吃完饭也不会带着老头子开飞毯飞那么高啊!毯子边上都起霜了啊喂!
果然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了那么多一到跟身边的女孩说话的时候语调都格外平和:“那个,芙蕾啊,我差不多有点想回去了。”
擦!我刚刚说了什么!人家小姑娘明明玩的很开心(貌似),这么说话真的大丈夫吗!
“哦,好吧。”
看吧,人家果然失望了吧。
有些抱歉的看着芙蕾但却没有看到预想中的失望。
“阿野的恐高还是这么严重呢,嘛,但是能陪人家飞这么高还是第一次呢,芙蕾还是很高兴的。”
先是嘀咕着像是自言自语的芙蕾察觉到我的视线后笑着对我说。
说起来我确实是有点恐高,但是这种高度少说也要三四千米了吧,人家飞毯飞出了飞机的气势你说我怕不怕!
“啊哈哈,真是抱歉啊芙蕾,下次吧,下次一定带你飞的高高的。”
槽吐归吐,安慰的话还是不能少,可是,我的天啊,多么草率的安慰,当人家是三岁小孩吗!
“嗯!”芙蕾点了下头,笑着钻到我怀里,像只小猫一样蹭了蹭我的下巴。
好吧,真的跟小孩一样。
折腾了一会终于还是到家了。说起来我的品味还真是有够清新的啊,不大的小院子规整的有模有样,跟个小园林似的。环视这片熟悉又陌生的环境,我不由得思考起来,我是谁?我在哪?这是啥?那又是啥?……随着我的思考,越来越多的信息浮现在我的脑海里,许许多多细碎的记忆填充进了我的脑海。
这种“回忆”似的感觉与其说是继承了某人的记忆不如说是想起了自己之前的经历。
继承别人的记忆总不可能把自己家的女朋友今天穿的什么内裤也一起传给我吧!
像是心有灵犀一般,已经进门换鞋的芙蕾回头白了我一眼,嘴里念念有词:“老流氓又在惦记人家的内裤呢。”还没等我开口又抢在我前面说道:“哎呀行了,待会给你看个够行了吧?现在赶紧去把毯子晾起来,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用呢。”
看吧,这种默契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培养出来的,但是这种老夫老妻一样的状态真的是够了啊!我连恋爱都没谈过突然就多了一个老婆一样的生物真的压力山大的好吗!
一边忙着手上的活计一边整合着脑子里的信息,回想起的东西越来越多,但就是想不起来我出现在这个世界之前的我是在一个什么样的状态,是已经死了才来的?还是活着的时候被某项实验影响了才来这的?真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可是我总感觉忘了点什么的,也许是什么不重要的事吧,不然怎么会忘呢,是吧。
明明不知道该干些什么却装作很忙的样子不知不觉就混到晚上了,依然“习惯性”的跟芙蕾准备好晚饭,吃完再一起收拾好,一切都显得平平常常,好像我真的和她生活了十几年了一样,但是我还是依稀记得自己直到中午之前还不认识眼前这个熟悉的人,不知道这个熟悉的家。
本来按照原来的习惯,这个时候我们应该抢着看电视——这个世界功能一样的东西——可是我却没由来的觉得很累,应该是我想了太多东西的事吧,跟芙蕾打了声招呼就回房睡了(很奇怪我和芙蕾关系很好却分两个房间睡是不是?我也很奇怪!)刚倒在床上,我还来不及再想一些我来到这个世界的一些事,就睡着了。看来是真的累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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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世界
集团的维和部队将已经崩坏的地方隔离,淡蓝色的光幕后,是一片已经分崩离析的景象,无论是地面还是之上的人造物都被分解,有些碎块甚至违反了万有引力漂浮在半空中,而几乎所有的分割处都呈现出或明或暗的像素状的痕迹。尽管维和部队接到进入这片崩坏区域进行人员搜救以及调查的命令,但很多人都对这片违反了常识的奇怪景象产生了畏惧。这场“天灾”出现之突然,持续时间之短,让已经有所预料的集团都没能做好充分的准备,而它带来的破坏也险些让集团的准备毁于一旦,不得不说,这场灾难给一向处事完美的集团一记重击,给所有人留下一片阴影。
集团总部。
“转移已经开始了吗……哦,都结束了……损失多大……百分之三十七的大陆吗……无所谓,植移计划马上就可以开始了,到时候集团的疆域是不可计的……人口损失呢……哦?不到预期的百分四十?怎么做到的……还是他么……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研究员模样的人对着面前的显示屏恭敬的行礼,待屏幕回复到之前的画面时才直起腰,擦了擦头上并不明显的汗珠,继续整理着转移发生之后的资料,沉默下来,有不时发出略带着惊讶和感慨的低呼声。
先前屏幕里的男人听完汇报,沉思了片刻,打开抽屉里的暗格,取出一份汇报文件,在现在这个时代还用纸质文档,男人脸上流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像是看到故人的模样。视线缓缓移到扉页上醒目的红色大字“重要情报优先级SSS 申报人王阙”男人又一次陷入沉思抑或是回忆,久久的才发出叹息:“王阙……我们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