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卢秋梅的话刚说完,陈桂芳的巴掌就扇到了她脸上,卢秋梅被她打偏了头。
陈桂芳气得胸膛上下起伏,两眼似是要喷出火来似的。
“老娘打死你个不要脸的!你说谁是贱货?!啊?!那本来就不是我们家喜珠的东西?!她不是你这腌臜玩意儿说得了的!”
说罢,往卢秋梅脸上狠狠吐了一口口水后瞪向已经穿好衣裳依旧人模狗样的二黄。
“二黄狗!别以为你不承认老娘就不晓得,我好好的闺女给你糟蹋成这样,你别想就这么算了!今天你不给老娘一个交代,别想从这走!”
今儿早上她去叫人起来烧水,进去后却连个人影子都没看到,还以为那丫头早起来跟她爹去地里的,结果却听到了这样的事。
他们全家就指望着她将来能嫁一个好人家,也好把他们两个老的一起搬到镇子上去住,也不枉他们养了她这十几年。
可结果呢?
结果却是看到她啥都没穿地跟村里最没出息的人睡到一块,叫她咋能不气,咋能就这么算了!
二黄一开始也是一脸懵的,但他比阮喜珠反应得快,他昨晚喝了些酒,迷迷糊糊的,但很明显这种事对他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之前跟柳寡妇又不是没有在外头来过。
所以这会儿一听陈桂芳的话便笑了笑,道:“我说大婶,你一口一个我把你家姑娘强了,我就想问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强她了?”
二黄翻了一个差点把眼珠子翻出来的白眼,很是不屑地看了一眼一个劲哭的阮喜珠。
“你仔细看好了,这女人手上脚上可有一丁点儿伤过的样子?我打她了么?绑她了么?明白人一眼就能看到,这哪是我搞她啊,分明就是她搞我好不好?”
二黄这话一说,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了阮喜珠身上,甚至还有人直接上去扒开她的袖子和裤脚看。
果然是啥痕迹都没有,偏生就身上那啥玩意儿比较多。
有人就说:“我看这事儿啊没准还真是那么回事,你们看她身上,还真不像被强迫的。”
“是啊……我今儿早上来抱柴的时候也没见她被绑啊,还好生地睡在男人怀里呢。”
“那估计就是了,至于那小衣裳,秋梅估计也说得没错,二黄跟李老幺是拜了把子的,没准还真是把这兄弟俩给勾引到手的。”
“我就说癞头他们咋可能听她话去弄阮喜如,敢情不仅拿了银子还把人也给了,不然她哪来那么大面子啊,你们说是不?”
“啧啧啧,现在的年轻人啊,真够不知羞耻的,白长了这么张脸了。”
“……”
二黄的话引起了人们的讨论,喜如站在人群中冷眼旁观,耳边的声音让她几度在心里冷笑。
一模一样,真是一模一样。
这跟当初她被发现跟人有过关系后的情形简直就是一模一样,说的这每一个字都是那么熟悉。
当然这还不止,当初她被阮喜珠“不小心”扯了衣裳后还有说得更不能听的。
他们骂她不要脸,说她是丑狐狸精想男人想疯了,饥渴得比窑子里的那些女人都不如,还笑她说她这样的就算往那地方卖也不会有人想买。
人与人之间果然存在很大差别。
那个时候除了二丫、阿三和姥姥,整个村子里就再没有人帮她说过一句话,而她的爹娘,是骂她骂得最凶的两个人。
姥姥跟二丫阿三死后,就再没有一个人为她说话了,到死都没有。
若不是姥姥临走前给村长下跪求他留下她的性命,估计她那多余的一年都没得活吧。
想到这,喜如的心里就满是恨,便恨不得就此将那害得她惨死的阮喜珠生吞活剥了!
可是她不能,怎么能呢?
这才只是个开始,以后的戏还多着呢,阮喜珠加诸在她身上的一切,可不只是一条人命这么简单。
“阿如。”
正想着,身后头顶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扭头一看,不知何时他已经到了她后面,她只要一动就能碰到他壮实的身子。
“荣大哥,”喜如紧了紧放在两侧的手,喊了他一声。
两人方才打完招呼,岂料那头的阮喜珠忽然看了过来,眼神顿时一狠,二话不说就朝这边冲了过来。
“阮喜如!你说,这些事是不是你干的,是不是?!”
因为她来得太突然了,所以喜如前头的人没有防备,一个不慎给阮喜珠给撞到在地,而喜如的衣领也落到了阮喜珠手里。
她力气大,就像是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要了喜如的命似的。
而且她比喜如的个头高,上来这么狠狠一勒,喜如顿觉喉咙一紧,反射性一把抓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