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气爽,天高云阔。澜清信步在田间的地埂上走着。那金灿灿的稻谷垂着头,随着微风频频点头,放眼望去,如同金色的波浪在起起伏伏一般。澜清看了看挥汗如雨的庄稼汉,是个个喜逐颜开。又是一个丰收年,情景不与往年同。澜清甚是欣慰地闭上了眼,仰着脸,享受着秋日暖暖的阳光。秋风携裹着果实的清香,往他鼻子里钻,沁人心脾的感觉。澜清贪婪得多闻了几下,心中想:“这也许是庄稼人一年到头最欢愉地时刻了吧!总算让这些辛苦劳作的人们得到了回报,真好!”
“澜清小兄弟,好不自在呀!”澜清闻声,睁开了眼睛,看见韫贾正笑咪咪地看着他呢。
澜清赶紧作揖道:“韫贾兄,来了呀!走,我陪你到前面看看。”
韫贾点了点头道:“澜清,这新梧县被你治理得不错啊!不过两年的光景,这百姓们的生活水平有了很大的提高啊!”
澜清不好意思道:“多亏了韫贾兄的支持啊!这不,现在还要找你化缘,让你赞助修水车呢!丁六和丁七兄弟俩还在那里指挥人把砍好的竹子码堆呢!”
韫贾点了点头,道:“那就一道去看看吧!”
到了地方,澜清便从怀中掏出了水车的图纸递给了韫贾。韫贾边看,澜清边在一旁介绍着。原来,澜清是想趁着秋收后,霜冻前,组织这些农民自己修渠,让韫贾赞助些银两,用来修建水车。这样,利用水车把新梧河中的水抽上来,引流到渠道当中。来年春耕时,这些农民就不必那么辛苦地去担水浇地了。既能节省人力,又能开扩耕地,为农民创收。韫贾听后,很是欣赏地看着澜清道:“这样为民的好事,老夫定当支持。只是,你这新梧县一枝独秀可不好吧!小兄弟,眼光要开阔些!”
澜清不解地看着韫贾,韫贾神秘一笑,只说空了就和他到附近的几个县城去看看便知。澜清依言,随韫贾去了。
话说狐帝朱轩知道了澜清和云旗在凡间结为连理之事后大为光火。他怒气冲冲地去了月老府,黑着个脸,把月老簸箩里缠好的红线一把火就给烧了。月老是气的头发眉毛都竖了起来,口中念叨道:“造孽呀,造孽呀!狐帝,你有何怨气可冲老夫来啊!可不能拿这些红线撒气啊!你这可是造大孽了!”
狐帝朱轩气哼哼道:“月老,你造孽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的悦心?”
月老满肚子气,只顾着心疼自己那些团好,理好的红线团了。一时没反应过来,还一副很莫名其妙的样子道:“悦心怎么了?神仙的姻缘月老我不管的。”
狐帝朱轩看着月老这副模样,越觉得是月老在装糊涂,还搪塞,敷衍自己,不由得更加怒火中烧,他走到月老跟前,一把揪住了月老的领口道:“月老,不必在老夫面前装糊涂吧!”
月老看着白眉赤眼地狐帝朱轩心里一激灵,这才突然反应了过来,知道这狐帝是知道了澜清和云旗的事情了。月老看着被烧焦的红线和怒不可遏的狐帝朱轩是满心的沮丧,和懊恼。在心里不知道骂了司命多少句。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答话,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
朱轩红着眼睛呛声道:“月老,怎么不说话了?”
恰逢此时,那司命匆匆地进了月老府,也没往屋内看看有谁,就嚷嚷道:“月柏,渴死了,有茶没?”
朱轩看见司命,心知这件事情,那司命是跑不了的出谋划策者之一,就松开了月老,迅速地挪步到了司命跟前道:“太初,来的可刚刚好啊!”
司命看见狐帝朱轩的脸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吓了一大跳。忙抚着自己的胸口,给自己定定神。心道,难怪这耳朵烧得厉害,原来朱轩这老儿来了。只是这司命看见朱轩,就知道是朱轩来找他们麻烦的。心中不由暗暗地想着托词,看看如何能安慰到这朱轩。心中在想着,面上也只能干干地笑着说:“哎呀,狐帝能来这天庭,稀客呀!”
朱轩面带愠色道:“太初,不必油嘴滑舌,说吧,你和月柏意欲何为?你们想把老夫置于何地?你们这般做,对的起我的女儿琪华吗?”
朱轩这一顿夹枪带炮地问话,司命和月老一时竟无言以对。二人沉默了一会,这才想起给朱轩让坐,上茶,三人坐下来慢慢聊了起来。司命和月老深知这朱轩是个非常固执的老狐狸,便只是顺着他的话,宽慰他,还告诉了他乐萱也在凡间的事情。朱轩听后,方才稍稍冷静了下来。
这边悦心是满脸满心的担忧,震烨看着悦心这般,却也毫无办法。他轻轻地拍了拍悦心的后背道:“悦心,别太担心了,江族长修为如此高深,一般精怪都是无法伤他的。”
悦心听后,眼泪就流了下来,她看着震烨道:“可是连太乙真人也一并失踪了呀!难道他的修为就不高深了吗?”
震烨看着梨花带泪额、眉头深锁的悦心很是心疼,他伸手轻轻地抚平悦心紧蹙的双眉,怜惜地柔声道:“悦心,我们一起去昆仑墟看看吧!说不定有线索呢!”
悦心看着忧心忡忡看着自己的震烨,点了点头。
“顺带稍我一起去可好?”悦心和震烨转头一看,原来是凡青。凡青装作很难过,很担忧的样子道:“父王失踪了这么久,凡青甚是担心。东海水族也都在议论纷纷地。我四处找寻,都没有半点消息。”
震烨看着凡青,有些不情愿,毕竟昆仑墟是天界与凡间交界处。里面还是有不少秘密不能与外部所知。所以震烨皱着眉。冷冷道:“凡青兄,昆仑虚乃是天界一片圣地,一般仙人不得允许或通传都是不得入内的。如今镇守此地的太乙真人失踪,我是得了天帝圣喻,方才敢进去,凡青兄你还是留在我金华宫等待消息吧!”
凡青哭丧着脸道:“震烨兄,你莫不是怀疑凡青去那昆仑虚另有目的吧!凡青只是担忧父王,想看看有没有可用的线索,况且,自己的父亲,凡青更加的熟悉,或许能发现更多呢?”
震烨面色冷冷只是不允。悦心见状,悄悄对着凡青使了个眼神,凡青心领神会。不再纠缠。震烨便偕同悦心一同去了昆仑虚。入了殿门一看,当中是一条天然石桥。石桥下面便是万丈深渊。再往里进,便是一个圆形的瑶池。瑶池的水面上灵性飘散着几朵青莲。当中一只仙鹤似乎在熟睡。只见它单足立着,把那头藏在翅膀底下,这会子来了仙人都不见醒。依然保持那姿势睡着。
悦心看着这只仙鹤,好奇的想去吵醒,震烨拦住了,他小声说:“这只仙鹤是太乙真人的坐骑,太乙真人只要不召唤,它就这样一直歇息着。”
悦心小声嘟囔着:“原来是这样啊!那这仙鹤可真清闲啊!整日里只管睡觉就好了!傻睡傻睡,主人失踪了都漠不关心的!真是个傻鸟。”
震烨看着悦心,摇了摇头,道:“你还是把凡青放出来吧!”
悦心脸一红,小声道:“你知道了呀!”然后凡青从悦心的袖笼里跳了出来。
震烨板着脸,往里继续走,悦心和凡青在身后跟着。再往里走,这山洞的洞府倒是很开阔。穹顶是天然的水晶石,一簇簇地泛着微光。受教的弟子安安静静,整整齐齐地团做在两侧,全部在闭目清修。只见那些弟子清一色都是男子,一共有十二个;全部都是穿的灰青色长袍,白底黑靴,口中念念有词。此刻便是来了仙人,也仿佛和他们无关般。没有一个睁眼,起身的。好似来的是空气般。
悦心甚是好奇,刚想开口询问,却见震烨面色严禅,示意她不语。她只好按捺下心中的疑问,只管跟着震烨走。凡青看见这个场面,心中也是纳闷的要紧,他暗暗观察了下这十二个弟子,看嘴型,口中所念的好似没有一个相同。再看座次,团蒲前画的有生肖,原来是按照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来排坐的。这其中定有玄虚。只是震烨和悦心已经往前走了,他也只好跟上。
这就来到了第二个殿,这里也有十个弟子闭目坐在那里,不过,是围成了一个圈团座。依旧闭眼,口中念念有词,依旧对他们三人不理不睬。凡青一看,心中暗笑,这就是按天干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排座。震烨回头瞟了眼凡青,心中有些害怕凡青知道了天机,便稍稍踌躇了下,并不往里在走。只说,在这第一个和第二个殿中四处看看,能不能找到些蛛丝马迹。凡青知道震烨对自己始终还是不放心,不装作很用心地往一殿边走边看着过去了。
震烨见凡青去了一殿,就然悦心在这二殿也看看。悦心小声地说:“震烨,这里如此安静,还这么多修仙的,应该也找不到什么吧?”震烨看着悦心,心里想了想,觉得此次带来悦心和凡青一同来这昆仑墟始终是不妥当的。心中始终有点不详的预感,甚是难过。
他想,这昆仑墟这些个弟子可是不能有不任何闪失,要不然就没有办法纪年了。人间也会昼夜不分,节气不分,那就乱套了。难道这掠走太乙真人的和掠走江沅的不是一伙的?难道他们的目的不尽相同?或者,隐藏着更大的阴谋?他联想到上次太阳幽荧事件,突然想去魔界看看。
震烨想到这里,便带着悦心一道去了一殿,他对凡青说:“凡青,我们回吧!此处好像也没什么疑点。”
只是凡青心中甚是想去昆仑墟最里面的殿,他想进去找找这五色翊坤的奥秘,可是震烨如此说了,一时也找不到理由进去,不好回绝,只得跟着一同走了。心中暗想,既然来过一次,那就可以想办法再进来。他悄悄地看了看悦心,看着震烨如此关心悦心,这心中马上就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