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澜清和悦心送走午大叔和他那一对女儿后,澜清是心无旁骛,愉悦轻松的送悦心回青丘,只是悦心的心思却不同,在澜清准备离去返回天界之前,悦心叫住了澜清,澜清莫名,以为悦心还有未了事情要他办理,就用探寻的看着悦心,却看悦心用一只脚来回的在地面上踢着,双手也胶在一起搓着,踌躇了半晌,才抬起头鼓起勇气说:“澜清哥哥,我喜欢你。”澜清楞了楞,没有想到悦心叫住他是说这件事,不禁为她的大胆直白给惊着了,心不由得跳的厉害,看着被月光度上银色光辉的悦心,澜清的心漏跳了一拍,心中好像有点异样的情愫在萌生,在发芽,他重重的闭了下眼睛,好让自己的情绪稍稍平复下,想了想方才说:“悦心,你可知震烨喜欢你呢?”悦心仰着脸,直视着澜清,任性的说:“这是他的事,我喜欢你也只是我的事。我只是告诉你而已。”说完一扭身,头都不回就冲进了房中,并且一进去就紧闭房门。
澜清看着紧闭的门,叹了口气,甩了甩有点发蒙的脑袋,立在那里张了张嘴想和悦心道别,只是最终也开不了口,只得作了个揖,就返回天庭赶着上值了。
连轴的转,澜清觉得还是有些辛苦,下值后,就回月华宫去休息了。才不过早食时分,云旗就慌忙的叫醒澜清:“大殿,天帝陛下遣离榭来通知,要您即刻去九霄云殿。”澜清揉了下眼睛,叹了口气道:“这消息可真够快的呀!”云旗好奇的问:“殿下,什么消息呀?”澜清边整理朝装,边用一种轻松自嘲的语气说:“坏消息。”云旗楞了下,不敢多问,只能默默的上前帮忙整理。澜清这白色朝服并不常穿,云旗便仔细多看了两眼那朝服,是平金平银绣的祥云披肩,腰间是压银边宽腰带,上衣下裳,宽袍大袖,水脚上绣的是浅蓝色波涛翻滚的水浪,澜清穿上后是衣袂飘飘,更显得玉树临风,丰神俊朗,只是云旗此时看来只有担忧和心痛。澜清穿戴完毕后就向九霄云殿走去,云旗定定的看着澜清消瘦的背影渐渐远去,双手情不自禁的就攥在一起,指甲刺到了手心的肉都不知。
澜清进了九霄云殿,看见天帝,天后端坐当中,太上老君,司命,震烨,太乙真人,擎天等一众大臣都垂首站在殿前,澜清心内了然,穿过众臣,凑近天帝,天后稽首道:“澜清拜见天帝,天后。”天帝微微颔首,天后夜蓉是一脸掩不住的得意看着澜清。“澜清,听说你私自下凡了?”天帝浩初问道。澜清面色平静道:“回禀父帝,儿臣确实私下凡间了,请父帝责罚。”震烨一旁听见天帝问下凡之事,忙在一旁稽首道:“回禀父帝,是儿臣拉澜清下的凡间,父帝如要责罚,就责罚儿臣吧!”天后夜蓉看见震烨这抢着揽罪责,气都不打一处来,心里想:“烨儿这蠢材,何时能与我同心呀!还指望你继承大统,一统六界呢!看来还得为娘出手。”虽然心里这么想,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拿眼瞧着天帝浩初,看他怎么断。只听见浩初又说:“你二人私自下凡就罢了,还擅自篡改人世间的人的命格游作何解释?”澜清正待回答,震烨却已经抢着回答了:“回禀父帝,那黑阎王为人枯恶不俊,我不过教训了几句,临走他就偷袭于我,才会被黑白无常带走的。”天后夜蓉听后故意关心得问:“烨儿,可曾伤到你?这黑阎王真是死有余辜,竟然偷袭上神!”天帝浩初瞥了夜蓉一眼,又道:“恩,黑阎王是死有余辜,那午羊子一家呢?”震烨莫名道:“回禀陛下,午羊子一家儿臣与澜清并没有伤他们呀!”天帝浩初黑着脸沉声道:“司命,你来说吧!”司命道领命:“是,陛下。”然后转头对澜清和震烨道:“臣通过观尘镜发现,火神震烨虽不慎逼死了黑阎王,但黑阎王也是咎由自取,离命簿上所记录阳寿时日所差无几,只是夜神殿下对午羊子,春花,秋月命格改动太大,导致邬王爷运气冲顶,改了运势,对现有人间的帝王会有影响。”澜清听后心内一惊,暗付:“还是大意了,低估了在人间对午羊子一家改运的事态发展;如今只能看司命有无破解之法了!”如此一想,赶紧跪下稽首道:“是澜清在人间妄为酿祸了,恳请父帝责罚!”夜蓉脸上飘过一抹狞笑,故意抬眼看着浩初,浩初心里有些犯难,思付这澜清素来稳重,独来独往,不喜交往,严守恪法,怎的犯这种低级错误,只是澜清此次的所犯的错误,就算作为浩初贵为天帝,也不能徇私枉法呀,况且夜蓉这厮视澜清眼中钉,肉中刺的,不会善罢甘休的,还是且问问司命,如果有补救之法,就让澜清点皮肉之苦的责罚惩戒下吧!浩初心及如此便威严道:“澜清,责罚你是在所难免,你这知法犯法,是罪加一等。司命,这邬王运势可有发改变?”司命从前一直觉得澜清是一个聪慧冷漠,中规中矩,不近人情的冰冷神仙,所以虽是亲侄子,从来也没亲近半分,只是这次司命从观尘镜中看见了澜清救助午羊子一家的全过程,对澜清有点刮目相看意思,此刻又看见澜清不推诿半分,勇于承担,心里又多了几分钦佩之意;再说,就算素来不亲近,司命还是挺认这亲侄子的,心知夜蓉时刻是想对付澜清的紧,自是不会让她得偿所愿的,因而,这天帝浩初一问他,他就胸有成竹道:“启禀陛下,臣发现这邬王运气改变要威胁金梧国国王运势时,就仔细的看了看金梧国国王,邬王,午羊子,春花,秋月的前世今生,发现这午羊子前世是一富足大户人家,但人品恶劣,邬王前世家道中落,是个穷秀才,春花前世本是邬王的未婚妻,可春花嫌贫爱富,可由于容貌出众,被午羊子看上,强占了,春花给那午羊子当妾,却还与午羊子狼狈为奸,对那邬王是落井下石,秋月前世本是一个花魁,也是午羊子常包的,只是就不为她赎身,秋月是个良善之人,看见落魄的邬王,于心不忍,总是悄悄资助与他,邬王前世家道虽落没,但是本人却是能文能武,后来是屡立战功,还数次救了这金梧国的国王,等功成名就想回来报答秋月时,却发现秋月被午羊子和春花给害死了。所以,邬王这一世本就是为了报午羊子夺妻之仇,春花不守妇道,朝三暮四之罪,秋月资助之恩。”夜蓉一旁听得不耐烦道:“司命,说了这么多,你想如何处理?”司命笑着说:“天后娘娘,别急,容臣说完,虽然有些啰嗦。”夜蓉翻翻眼睛,无奈道:“好吧,你继续。”司命接着说:“因为澜清救助了今世的午羊子全家,这邬王仇也报不了,恩也还不了,阳寿还长,只能找金梧国国王索要恩情了。”司命冗长的介绍终于完了,夜蓉迫不及待道:“恩,司命,现在要如何办?”司命皮笑肉不笑道:“天后娘娘,别着急,容臣慢慢回禀。”夜蓉脸色不佳的看了看司命,也不言语,只是点了点头。司命就接着说:“启禀陛下,臣觉得这一切症结还在午羊子一家,只要能指引邬王与这午羊子一家重新聚首,一切就好办了。”浩初听后,点了点头。司命又道:“这既是澜清犯的错,臣以为让澜清自己下去把这个问题解决了就好。”澜清跪在殿前听见司命的解决方案,甚是感激,又不敢表示,只能对着司命挤了下眼表示,浩初听后也是满意的点点头,正要发话赞同时,而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天后夜蓉一思量,计上心来,就抢在天帝浩初之前发话了:“司命,这人间运簿本就是你在撰写,如何回归原位,怕是你下凡亲自解决是最好不过的吧!”司命听后觉得也是这么个理,澜清那臭小子整日里孤独一人,怕是不会处理,于是就应承说:“天后娘娘果然考虑周到,确实应该是太初亲自处理妥当些。”浩初不知道这夜蓉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只是这司命太初已经应承了,也不好反驳,只好也点头应允道:“恩,那就烦劳太初到那人间跑一趟了。”司命欣然领命。夜蓉此时还装作为公整顿礼法般,又假装提醒浩初道:“陛下,这澜清,震烨私下凡间惹祸端的事情还没处理呢!这满朝大臣还等着看陛下如何处理呢!”澜清听见这夜蓉所发之话,浑身一震,心内思付这活罪怕是难逃了。浩初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夜蓉道:“天后想如何处理?”夜蓉道:“依臣妾所见,震烨私自下凡,虽未酿成祸端,但还是要小惩大诫一下,免得众仙有样学样,所以,还是要对震烨禁足一个月以示惩戒。至于澜清嘛,已然酿出祸事,这十几万年了,还从未听说过要司命星君亲自下凡解决人间事务的,差点都乱了这六界法度。”浩初听这夜蓉越说越过分,故意咳嗽了两声道:“天后,还不至于这么严重吧!”底下众臣也点头同意,太上老君稽首道:“启禀陛下,大殿下私下凡间惹了祸端只能算触犯天规,应按天规条例处罚。”浩初赞同道:“老君言之有理啊!”夜蓉咄咄逼人道:“雷公,电母,像夜神大殿这般在人间恣意妄为,给凡人更改运势按天规该如何处置?”雷公,电母突然被这么一问,都怔住了,不知如何作答,太乙真人上前奏报道:“启禀陛下,天后娘娘,这私自更改凡人运势依天规是要震雷鞭鞭打和电光锤闪电击打,只是夜神大殿尚未酿成大祸,在量刑上可以考虑下。”夜蓉冷冷道:“太乙,怎样才算酿成大祸,连我天界亲自选的人间帝王之位都快不保,现在还需司命星君亲自下凡解决,至于结果如何还两说呢,这叫未酿成大祸吗?”天后夜蓉这么一问,众臣也都不便反驳,都看着天帝浩初,浩初顿时觉得有些棘手,便一时只见也没言语,夜蓉步步紧逼道:“雷公,电母,你们掌管刑法,法条天规的这还需别的大臣提点吗?”雷公和电母只得硬着头皮怯怯道:“按天条处罚条例,应是鞭打三千次震雷鞭,三千次电光锤击打。”夜蓉不胜满意道:“就这样吗?”雷公,电母点头道:“回天后娘娘,这是量刑中间的一种?”夜蓉故意对着众臣问道:“澜清这应该用量刑中间这一种吗?”浩初有些嫌恶的看了看夜蓉,却因为澜清身份问题而无可奈何,只能看着众臣,此时震烨说话了:“母神,儿臣以为量刑三千已经算重了。”夜蓉有些生气说:“震烨,其实对你的处罚都轻了,你还敢在此多言。”说完此话,用眼扫了下重臣,思付还是得见好就收,于是道:“陛下,是不是就按雷公,电母的提议惩罚澜清呢?”浩初看看夜蓉,又看了眼澜清道:“好,雷公,电母即刻行刑吧!”雷公电母领命,夜蓉又道:“就在这殿前行刑吧!让众臣看看,天帝多么公正不阿,君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今天夜神澜清虽贵为天帝之子,触犯天规,依然会受处罚。”雷公,电母难为的看了看天帝浩初,浩初闭了下眼睛,点点头。这雷公,电母就开始在殿前对澜清实施震雷鞭抽打,电光锤击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