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清见这些个神兽一个个玩心兴起,这时完全忘记开始把澜清当成食物的事情了。可是,澜清仍然不敢掉以轻心。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安全,若是不能想出新的主意逗这帮神兽开心,怕是不一会,又会变成它们眼中的美餐。
澜清巡视了一圈,并没有发现犀渠的影子。他心生疑虑,可也只好稳住心神,暗暗思索办法。他想到这些个神兽被长期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这眼睛肯定会怕光。可是,这里没有光线。澜清摸到了脖子上的寒冰枷锁,心中有了主意。
澜清使出了拈花诀,变幻出了许许多多的花瓣来。当花瓣雨纷纷扬扬地落下时,那些神兽都欣喜不已。接着,澜清又变幻出许多如飘带般的绿色海草来。
神兽们个个都好奇的与那些花瓣,海草玩了起来。澜清又变幻出许许多多的各色果子,噼里啪啦的坠落了下来。神兽们纷纷张开大嘴,去接那些果子。神兽在这深渊里困着,也没有什么机会吃到这新鲜多汁的果子。这会吃的都是津津有味,开心不已。澜清趁机变了个神通,使那些飘带般的海草飞舞着,不经意般就蒙住了那些神兽的眼睛。神兽们一被蒙住了眼,就都变得暴躁不已,纷纷用自己的爪子,或是蹄子想去把眼睛上的遮挡物弄掉。
澜清哪能让它们如愿,这些个神兽越是挣扎,那眼睛上的海草便缠的越紧。这些神兽这会都开始慌了神,开始胡乱的横冲直撞起来。
澜清趁机驾着浮云,穿梭其中,寻找犀渠的身影。可是,澜清搜寻了几圈,都没有找寻到犀渠的影子。他心一横,驾着浮云往更深处去找寻。
这澜清不下来还不知道,这越往深处走,这才发现,刚才那些个神兽充其量不过是那些凶恶的上古神兽的婴儿期,比起越往下走的这些个神兽来说是毫无攻击力的。
与刚才那些神兽相同的是,这些神兽也是漂浮在半空中被链条栓着的,可不同的是,越往下面的神兽体积身形越大。而且,每只神兽眼睛发出的光芒还是不同的,有幽暗的棕色,渗人的血红色,还有幽怨的雾蓝色,墨绿色,还有竟然能在黑暗中发出奇异莹亮发光的墨黑色。
这些神兽应该是从前见多识广了,此刻澜清从它们身边掠过,竟然只是抬了下眼,都是一动不动的。可是从目光中透露出危险的讯息。
澜清感到自己的头皮都发麻,后背传出阵阵凉意,直透心间。可他还是告诉自己要镇定,他不敢喘粗气,屏住呼吸,调整自己的心跳,努力让自己的体温不异常升高,以免引起这些神兽的过分注意。
澜清仔细观察这些神兽,还是没有发现犀渠。他有些泄气,又有些绝望,可还是鼓起了勇气,继续往下走。只是就在澜清想继续往下走时,其中一个神兽发出了阵阵低吼的声音。
所有的神兽都被这低吼声给震怒了般,全部一起嘶吼起来。这所有的神兽一起嘶吼,那声音简直能把澜清的耳膜给震穿。澜清觉得霎时间自己是头昏脑涨,心口像压了块巨石,嘴里一甜,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
他用手背拭去嘴角的血迹,鼻子也痒痒的,鲜血从鼻孔中也流了下来。澜清此刻胸口闷闷的,一阵阵的眩晕恶心,让他的手脚都发软,几乎让他站立不住。
澜清强忍着不适,变出了两个棉花团塞住了耳朵。他难受的盘腿坐在了浮云上,轻轻地闭上双目,努力使自己心无杂念,口中还念着清心诀。
渐渐地,澜清便听不见那些神兽的嘶吼声了,身体的不适也缓解了许多。待他自己感觉到神清气爽,身体无碍的时候,他睁开了眼睛。一双褐色的眼睛正好和他对了个眼。
澜清吓得腾的就站了起来。那头神兽貌似也被吓了一跳,低下了头,迅速地朝澜清冲过来。澜清赶紧一闪身,灵活的躲开了。
这头神兽的头顶中央长着一个长长的角,牛脸,马身,脖子上被长长的鬃毛覆盖着。澜清仔细看清这神兽的模样后,心中欣喜不已,这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啊!眼前的这头神兽可不就是自己心心念念找寻的犀渠吗!
澜清正欣喜不已时,那犀渠却是不停歇,头一偏,调整了方向,又向澜清冲了过来。澜清慌忙躲闪,还是不慎被犀渠那尖利的独角给划破了衣裳。右臂也被划破一道长长的口子。
这其他的神兽看犀渠占了上风,都像在给犀渠鼓劲加油喝彩般,从喉咙处发出低低的嘶吼声。澜清有些无奈,现出了真身,翻身缠在了犀渠的身上。
其他神兽看见澜清的真身后,不再一边倒的给犀渠加油了,反而全部都安静了下来,围拢成一个圈,静静地看犀渠和澜清打斗。
澜清心中暗付道:“这样下去会两败俱伤,搞不好自己还会被留在这里。还得想办法把犀渠弄到上面一层,避开这些个凶狠的神兽,才能顺利取得这渠黄内丹。”
犀渠被澜清的身子缠住,有些烦躁,不停地上下翻腾,还蹬腿尥蹶子。澜清变回仙相,翻身坐在了犀渠的身上,迅速的把自己脖子上的寒冰枷锁起开,套在了犀渠的脖子上。然后,变出一条又长又阔的绿色的海草,绕到了犀渠的眼睛上。再从犀渠身上跳了下来,用一只手牵着犀渠脖子上的寒冰枷锁的链条,引着犀渠往上走。
可是澜清忽略了一件事情,就是犀渠本身就是被锁链栓住的。即便看起来漂浮在半空,可是,等澜清拽着犀渠往上走时,也就向上走了一点点的距离,犀渠就走不动了。澜清这才发现,实际上这些神兽都是被拴在一根根乌黑的柱子上的。这些柱子和黑漆漆的光线融为一体,神兽们不逃,柱子便不现。
澜清这下有些发愁了,他坐到了犀渠的背上,心中有些懊恼自己的鲁莽。他分明看到其他神兽轻蔑鄙视的眼光。蓦地,澜清想到了自己的玉笛。他掏出玉笛,横在嘴边,幽幽地吹起了安眠曲。
这些神兽纷纷在这悠扬的笛音中闭上了眼睛。缓慢的晃了晃身子,趴下了。澜清趁机对犀渠下手,得到了渠黄内丹。他如释重负,开心的飞了上去。然后在按昆仑秘术中记录的八卦寻位,顺利的找到了出口,来到了神华殿的大厅。他拜谢了陆吾就兴冲冲地去太微殿找天帝了。
此刻,天帝浩初和天后夜蓉正在太微殿的冼心池畔喝着茶,互诉衷肠。
澜清到太微殿,冼心池畔发现天帝浩初时,浩初正揽着夜蓉的腰,夜蓉的头靠在浩初的肩头上。澜清对眼前的一幕感到心痛不已。他有些难过的隐身在一旁的合欢树边上,还是想等等天帝浩初。
此时夜蓉娇滴滴的声音传出:“陛下,臣妾心里始终嫉妒一人。”
浩初揪了下夜蓉的鼻子,柔声道:“天后美艳冠绝,聪慧过人,还有能让你嫉妒的人吗?”
夜蓉用手指点了点浩初的胸口道:“臣妾其实只有一个愿望,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浩初满脸怜爱的抚摸了下夜蓉的头,又把夜蓉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道:“蓉儿,喜欢可能是刹那的欢欣与冲动。可是爱却是想与之长相厮守,绵绵不绝的情谊。”
夜蓉听见此话,满眼放光,开心的把头埋进了浩初的怀中,喃喃道:“浩初,对不起!”
澜清看着眼前的一幕,听着浩初和夜蓉的对话,想到自己的娘亲乐萱,心如刀绞。瞬间改变了自己的想法。他有些失魂落魄的回东海去了。
凡青和曦雨到玄冥洞把梼杌和朱厌两大神兽给收拾了。凡青还吸食了梼杌和朱厌的修为。一时之间,凡青灵力大涨。整个身子都膨胀起来。由于曦雨带路有功,凡青还赏赐了曦雨一个自己练就的万年灵力珠。曦雨开心的笑纳了。并且迅速的吸食了这个万年灵珠。
凡青和曦雨还想打开玄冥幽鼎,可无奈这玄冥幽鼎被震烨和澜清用日剑和月剑同时封印,且震烨和澜清分别是火系和水系的大宗师,这两位上神一起封印的东西,这凡青和曦雨一时之间还打不开。
这俩看打开这玄冥幽鼎无望,便回到了魔尊府。凡青有些好奇的问曦雨:“曦雨,这戾天费劲心机的要打开这玄冥幽鼎是为了他自己还是在给天后夜蓉那厮卖命呢?”
曦雨沉吟了会答道:“这个曦雨也不太清楚。曦雨只知道当时这泓炎和戾天的执政意见相左,经常发生争执。不过,泓炎这自负的混蛋还是听从了戾天的建议,想办法勾引了暄研那蠢货。”
凡青斜眼看了曦雨一眼,故意调侃道:“听说你和泓炎还有一段说不清道不明的故事?”
曦雨闻言一怔,有些恼怒道:“这是哪个贱人在魔尊面前嚼舌根?这样的混账话都敢在魔尊您面前说?”
凡青有些意味深长的看了曦雨一眼道:“没有就好,夫人也不要生气~~~~”凡青正准备继续说什么呢,突然感到自己胸腔内莫名的剧烈疼痛。接着,他的血管突突的跳了起来,血管都开始膨胀,粗粗的像蚯蚓般附着在皮肤上。凡青觉得自己是痛不欲生,他从座椅上跌落了下来,来回的在魔尊府的大厅里打滚。
凡青感到自己的每一寸皮肤都像在被钝钝的小刀一刀刀,慢慢的割,脑袋也如同炸裂般疼痛。他发疯似得把自己的头猛地磕在地上,鲜血顿时就流了出来。可是,这也丝毫缓解不了他周身的痛苦。
曦雨看见凡青突然发疯一般在地上打滚翻腾,还自己伤害自己,一时反应不过来,吓得呆愣住了,不由地如同泥塑般拔不开脚。就那样痴痴愣愣地看着凡青。
“魔尊,这滋味不好受吧!”曦雨听见了一声如婴儿般细嫩,可是却异常尖利的声音。曦雨一听见这特殊的声音,便知道,蛊雕来了。
她赶忙和蛊雕照面施礼。蛊雕眯着眼睛看了看曦雨,嘿嘿笑了声,对曦雨道:“曦雨公主,这故地重回,好不滋润啊!”
曦雨此时还不敢对蛊雕造次,只好陪着笑脸对他说:“还是承蒙天后娘娘的照顾。”
蛊雕冷哼了声道:“曦雨公主知道就好。天后娘娘还是很记挂曦雨公主的。得空了,曦雨公主也回天庭去看看天后娘娘才好!”
曦雨这会已经完全明白,这凡青现在痛苦的样子和天后娘娘脱不了干系,于是在心中咒骂这天后夜蓉和蛊雕的紧,可是面上还是笑盈盈道:“蛊雕大人说的极是。曦雨一定得空去看天后娘娘。只是,曦雨还想拜托下蛊雕大人,这凡青该怎么办啊?他毕竟是曦雨的夫君!还请蛊雕大人行行善,对凡青网开一面,救救他吧!您的恩情曦雨没齿难忘!他日若有需要曦雨的地方,蛊雕大人尽管吩咐!曦雨一定全力而为!”
蛊雕看了曦雨一眼,心下道:“这曦雨确不是善茬,天后娘娘还是眼毒,这凡青和曦雨是一丘之貉,倒是般配的很那!”但是蛊雕开口却道:“曦雨公主和凡青倒是伉俪情深,令在下眼羡的很呢!不过,既然曦雨公主都开口了,蛊雕当然得帮忙呀!”
蛊雕说着,从怀中摸出了一个黑色的小瓷瓶。他拔了塞子,从里面倒出了一个褐红色的小药丸,递给了曦雨道:“拿去给凡青服下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