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姨,你想过吗?那些事如果再被人议论,因为我这个姐姐,盛畅的同学会怎么看他,怎么说他?”
这么多年,叶盛夏努力隐藏过去,她从不在网上发布一张照片,避免一切可能锋芒毕露的机会。
固然是害怕面对无比黑暗的曾经,但更重要的,是她不希望因为她给身边的人带去伤害和困扰。
夸夸其谈的郝文雅终于怔住了:“倒也是哈,盛畅那孩子和你不一样,可不能让人欺负了,还是不公开好。”
郝文雅的双标显露无疑,不带丝毫掩饰。
也只有在和叶盛畅相关的事情上,叶盛夏还能感受到郝文雅还带着人味。
“盛夏啊,那你就多费点心,私下多想些法子拴住汪西东。
“结不结婚无所谓,也就是一张纸,关键是要拿到他的财政大权,你晓得吧?”
郝文雅丝毫没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多荒唐,甚至还觉得自己做出了很大的让步和牺牲。
在她的观念里,不公开、不给汪西东道德绑架和压力,一不小心可是要打水漂的。
叶盛夏径直打开门,摆明下了逐客令。
“那个……阿姨也就是提个建议,你别生气,这就走,这就走。”
一旦成了郝文雅眼中的摇钱树,郝文雅能屈能伸的程度简直无人能敌。
“哦,差点忘了!”
郝文雅一拍脑门,从包里拿出一盒东西,塞到叶盛夏手里。
“阿姨知道没那么快,但先备着哈,有好消息也能第一时间知道。”
郝文雅塞到叶盛夏手里的,是一盒验孕棒。
这一刻,叶盛夏忍不住笑出声。
她的文姨是个多么杰出的人才,才会在明知她过去的情况下,给她送验孕棒啊,哈……
郝文雅还以为自己的贴心哄到摇钱树开心了,再接再厉道:“阿姨还给你找了一些偏方,下次带给你,多几次准能怀上!
“他要是戴套,就学学你妈,偷偷给安全套扎个洞,你不就是这么来的吗……”
郝文雅话还没说完,就见叶盛夏手一挥,玄关的透明花瓶毫无预警地朝郝文雅飞去。
郝文雅惊得往后退,没站稳直接一屁股跌坐在地。
“哗啦——”
花瓶在郝文雅面前破碎、飞散,郝文雅嗷嗷叫着护住脸,玻璃渣划过她的手,留下小小的血痕。
“血……血……”郝文雅大叫着,好像自己要死了一样,“叶盛夏,你这个……”
郝文雅正想撒泼,对上叶盛夏的目光却是背脊一凉。
这个她看着长大的小怂包,眉目间竟像足了叶雨时那个疯狂的女人,那个不择手段、不计后果的可怕女人……
“文姨,不是让我学我妈吗?我妈可是出了名的睚眦必报,十倍奉还。”
叶盛夏语气温柔,郝文雅却吓得往后缩,差点一手按在玻璃渣上。
叶盛夏蹲下身子,轻轻将验孕棒像发簪一样插在郝文雅的头发上。
“这么多年一直没计较,不是怕你,是看在爸爸和盛畅的份上。”
“你、你想做什么?”郝文雅惊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