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情况是,干脆二人都不谈工作上的事情。除此之外就无话可说了,他们更多的时间保持了沉默。牛拓一直沉闷着,好像在谋划着人生的一大计划。白欣荣被家务事纠缠着,她一直忙碌着,田田依旧那样文静地看书或者做作业。一个家庭,空气凝重到了那个地步,可想而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
牛拓终于在一个周末没有回家。女人的敏感是无人能及的,白欣荣就在电话里询问,询问的结果是,上级有工作组下来检查,工作上的事情很多,回不来了。白欣荣想了一个夜晚,最后作出了深入牛拓所在的农村看一看。她自然说的好听,要带着孩子到农村观光体验生活。
小黑说它也因此沾了光。第一天一大早,白欣荣就开着车,拉着田田和它出城,向着一个我们我们曾经生活过的那个县的一个乡镇的方向走去。先在柏油马路上行驶,最后就到了进村的砂石路上,颠簸的厉害,他们在后面就一直忍受着。
经过了近两个小时的奔波,终于到了牛拓所在的村子。村子地处大山深处,冷清、落后、荒凉,能想的词语它几乎都说了出来。
由于没有事先通知,牛拓根本不知道他的妻子会突然造访他所在的农村。
“你怎么来了?”
“你干大事,忙的连家都回不来,我不来行吗?我们不是孤儿寡母,我是有老公孩子是有父亲的,我们来看一看没有错吧!”
“我很忙,还没有吃饭,你们也没有吃吧,我让灶上多做一点,完了我们一块吃。既然是贫困村,条件肯定不好,山大沟深的,没有别什么吃的,农家饭还是不错的,在城里要吃农家饭真的不容易,在这里每顿都是农家饭!”
“吃不吃都无所谓,关键是看你下来到底忙些什么呢?”
“工作上的事情很多,今年这个村子要新修一条砂石路,还要修一座漫水桥,工程到了关键时期,我一天都不能离开。”
“工作上离不开,那家里就可以离开了。干脆嫁给工作算了,我可以不在乎,孩子你总不能这样不管吧!”
他们不停地说着,牛拓的手机响了,他们的争论就停止了。对于他们所说的话,我不大感兴趣。那么大的山,我是第一次见到。山里非常陡峭,看着就让我心惊胆战,可山里照样有车辆在艰难地前行着。三轮车的声音非常大,冒着黑烟,发出了刺耳的噪音在陡峭的山路上缓慢地行驶着。
我们的前去让村里人很新奇。和农村的孩子比起来,田田就时尚了许多,她穿着讲究,说话满是标准的普通话,村里的几个孩子来和她说话,她显得不再拘谨,而是热情地和他们说着什么。我是他们眼中稀奇的玩物,他们都用好奇的目光看着我,孩子也要抚摸我,我满不在乎在待着那个院落里,欣赏着身边长势较好的庄稼和疯长的野草。
白欣荣好像一位百忙之中莅临一线检查工作的上级领导,认真地在牛拓工作和住宿的地方查看着。还不时地询问着,牛拓停止了手中的工作,就一一回答着解释着。
牛拓所在的村部还是土坯房,看起来破破烂烂的。正中间的一个房子,是他的办公室兼宿舍。他平时的就在那个房间内工作和休息。房间内有一张办公桌,办公桌上堆放着整整齐齐的资料,还有一台电脑,侧面摆放着几本书籍。房间的里面是一张床,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什么摆布。
简单的午饭之后,我们一行就在山里走着。大山深处,真的辛苦,天气非常火热,施工现场机器轰鸣,新修的道路上尘土飞扬,牛拓不停地参与到项目的建设之中。建设现场热火朝天,让我震撼。除过修路,牛拓还忙于一些其他事情,好像为了联系蔬菜的销售而不停地接打着电话。
听牛拓和村子里的一些人说,他们要干的事情很多,国家的扶贫政策针对的是每家每户,要非常精准地帮扶他们。住房不安全的要修建住房,饮水问题没有解决的要逐户予以解决,孩子上学、疾病治疗都要为他们着想,还说要想办法增加收入,让贫困户的日子过得好一些,能早一天实现脱贫致富。
一句话,那一天过得很不寻常,让他们都印象非常深刻。白欣荣和田田的心情也好了许多!村里有几个孩子自动上前和田田玩,田田也一点都不拘束。一位小女孩和田田同年出生,长得可爱,遗憾的就是一个留守孩子,常年和他的奶奶在一块生活。农村的孩子,性格开朗,聪明伶俐,我们看到了都非常喜欢,白欣荣也关心地问她的生活和学习。临走的时候,还给那个孩子送了一件礼物。礼物自然是田田玩过的,但他们都乐意送给那个小女孩,于是就毫不犹豫地送给了她。最后,白欣荣和田田还一再表示,以后有机会了会再次回去看她,还提出有机会了将他领进城玩玩。
那一天就那样过去了,反正经历的事情不少,我也不知道如何说起,就杂七杂八挑选重点给你说了一些,你说农村的生活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我正在认真地听着,被它这么一问,才慢慢地回过神来。我过去在农村生活,对于农村的一切太了解了,它所说的我过去都接触过,能不了解吗?
“差距是很大,但慢慢就会缩小的。”我感到城市的发展是很快,但农村发展的步伐也明显加快,就我的认识和推测来说,不久之后,农村的发展同样也会变得很好。
“农村的条件太差,你说的那些地方,从来都是山大沟深,依靠种地过日子,种地又要依靠风调雨顺,下不下雨是上天的事情,他们过不好,就是被自然的条件所限制着。”我接着继续说。
小黑接着继续讲述了那天他们下乡进村所见所闻,它激动地说着,我就专注地听着。对于农村的生活,不用说我都了如指掌。贫困,在我的认识中就是没有钱,日子过得紧巴巴。过去的农村,那样的日子算是正常,家家户户都过着经济上非常拮据的日子,后来这一切发生了较大的变化,山里的一切都在改变着,农民的生活也是一天不一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