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兄,嗝!再,再来!喝的快我就怕你啊!接着喝!”
谢昀依着栏杆,边吐边说着,说完,模糊间见着詹焱好像又喝了一口,晃晃悠悠的拿起酒壶,也是灌进嘴里,只可惜那美酒了,还没进肚呢,喉咙管里打个转,它又被谢昀喷射而出。
詹焱对一旁被谢昀的喷泉表演给惊呆的丰满妖娆女子使了个眼色,那女子也是会意,连忙过来搀着谢昀离去了,谢昀也是迷糊了,一路上还嚷嚷着要和这女子拼酒。
詹焱转头看向正在一旁小酌的孙越。
孙越顿时额头冒汗,这位大哥可了不得,来来去去共喝了二十八壶酒,自己喝了三壶,魏城喝了一壶,谢昀喝了十壶,剩下的全进了眼前这位酒中仙的肚皮,这烟雨阁的一壶酒再怎么紧致只怕至少能装二两,这两三斤酒下肚还和没事人一般,自己怕是招架不住,走为上计,文绉绉的孙越现在心理活动也是文绉绉。
有了定计,孙越连忙说道:“那个哥哥,还有美娇娘等着我呢?”说罢指了指马马虎虎的绿衣女子。
“哈哈哈。”詹焱笑,像个得了胜的将军,他挥了挥手道:“去罢,去罢,记着叫人来打扫一番!”
“那就不打扰哥哥喝酒咯!”孙越喜,连忙拉着他的美娇娘匆忙离去。
不一会,便有仆人进来将谢昀吐得酒打扫干净,动作之麻利,千锤百炼,前后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一切如初。
詹焱又是啧啧称奇。
詹焱看了看趴在案桌上呼呼大睡的魏城,摇了摇头,叹道:“酒友走咯!”
“公子可惜甚?不是还有奴家在陪着公子呢~”一旁媚娘吐气如兰,靠了上来。
詹焱笑,却是轻轻推开靠近的媚娘,拿起手中空空的酒壶晃了晃,豪气道:“哈哈,好,你且再去拿些酒来,多拿些。”
此时亥时快要过半,阁楼客人只余詹焱这一处,媚娘出屋唤仆人拿酒,詹焱一个人倚在栏杆旁,看着下方打捞钱袋的仆人,不知在想什么,他其实早已经醉了,却是不知怎地,越醉越清醒。
“公子想什么呢?”
媚娘自己拖着两壶酒带着一位抱着一个大坛酒的仆人进屋。
酒坛当然是给詹焱准备的。
“公子海量,小女子只得如此了,公子醉了可别说人家胜之不武哦~”
说完还给詹焱一个媚眼。
詹焱摇了摇脑袋,故作神秘道:“在下只有一个问题?望姑娘如实回答在下。”
媚娘咬了唇,羞涩道:“公子有什么问题不能一会换地方再问么?奴家一定知~无~不~言~”
詹焱贼嘻嘻的说道:“这酒钱是谢景安包了的罢?”
媚娘一愣,随后强忍着笑意花枝乱颤的说道:“公子,谢公子他们其实并没有走,都带着人家的姐妹们去一旁的月色小筑歇息去了,谢公子也为二位公子也定了上房呢~”
明晃晃的胸脯看的詹焱眼晕,这下倒是让詹焱添了三分醉意。
“公子看哪里呢?喝酒啦!”
媚娘将酒捧在胸前,靠近詹焱,这下可好,如同白纸上画了黑点,詹焱反倒看的更仔细了。
只见他晃了晃头,赶紧一屁股盘膝坐下,将一旁酒坛抱起和媚娘碰了碰,便是喝了一大口。
媚娘轻笑,俯身在詹焱耳边柔声道:“月色静好,公子可别贪杯错过哟~”
。。。
丑时。
詹焱摇了摇头,将一旁的醉的不醒人事的媚娘抱起,轻轻放在包房一角,背上枪,系上魏城的配剑,将魏城扛起便摇摇晃晃的离开了这烟花之地。
。。。。。。
夜,月色小筑,京华阁。
媚娘和青衣女子跪拜在一华服老者前。
“轻衣,那魏城如何?”
轻衣,也就是那文静女子有条不紊的说道:“手指光滑却犹如金石其剑法属下估计应当高深莫测,其佩剑奇特,厚重锋藏不知有何奇特之处,观其谈吐,条理分明,博古通今。今日品行,君子如玉可概。”
“媚娘,那詹焱如何?”
媚娘面若红桃,犹犹豫豫道:“枪法出众,力气惊人,嗜酒如命,有些,嗯,有些市侩,其他,其他属下不知。”
这怪不得媚娘,这次詹焱除了用了手枪法外,媚娘着实没看到什么东西,这小子要么找她饮酒,要么找其他人饮酒,自己不是在喝酒的途中,便是唤龟公拿酒的路上,这时候还是晕乎乎的,只能心里直骂小冤家。
“哦?吾知道了,下去罢。”
二女退下。
只见那老者放浪大笑:“纵横鬼谷?不知两位学到多少?又用的了几分呢?哈哈哈!大势已成,晚拉!晚拉,师兄!哈哈!”
。。。。。
詹焱没有带魏城去月色小筑,而是带着魏城回了望琼楼。
“喂!再不醒来,我便将你扒光吊在楼外的牌子下!”
“和那媚娘你侬我侬够啦?”
“叫你装醉?这会儿后悔啦?”
“倒是你,放弃你的美娇娘,扶我这‘醉汉’回来,不后悔?”
“我要扛不住了?少说废话,这烟雨楼有鬼。”
“哦?师兄如何得知?”
“少装,若不是有鬼,你会醉?怕是早就爬上那轻衣姑娘的香塌了!”
“好罢,师兄是如何发现的?”
“那媚娘捏个兰花指便拿起了那铜质酒瓮,其指力惊人,还有那些仆人清理那脏污,噗噗,怕是满是鲜血的地板,洗干净也要不了一盏茶。还有那媚娘眼神明媚却面露醉态,分明装醉。师弟又是如何发现的?”
“那轻衣,指有暗纹,这是老茧磨去后留下的,怕是用暗器的高手,吾酒量不好,怕露了破绽,便装醉了。”
“噢!你原来摸了人家的。。。”
话没说完,詹焱便直直倒在地上,沉沉睡去。
魏城臊红了脸,解释道:“那是她摸我!”
随即又摇了摇头,自己也是傻,解释甚么?阿娇也被他抢了,在乎这些干嘛?想到此处,又是一阵怒火上头,也不管在地上呼呼大睡的詹焱,自顾自的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