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中此刻的气氛完全无法给人一种是安排葬礼的感觉,反而有一种似酒桌宴席庆功会。
男士们端着酒杯四处走,但大部分都往中心位置那个穿着一身白色西服的中年男人而去,他们都面带笑容哈哈大笑以及各种阿谀奉承。
不信且看酒桌宴,杯杯先敬有钱人,这是自古不变的“非物质文化”,那李雷霆也是拿起了酒杯与敬酒喝一同喝了下去,而且完全看不出他带有一丝的丧子之痛,他竟然面带笑容,而他这笑容有两个意思,一个是“以喜冲悲”忘记丧子之痛,而另一个就是笑的有些刺骨的寒意。
今天这场“葬礼”,那更是临海每一个大小帮派都来到了。那一桌以黄毛为首的男人就是白虎会的会长,他的身材很棒,跟特种部队的士兵有的一比,就算是站在那个地方,也能感受到一股狮虎气势,让人不禁为之臣服。在他们的右侧,是忠义堂,那个长像猥琐的男人是副堂主,他的气质有些莫名的像一只从坟地中爬出来的毒蛇,尤其是他那对耳朵,跟《终极蜘蛛侠》里面的绿恶魔有些类似,让人看得起一身鸡皮疙瘩,那种感觉太槽糕了,仿佛面前这个男人就是绿恶魔伪装的,那么蜘蛛侠呢?他也在吗?
白虎会的左侧恰好就是上帝之眼,而巧的是,他们的老大也不在,领导他们的是一个身材火辣穿黑色西服的女人。她像只毒蜘蛛一样,她这等身材本该成为“聚会”的目光集中点,但却没有人敢将目光放在这只毒蜘蛛上,她手上那杯是什么?哦!是苦艾酒!
这只白老虎的处境看来有点危险了,他左边那只漂亮的黑色蜘蛛以及右边那条坟地中的毒蛇似乎将它当成了今晚的午餐,一股莫名的死气蔓延开来,但只是在这头白老虎和黑蜘蛛以及毒蛇的区域,它们目光死死的锁定在白老虎上。
而作为忠义堂的分枝,忠义门的第一堂堂主刘波轮在这种场合可以说是完全没有地位可言,甚至就连忠义堂最底层的人员都对这个堂主白眼相待,嘴角还在上扬。虽然没有直白的说出来,但只要不是傻瓜,都能明白那是什么意思,刘波轮顿时感觉他所谓的堂主在此刻如同一泡屎一样,他只好弱弱的回到属于自己分枝的角落位置去。
……
只见有一胖男朝白虎会失落的走去,黄毛走上前来说:“胖昌,问到没?”
胖男摇摇头,说:“问了好多人,他们都说不知道。”
黄毛旁边一男走上前来,又问:“问李雷霆没?”
胖男再次摇摇头,随后他就有点急躁了:“我进都进不去,那些人堵的跟超市大减价似的,根本挤不进去,我问的李雷霆的老婆,江丽箐,她说不急,我艹!”
“这可不妙啊,劳哥,竟葬礼搞的跟酒桌似的,会不会有诈?”伤势痊愈的卢小北说。
一旁一个黑头肌肉男也点了点头,他的眉头皱得死死的,目光时不时得朝左右两侧望去,他是黑狼团的大锅。
名叫劳哥的黄毛思考了许久,说:“走一步看一步!”
作为退役特种兵的劳虎意识到了事情的不简单,他开的就是一家保安公司,不说偶尔,几乎每天都会跟上帝之眼,忠义堂的人硬碰起来,而他的白虎会也是为了暗地里能有一个保护的底牌。而且白虎会可以说是不杀不抢,经济来源基本都是保安公司,至于为什么还要建立一个黑道势力,那也是为了处理某些事情,完全可以说是黑社会中的一股清流。
上帝之眼和忠义堂堂主这个节骨眼的消失,很难不让劳虎担忧起来,加上劳虎也知道上帝之眼跟李家的关系,而上帝之眼又跟忠义堂又是合作关系,他很难不担心。
奇人异士他也了解过一些,劳虎没有退役前就见过“龙牙”“邢天”的人,光是看看对方平时的训练日程劳虎是真的服了,他最服的就是把人投入海里然后游了个五千多米回到军舰上的训练方式,那简直不是人。
“对了!北!上次阿吉好像跟我说过他们之所以能得救好像是有个少年救了他,有这事吗?”劳虎说。
还没等卢小北张嘴,胖男抢过他的话,说:“有有有!当时虎哥你是没有看见,那个少年他用一片叶子就吓的刘波轮说不出话来,最后还把那个练过什么铁布衫还是金钟罩的壮汉给打趴在地!”胖男歇了会,又说:“而且那个壮汉太tm高了!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吃蛋白质长大的!那种身高,我的天!我用棍子打在他手臂上的时候硬是把我给弹飞了!那根断了之后还在抖动!太他娘的牛逼了!”胖男也是越说越带劲,完全不把自己出丑的事当回事。
那黑发肌肉男闻言嘴部肌肉抖了抖,带着十分滑稽的表情问:“等等等等!胖昌!”
“你最近是不是看电影看多了啊?!我瞧你这比喻的跟个绿巨人似的。”
“放屁!”胖男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说,“我李昌什么时候骗过人!就像当初你有一百万收买我去你那个黑狼团,我去了吗!我说了不去就是不去!”胖男扬起眉头。
一听到一百万这事,那黑头肌肉男仿佛被一个漏了气的“玩具”,声音小了起来像是一个幼儿园的孩子不想被人听见自己的小秘密一样:“得得得!胖昌,几年前的事了,你还说出来。”
二人交流十分愉快,完全没有半点一个是老大一个是别派小弟的身份而又过多的敬语。
“得得得!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是不会信!除非我吃了屎!”黑头肌肉男喝着小酒转过了身。
二人的你一句我句吐槽顿时白虎会之前死沉死沉的气氛变得愉快轻松了。
……
劳虎对于胖男的话也是半信半疑,“以胖昌的个性,不可能说慌呀!但摘叶伤人……这就有点想不通了。”劳虎心中说道。
他十分了解胖子昌的性格,那是个相当的老实人,而且又是那种遇事总是冲在前面的暴躁老哥,但是摘叶伤人这种宗师手段再以对方是个少年,如果是位老人家倒有可能,这着实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就在这个时候,叶灵打的车终于到了这郊外的“别墅”前,但打开门的一刹那他差点没有摔倒,“这那是别墅呀!这根本就是城堡啊!”这是他的心声,但似乎已经写在了脸上。
进入这栋城堡倒是比想象中的要简单,门口两个五大三粗壮似牛的保安也只是搜查了有没有像刀子,手枪之类的危险物品。毕竟是葬礼,这种最正常不过的。
但那只是在叶灵没有进入大堂前的“正常想法”
走到了大堂门口,女仆装的女子以及男侍者给叶灵带上了一枚简单又“普通”的黑色别针后就退到了两侧。
大门的把手里镶嵌着闪闪发亮的东西,有点像钻石,把手是黄金色,手感的纯度不禁让叶灵错以为是黄金,不过随后一想:应该不会有人有人傻到用钻石和黄金做大门后便平复下来。因为这已经不是用奢侈二字没有形容的了,根本就是十几倍的钻石王老五。
推开大门,金碧辉煌的墙壁以及地板反射着刺眼的光芒让叶灵依旧睁大了眼睛,那个悬挂在中央的中世纪吊灯和完全不搭风格的内部东方君王大殿的风格让叶灵不禁吐槽设计师。
中世纪西方吊灯加上古代东方君王的宫廷大殿,这种审美如果是正常(确)的话,那么……叶灵只能认为自己彻底落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