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似命令但却有着不容质疑的语调,她只得往声音的放心挪动了一步,轻咳一声准备说明来意,突然一直如铁箍的手如蛇般窜了过来,一把将她拉到在床上,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愣住了,不过好在她不是一般的人,反应在电光火石般变化,可是却依旧没有快过手的主人,他猛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还未等她再做任何反应就吻了上来,他的吻粗犷而霸道让人瞬间要被窒息一般,一股灼热瞬间传遍全身
任何的女人在这样的攻势下都会手脚瘫软任由芳心沉沦,但是凌冰蝶有着非寻常的自持力,她在明白自己的处境时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她两手死死的抓住床布往下一撑,这股力道大的惊人,就算是一块大石压在身上也会滚落下去,可是沐昊然不是石头,醉醺醺的他不逊于猛兽,他感觉到身下人儿的反抗,这却似乎刺激了他心底的征服欲,两只手也猛加了力道,凌冰蝶这些被死死的压在了下边,地理位置的劣势让她的力道减去了一大半,而越来越强烈的热力正浸透她每根血管,她自己都感觉快要迷糊了,可是这种感觉却让她愤怒,心下一狠,进行了最后的反抗。
只听一身沉闷的呼声,她的身体骤然轻松了下来,她接靠自己双手倒撑的力度猛的弹跳了起来。一闪身到了窗口,顺势将紧闭的窗帘朝一边拉开,她自己却躲进了皱叠的窗帘后,屋外淡淡的月光从冲破窗帘的阻碍后瞬间集中的透射了进来,暗黑深藏的屋子瞬间暴露在月光之下。
沐昊然正吃疼的从床上坐起来,一边朝窗口看一边顺手开了台灯,电光瞬间收复失地,将月光赶压了出去,屋里顿时明如白昼,他一边摸着嘴唇一边皱眉看了过来,嘴唇的烈疼让他酒醒了大半,朦胧醉醺的双眼开始清晰起来,当眼眸上最后一层薄雾散尽,他也看清楚窗口站着的人,愣怔道:“刚才是.你?”
凌冰蝶冷冽警戒的眼神证明了他的猜测,他脸色蓦地变了,尴尬的呆楞了半晌,才口吃般的解释道:“对不起,我.我认错了人,我以为你是.”
他一边打着收拾配合解释着一边将视线朝门外瞟,好像这样就能让凌冰蝶相信这真是一场误会,可是门口他期待着能解围的人没有出现,他突然觉得解释有些徒劳,于是越发窘的脸颊露出了些微红。
凌冰蝶此时已经调整好紊乱的情绪,脸上又恢复了昔日的温度,见他如鲠在喉吞吐难为,又不时抚摸还残留着血迹的嘴唇,心底的怒气也压了下来,淡淡道:“不必道歉!”
他愣神中略显讶异的表情出现在她的眼眸中时,她突然也觉得自己的话有些不对味,于是忙补充道:“吻我,咬你,互不相欠,所以不需道歉!”
虽然是解释,却依旧说得简短,但这已经打破了她的习惯,沐昊然眼中的惊诧更胜,呆楞了半晌才咧嘴笑道:“你什么都算得这么清楚吗?只是.”他用指腹在带着牙印处摸了摸,指腹上印着殷红的血迹,他略有委屈道:“我对你的冒犯是出于无意,你咬我确实有意的,这样也算公平么?”
凌冰蝶懒得理会他的调侃,正要开口说正事,突然听到一声娇呼,一个身影已经扑到了沐昊然的怀里,嘴里还满含责备道:“我找了你很久,你怎么躲到这里来了!”
虽然她今天配上高开叉手工牡丹绘象牙白的旗袍比以前更多了几分清丽脱俗,但凌冰蝶一眼就认出她是水怜月,只是这种场面她在这里实在有些尴尬,脸上也浮上一丝隐约的红晕,于是干咳一声道:“我只有几句话,说完就走!”
水怜月本皱眉对他推自己的举措表示不满意,骤然听到侧边的声音才意识到这屋里还有第三个人存在,顿时从他身上站了起来,脸羞的通红,当看到说话的人是凌冰蝶,脸上顿时露出了笑意,惊诧道:“凌小姐,您怎么会在这儿?”
凌冰蝶呃了一声,正要解释却听沐昊然抢着道:“她是我的特卫,自然应该在这儿!”
他撒谎似乎脸都不用红一下,可是水怜月却听得皱起了眉头道:“可是已经这么晚了.”
天确实很晚了,但她说得时候却丝毫没有觉得自己这么晚了还往一个男人怀里钻有多失礼,其实凌冰蝶可以解释说守卫安全是不分早晚的,但她没有说,而是朝沐昊然肃然道:“我需要告假!”
沐昊然一怔,他本脱口想问做什么,但又想起今天凌晟睿送来信件的事,他虽然有权利问,但却不愿意让凌冰蝶觉着他不信任她们,于是改口问:“多久?”
凌冰蝶在心底早已算好了时间,于是毫不迟疑道:“半月!”
沐昊然吃惊道:“半月?做什么事要这么久?”
凌冰蝶冷冷道:“私事!”
这不算答案的回答一出口,沐昊然就知道再问也是徒然,于是沉吟了片刻道:“不行,我只能给你十天,你既然做了我的特卫,就必须按照我的规矩,近身卫戍是不能脱职超过五天的,更何况你是特卫,十天已经是最低限度!”
他说得既像是解释又像是肯定,凌冰蝶本就讨厌讨价还价,但又防着这一招,于是说时间的时候本就加了两天,现在他既然这么说,她也觉着时间不会有太大冲突,于是一口应承道:“好,十天后回来报道!”
沐昊然见她回答的如此干脆,不禁愣了愣,沉吟了很久才嗯了一声,凌冰蝶举手敬了礼,踩着正步走了出去,还顺带着将门替他们关了起来。
出了房门她的心沉了一下,十天时间只怕还是紧了些,可是事已至此,她只得提前出发来调整时间了,打定主意后,她又朝凌鹏的住处赶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