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司衍眸色黯了黯,目光从她胸口移开,面色平静,“这么激动做什么,你衣服又不是我撕的?”
‘撕’这个字他故意咬重了音,很有动作感,听得楚颜欢脸颊一燥。
见他眼神又往自己胸口瞟,楚颜欢心底的怒气更是噌噌噌直往上蹿,“还看?你个变态,有种偷窥没种承认!”
“呵!”厉司衍不咸不淡地轻嗤一声,幽幽凉凉地又瞥了她胸口一眼,“健身房那些胸肌都比你有看头,你觉得我需要偷窥?”
这、这尼玛分明就是人身攻击啊!
混蛋!
得了她这么大便宜,还敢鄙视她的胸?
她气呼呼的,像只小锦鲤似的鼓着一双漂亮的眼睛瞪他,“没看头你连续看了我胸三眼?拿谁当大傻子呢?”
“纯属条件反射,人都有好奇心和逆反心,你越是捂着不让看,眼睛就越是不由自主,不赖我。”
这说的是人话吗,啊?
直接把锅甩给眼睛?
眼睛还不是长他脸上?
“你都一把年纪了,还逆反?呸!”
厉司衍睨着她那张因为愤怒而涨红的脸,抬手理了理袖口,淡淡道,“行,你真想让我负责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带你去民证局。”
楚颜欢,“……”
男人的转变来得太快,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她愣了愣,咬咬牙,“我不管,扣子是因为你崩的!你赶紧想办法,我总不能袒胸露内什么的去试镜吧?”
听着她理所当然的语气,厉司衍笑了,眼尾一挑,“现在流行这么碰瓷?”
楚颜欢趁他不注意赶紧把身份证丢进包里,走到他面前。
她深吸一口气,抬头挺胸,豁出去了,“你要是不帮我,我就、就说你想非礼我!”
比不要脸是吧?
好啊!看谁玩得过谁!
厉司衍视线扫过地上的扣子,抿了抿唇角,“来我办公室,带上你的扣子。”
楚颜欢赶紧捡了扣子,一手揪着胸口的衬衫,一手拎着包包,小跑步追过去。
进了办公室,男人拨通内线,吩咐秘书,“送个针线包来。”
在秘书来之前,楚颜欢一直猫着腰躲在休息间里,听到关门声才走出来。
厉司衍把针线包抛给她,淡淡道,“缝吧。”
楚颜欢打开针线包,取出针和线,左穿右穿,对着针孔摆弄了好久,眼睛都快看成斗鸡眼了,也没把线穿进去。
她转头瞥过办公桌上若无其事翻看文件的男人,小碎步挪过去,“那个,你能不能帮我穿个线?”
厉司衍看了她一眼,接过线和针,三下五除二就穿好了。
楚颜欢一脸惊讶地望着男人轮廓分明的侧脸,“哇!你可以啊!大男人居然连针都会穿!”
男人眼风凉凉往她脸上一扫,“不稀奇,不也有些女人连针都不会穿么?”
看他这么阴阳怪气,楚颜欢直接翻了个白眼过去,“切!你厉害你了不起!”
她从他手里一把抢过针线,埋头在胸前苦干。
以前拍电视看人家绣花绣鸟都不在话下,可是为什么她缝个扣子都如此艰难!
正走着神,突然手一滑,针直接戳上了手指头。
楚颜欢手一缩,痛得叫出了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