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认?可他自知,身上的酒味实在是骗不了人,当时赶去驻地的时候,酒劲没彻底消退呢。
“好吧,床底下还是柜子里面可能还有吧,我去看看……”
看着领主老爷离开的背影,三人的眼睛里都带着一点点的期盼和渴望。
酒啊,是男人的象征,也是男人生命当中不可缺少的重要东西。就如同曾经深爱过的女人。是那么的让人怀念,让人沉醉。
酒啊,多久没喝过了,去年,还是大前年,亦或是更久来着,好像都忘记酒液入口是什么味道了。舌尖当时是麻酥酥的,还是被刺激的有些酸爽呢?喝下去的时候喉咙是被火烧的感觉还是滑溜溜的直接进到肚子里去了?
好怀念啊,怀念得他们想哭。
乔山在外面奔波打拼做任务的时候,赚下的钱都存着攒着,他知道身上的一点点钱,都可能救回赤霞领的一条命。他不能为了自己口腹之欲去浪费,也没资格去浪费。
沐北清歌有点钱都为兄弟们填肚皮了,还总是填不饱。好多矛尖都钝了,刀剑卷刃有豁口了,穿不透砍不动熟牛皮护甲了,可是他们没钱换。酒,呵呵,做梦的时候都没想起来过。
老管家乔恩想起了老领主,那个时候跟随老领主参加一个贵族的宴会,被人赶出来之后,去了街头老米勒家的酒馆,在那里喝过一种麦酒,橙黄的酒液,酒糟的味道,喝到嘴里能感觉到麦香,啊,多么美妙,多么的令人难忘,那是哪年来着,记不清了。可是当时的味道,似乎又开始挑动味蕾了,喉头的小舌仿佛又开始跳舞了。
……
苏克回到自己的卧室,坐在床上,肥胖的身体重量使得床铺发出吱嘎一声,屁股底下凹陷下去。他俯身双手托腮,胳膊肘撑在大腿上,到哪儿弄酒去啊……
那个无名空间里面倒是有很多很多酒,各种各样高低档的酒,好多世界顶级名酒,还有能让他泡澡的酒桶,可问题是他进不去啊……
眼前场景猛然切换,那么突然,怎么进来的,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还是那个巨大无比的空间,不知道光线从何而来,暗淡得像是在地下室那种昏黄灯光的环境里,空气中弥漫着酒味,眼前是一排排摆着酒的木架子,斑驳古老,铮亮的合金架子上是各种品牌的白酒。每个格子里都插着一瓶酒。玻璃瓶子造型各异,青红白绿黄熟褐赭石等等,颜色也多种多样,十几个土黄色的大肚子啤酒桶贴着墙角摆成了一排。黑色陶制酒坛子上面蒙着红绸,女儿红,状元红,还是竹叶青,嘴嘴香。
他在空荡荡的巨大酒窖里来回晃荡,在一排排的木架与合金架子之间溜达,他发现了墙边的一角木门,斑驳破旧,没上锁,但是推不开也拽不动,好像里面插着门闩。握拳在门板上敲几下,声音很通透,里面应该是空的,或者能通向什么地方,也可能连接着他以前的那个世界。
可是门关得很严实,就如同焊死了一样。肩撞,猛拽,脚踹等等,累得他用尽了各种方法也弄不开。见事不可为,只能无奈放弃。
他从最近的架子上随便抽出来一瓶酒,是白酒,还特么是京产的二锅头。
这个酒的味道够烈,上好的二锅头超过六十度。这个嘛,瞅瞅,五十六度,还凑合,正符合喝酒人的口味。他把二锅头塞进怀里,走走停停,又拽了几瓶红酒,都塞进了怀里,塞得鼓鼓囊囊,最后手里抓起一个酒坛子。
他很聪明的在等着,站那儿一动不动。
既然莫名其妙的进来了,不是没有原因,肯定是触发了某种契机,就如同用钥匙开门一样。门开了,自然也就进来了。
别着急,想想,再想想……
进来之前都发生了什么,再联想一下上次进来的时候……算了,上次忘了。
毕竟事情发生的时间不长,很容易回想起来。
哦,是了,他当时想到了这里,想到了这里有很多酒,然后“咻”他就出现在这里了。
那么逆推理……
咻,他神奇地出现在了卧室。
苏克神色激动,出现在卧室之后还保持着之前站立的姿势,连动作都没变。怀里胡乱地塞进去几瓶酒,鼓鼓囊囊,手里抓着酒坛子,勒得手指头生疼,这坛子酒至少得十来斤沉。
再想一下那个空间。
咻……
回去……
咻……
再想……
咻……
回去……
咻……
苏元哈哈大笑,胖脸的肉都随着失态地疯狂大笑在颤动。
特么的,老子发财了,发大财了。
当然发财了。
酒窖里的酒无数,如果拿到这个世界的市场上去卖,将会发生什么情况?
酒鬼们会不会发疯。
上流社会的商贾富豪们会不会因为一瓶难得佳酿失态。
连续推出无数种市场上从未出现过的顶级美酒,人们会不会暴动。
这一切代表着什么,钱啊!数不尽的钱啊!
数不尽的钱又代表着什么。
高达啊!
正义高达,
强袭高达。
暴风高达。
所有的能叫得上号的高达都有可能在他手里由概念变成实实在在的机体。
想象一下,一台台数米高,威风凛凛的钢铁战士站在家门,谁还敢来挑衅找茬?
轰死他丫的。
苏克前世是报考了西北陆军指挥学院的学生。
脑袋瓜子绝对够转也足够聪明。
奇货可居,掌握着世上罕见的珍稀品。
能换来财富的同时,脑袋也得掖在裤腰带上。
没能力保护的情况下,这不是财富,而是灾难。能让整个赤霞彻底消失的灾难。
怎么把酒换成实实在在的钱粮物资,得静下心来仔细筹划,这其中一丁点的差错都不能出现。
还有一晚上的时间去琢磨这个事情,现在他得用美酒去招待那些属下了,这些都是他的亲人,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倚靠的人。
领主府的前厅又多了几个人。身高过两米,浑身毛烘烘,雄壮得跟铁塔似的汉家兄弟。
这对兄弟一直在外面巡逻了,刚回来不久,听说了之前发生的事情,正跟暴熊似的红着眼睛准备拎双刃斧头去拼命呢。敌人在不在,在哪里,他们没想过,只是觉得憋屈,愤怒,想要砍那帮孙子。至于铁犀战车,他们无所畏惧,连死都不怕,还怕铁壳子?一斧子砍不烂就再来一斧子,生命不熄,砍剁不止。这是一对没脑子的浑人,但也是很可爱的浑人。
见到领主老爷回来了,除了那对浑人,剩下的几人都把目光投在了领主老爷身上,看到了他胸前塞得鼓鼓囊囊,看到了他拎在手上的那个黑乎乎坛子。
呼吸急促,因为他们隐约地闻到了酒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