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朗的背上,密密麻麻都是新旧交错的剑伤刀伤,有些已经淡的只能看的见痕迹,有些依旧狰狞恐怖。
“你这伤,都是在交战的时候留下的吗?”慕容离咬牙问道。
“嗯。”公孙朗想将衣服穿上,但慕容离还没有上好药,只好忍了。
此时,慕容离心中涌出难以抑制的恨意,这些远在皇城的人,坐享其成,却不知,那些拼死在沙场的人,经受过什么?
她找来草药揉碎了给公孙朗放上去,随后用布条系好,整个过程,公孙朗没有呼痛,也没有发出一声闷哼,因为他早已习惯。
“已经好了。”慕容离将布条打结之后道。
公孙朗穿上衣服,两人只休息了片刻,就赶快离开皇城,准备返回戈城。
十天后,戈城。
慕容离自加入公孙军之后,虽然是女儿身,除了离开戈城去看子星那次,从来没有缺席过。
她虽然蒙面,却是大家眼中都想结交的人。
功夫出众,在兵法摆阵的时候,也学得很快。
这一点,被苛刻的公孙将军夸过,更成了风行将军口中的典范。
这一日,慕容离跟大家摆阵的时候,提出了自己独到的见解,指出了不足之处,另公孙朗刮目相看。
公孙朗很少这么开心过,他为自己当年以为慕容离跟其他家的小姐一样而感到惭愧。
慕容离的天赋,不下于在场的任何男儿身上,甚至不弱于他。
直到现在他才知道自己当时的想法有多么看轻慕容离。
好在,现在她还在这里。
从一开始的抗拒到接近,直到现在的钦佩和庆幸,他才知道,慕容离是深入接触后,才能发现她的独一无二。
士兵们操练完之后,公孙朗在不远处等慕容离。
大家对这些已经见怪不怪了,虽然都很羡慕慕容离,但实际上谁能有慕容离那样的速度和天赋,他们愿意认输。
“累吗?”公孙朗见四周无人,从怀中掏出一个帕子。
慕容离接过,道:“不累。”
每天都能感觉到活着,哪里会觉得累?
强大自己,是她现在唯一的奢求。
“阿离,你真是太厉害了,比我当年强多了,这疯狂程度,跟当年的公孙朗差不多,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风行打趣道。
慕容离略微有些尴尬,这个风行,总是爱开玩笑。
察觉到慕容离的不自在,公孙朗默默地给风行一个眼刀。
风行感觉到杀气,连忙道:“我先去抓鱼了,回来给你们炖鱼汤。”
“风行总是爱开玩笑,你别介意。”公孙朗道。
“不会。”慕容离低头,心情有些雀跃。
这些天,她能感觉到公孙朗对她,不是只像朋友一样的照顾。
她开心,也苦恼,害怕像当年一样会错了意,惹得大家尴尬。
就在慕容离找借口想要离开的时候,一只信鸽飞到了公孙朗的肩膀上,腿上绑着一个信筒。
见慕容离好奇,公孙朗解释道:“我如今是朝廷叛党,但好在皇上没有株连其他人,这是我堂弟公孙景发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