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这么奇怪,一个刺客或者敌方派来的探子,看到秦将军你怎么哭的跟个小媳妇似的,秦朗,这怕不是你的风流债吧。”
风行揶揄,公孙朗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上前揪扯慕容离的脸皮,果然发现是一张假脸,粗糙的脸皮下面,肤若凝脂,一双眼睛幽深漆黑,似乎还有点点泪光。
风行曾经虽然也是个纨绔子弟,但看到慕容离的真容,连话都忘了说,他盯着慕容离看了许久,直到公孙朗将慕容离抱起来往营帐里走去。
见状,风行有些失神地说道:“看吧,我就说这是你的风流债。”
“闭嘴,我等下就出来。”说着,公孙朗抱紧了慕容离,步伐很快,可他的周身却萦绕着一层冷气。
这让风行有些担心慕容离的安危,因为每次公孙朗身上有这种感觉,都证明他在生气。
慕容离看着公孙朗,小腿上的疼痛似乎都麻木了,公孙朗的肩膀宽阔结实,只是他一身戎装,让她觉得有距离感。
公孙朗有些生硬地将慕容离放在简易的木头床上,居高临下看着她,语气中满是责备的意思:“你怎么来了?”
慕容离骤然被丢到床上,她看了看公孙朗,欲言又止。
此时公孙朗正忙,无暇理会慕容离,直接丢给她一个药瓶:“你自己上药,我还有事等会儿再过来看你。”
说完,公孙朗离开了营帐,慕容离满心失落,这好像跟她想象的不一样。
他的背影那么冷酷果断,她都不知道要说什么话好。
她此时有些恨自己的木讷,每每看到公孙朗,都紧张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即便如此,她还是将刚才跟公孙朗见面的场景回想了好多遍。
“秦朗,原来大家口中的那个厉害的将军秦朗,就是公孙朗啊。”慕容离用手托着脸,药瓶倒在青灰色的棉被上,她忘了身上还有伤。
等到公孙朗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时辰后了,他刚刚忙完日常的训练,一掀开营帐,就皱起了眉头,慕容离的腿上还是血迹,药瓶都没开封,看来是没有上药。
一股怒火自公孙朗的心中袭来:“不是说让你上药,慕容家的小姐,连药都不会上吗?”
慕容离正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猛地听到公孙朗的声音,连忙抬起了头,看到公孙朗脸色不善,她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你回来了,我忘了。我,我有话要对你说。”
说话间,公孙朗已经上前,直接脱了慕容离的鞋,将小腿上的衣裤撕开,因为扯到了皮,慕容离倒抽了一口凉气。
公孙朗冷笑:“军营中岂能儿戏,你命都不要了,还怕疼吗?”
不过,手上的动作倒是轻柔不少,慕容离自从来了之后,就没有见到公孙朗的好脸色。她有些委屈,故作无事说道:“你在这里,叫秦朗吗?”
“嗯。”公孙朗手指虽然粗糙,但手法却很娴熟,显然是经常为人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