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桌子,碍眼。”阎泽目光死死的盯着盛颜,咬牙吐出了这么几个字。
桌子:“……”?
众人齐齐噤声,各个噤若寒蝉的看着阎泽方向,阎柏瑄脸色变了又变,侧首看向太子,却发现阎启睿根本没有想吭气的意思,顿时面色更加难看了。
“是本王的错,叫这桌子碍了裕亲王的眼。”阎柏瑄动了动唇挥手叫人收拾了那残败的桌子道。
“……”盛颜眨巴着眼睛看着那些下人哆哆嗦嗦的收拾,心中忍不住感叹,难怪都说阎泽性情阴晴不定,她今天算是长见识了,一张桌子都能引得他大发雷霆呢?
盛颜缩着脑袋默默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悄摸摸的喝了两口,还是这酒好喝呀!
“嘭!”那些个奴仆刚刚抬上来的新桌子,又一次葬送在了阎泽的掌下,盛颜吓的手中酒壶差点砸了,幸亏她抱得稳。
这一场庆典下来,整个大殿之中气氛都变得无比的诡异莫测,太子不做声在场没人敢做声,最后几乎所有人都是期盼着宴会早些结束,生怕她们哪个做不好惹怒了阎泽,自己变成了阎泽手下的桌子。
盛颜吃没吃上,酒倒是喝了不少,美酒入喉又见美人盛颜这心情那是格外的好。
“王爷啊,您这脾气,还是得改改才是。”离席之时盛颜语重心长的看着阎泽说道:“您看看,把这一屋子人给吓的,本来名声就不好,今日过后怕是更不好了。”
“唉……”盛颜幽怨的看着阎泽说道:“王爷您不为自己考虑您也得为我想想啊,以后我可是要嫁与王爷您的。”
阎泽:“……”
盛颜说完这句话,就特别体贴的对着阎泽微微俯身扭着腰离去了,阎泽沉默看着那离去的盛颜肥硕的身躯,那垂在身侧的手捏紧,骨节都泛白了,漆黑幽深的眸子深处肆虐在暴走的边缘。
“嘭!”瑞王府最后一张候补的桌子惨遭毒手,阎泽倏然起身扯着嘴角笑道:“好,好得很!”
众人:“……”
至此所有人都知道了,裕亲王对瑞王府的桌子深恶痛绝,短短一个宴会的功夫就毁了数十张桌子才露出了笑意,顿时外面各色各样的传言都出现了,阎泽暴虐性情阴鸷的传言更为深入人心了。
瑞王好好的一个生辰之宴便是以此收尾,盛颜更是一鸣惊人,居然敢与裕亲王同席,还得了裕亲王赐酒,看着与裕亲王关系很是密切,众人隐约猜想,原来裕亲王好这口?
京城上下传言不断,听说裕亲王听了传言,又砸了一张桌子。
“唉,男人啊……”盛颜自然也是听到了传言,此时正优雅的躺在软榻上,大约是因为太胖了所以盛颜不太好凹造型,却硬是要摆出这样的姿势说道:“本小姐不过是略施小计,就叫他用情至深……男人啊!”
“……”半容一脸菜色的站在一侧看着自家小姐,半天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半容,让父亲多送几张桌子去给裕亲王,就说是本小姐送的。”盛颜笑眯眯的转头看着半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