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理化烟幕?”岑温柔不解奇怪地嘀咕。
“什么烟幕?我这不卖烟的。”陈叔也不理解罗北说。
“陈叔,你不用懂,你等一下就出去贴个牌子说,两个肉菜加2元送一份油菜就可以了。”罗北说。
“陈叔,我先回去睡午觉了。”罗北站起来,走出店铺。
“你靠不靠谱啊。”岑温柔追上罗北问道。
“靠不靠谱,到时候你看就知道了。”罗北走回店铺。
“故作神秘,如果不靠谱,下个月我也升租看你怎么办。”岑温柔朝着罗北的身影挥挥拳头。
罗北将店门打开,然后躺在沙发上睡午觉。
“您好,请问你是店主吗?我们是来给你送门匾的。”四个工人站在门口,叫醒罗北。
“哥的办事效率还是一如既往的高,午觉都没睡完就把事办妥了。”罗北揉了揉眼睛嘀咕。
罗北看着门匾上的“罗北经济咨询所”六个大字说:“不错。”
工人安装也非常利索,不到一个小时安装好,并将垃圾都带走。
“我是不是应该烧两串鞭炮,搞个开业仪式告诉别人这正式营业了。”罗北摸了摸下巴琢磨。
“算了,吃饭都没钱了,烧鞭炮,那和烧钱有什么区别?”罗北想到裤兜里一块钱都不剩,立刻摇摇头。
罗北打开财经报,浏览各种最新的经济咨询。
定期、准时了解最新资讯,是每一个财经人都必备的职业习惯。
“英国不可能脱欧。”罗北看了看标题,并且占了整整一版洋洋洒洒的分析论述,忍住笑了。
因为作为过来人,罗北知道在这个月末,英国就会宣布正式脱离欧盟。
罗北再看了看作者:李东阳,南岳财经大学教授。
“嘿嘿,这牌匾不错啊。”一道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罗北头都没有抬,也知道是岑温柔来了。
“走吧,去看看你的建议是不是真的管用。”岑温柔走进来拿走罗北手上的财经报。
“包租婆,我知道你家里有房,不用干活,但你也不能整天来我这捣乱。”罗北没好气地说。
“捣乱?你这连个人都没有,更不别提生意了,我倒是想捣乱。”岑温柔嘲讽说。
罗北看了看暗下来的天色,心想:也差不多该吃完饭了。
“等我会。”罗北翻开柜子,里面摆满了酒,然后拿出一瓶喝了一半的红酒。
“你干啥拿瓶酒红酒?”岑温柔奇怪地问道。
“去庆祝陈叔生意兴隆。”罗北说。
罗北和岑温柔走到街道上,夜市已开,并且是下班时间,正是晚餐最繁华的时段。
“这里怎么还堵车呢?”岑温柔奇怪地说道,同时掂起脚看过去。
“陈叔的店好像出事了,聚集了很多人。”岑温柔看见陈叔店门前人头汹涌,着急地说。
话没说完,岑温柔拉着罗北冲了过去。
“服务员,还要多久才有位置?”店门前的客人问。
陈叔的儿子陈益丰给一桌客人递上菜后,招呼客人说:“抱歉,现在人有点多,不如你们去后门等一下,那里有两桌客人快用完餐了。”
岑温柔难以置信地看着无一空位的店铺,后门摆出来的四方小桌也全部坐满人。
“短短一个下午,怎么就变得这么火爆?”岑温柔傻眼说。
陈益丰也注意到人群中罗北和岑温柔的身影,立刻走了过来:“温柔姐,罗北哥,你们来了。”
“益丰,生意怎么就变得这么火爆?”岑温柔奇怪地问。
“我也不知道,我就按照中午罗北哥说的那样,写了张广告纸,2肉+2元送油菜贴在门口,刚到晚餐时间,客人就络绎不绝。”陈益丰指了指旁边的广告纸说。
“就这么简单?”岑温柔不敢相信地问。
“是呀,我先去忙了,有位置我立刻告诉你们。”陈益丰听到客人的呼喊,连忙说。
“傻站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帮忙。”岑温柔对着罗北喊道。
“啊?”罗北诧异地看着岑温柔。
有了两个生猛的劳动力加入,店铺的运转立刻流畅了许多。
这种火爆的局面持续了三个多小时,到了晚上将近8点半的时候,生意才渐渐缓了下来。
罗北和岑温柔全身都北汗浸透,坐在凳子上。
“我一个月的劳动量,就这一晚被你榨干了。”罗北有气没力地说。
“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虚,干会活就要死要活。”岑温柔说。
陈叔这时递上几道菜:“罗北,谢谢你的方法。”
“陈叔,你们这样2元送油菜真的能赚到钱吗?这油菜平时的售价可是8元。”岑温柔问道。
“应该能,益丰正在算账。”陈叔指了指在柜台的儿子。
“算出来了,今天净利润1812元,剩下的几桌客人还没算进去。”陈益丰激动地说。
“真的吗?益丰你没算错吗?”陈叔听到这个数字,激动得手都颤抖起来。
“真的,我还特意多算了一次。”陈益丰确定地点点头。
“罗北哥,你是怎么办到的?你中午说的什么烟幕化是怎么回事?”陈益丰用崇拜的眼光看向罗北。
“是合理化烟幕。”罗北打开红酒喝上一口说。
“你平时去奶茶店,这大杯奶茶和中杯奶茶相差2,3元,但大杯的几乎是中杯的一倍。”
“买大杯看起来很划算,其实你想清楚,这铺租,人工这些固有成本杂费其实是一样的,大杯和小杯相差那么一点点奶茶,成本实际上是没什么区别的,但利润却多2元。”罗北解释说。
“你的意思说,大杯比小杯的利润高?”岑温柔一脸顿悟地说。
“哇,原来你会听人话啊。”罗北一脸震惊地看着岑温柔说。
“你想一下,食客见到大杯奶茶多一倍只是贵两元,他们是不是更愿意去买大杯呢?”罗北对着陈益丰解释说。
“所以加2元多一个油菜,其实是一个道理?”陈益丰理解说。
“没错,顾客买得开心,陈叔也赚更多的钱。那不就是双赢吗?”罗北说。
“那这烟幕是不是很合理?”罗北得意地看着岑温柔。
“不合理,油菜的成本也不止2元。”岑温柔想了想说。
氛围顿时一片沉默,罗北捂脸,表示懒得解释,拿起筷子吃饭。
“额,温柔姐,其实这菜成本也差不多两元,即使油菜亏一元,在肉菜里赚回来就是了,但其中拉动了五六倍的销量,利润也拉动五六倍。”陈益丰对岑温柔解释说。
“噢,原来这样,你怎么不解释清楚?”岑温柔恍然大悟的样子用力拍了一下罗北的肩膀。
“怪我咯。”罗北默默地吃着饭,表示不想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