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认为这事是什么人干的?”叶挽歌面色极差,极力压抑着愤怒。都讨论了好几天了,还是没个结果,那个挨千刀的纵火者,要是被她亲手逮住,非得将他大卸八块!
当然,温晋和青霁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大半粮草被烧,陈旻浩回信告知粮草最快要下个月才能运到金陵,也就是要等上二十多天。远水解不了近渴,万一途中出现了什么意外,所以他们要做好充分准备。“定是军中出了奸细,但我和温晋排查了一个星期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青霁也很无奈,军中定然有奸细,可是人这么多,要他们怎么查?
叶挽歌也不是那种拖泥带水的人,“依我看,这事先暂时放在一边,那个奸细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大动作,我们只要做好防范,总有一天他会露出马脚。”
“叶军师说的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是我们操之过急了。”温晋早先对于叶挽歌当任军师并且执掌令牌一事颇有微词,但如今也真正放下了偏见。毕竟,从古至今,并无多少女子担任过军师一职,一只手也能数得过来。
大散关
温斯严前日就收到了叶挽歌的来信,虽然并不知道是何人所为,但他隐约觉得与李牧有关,便回信让叶挽歌留意柳子衿。当初纳柳子衿为妾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还把林七若给牵扯进来,毕竟正妻的位子总不能给一个外人,更何况是一个不知底细的敌人。李牧送柳子衿过来,绝对不可能只有结盟这点作用,说不定还有后招。只是温斯严虽然想到了这点,但他永远也不会想到,他低估了柳子衿。
一轮斜阳从西边缓缓地落下,林七若还躺在床上睡懒觉,奔波了半个多月,她才洗了两次澡,这要是在云海书院,她早就被赶出去了。其它地方的风俗习惯她不知道,云海人都是三天洗一次头,五天洗一次澡,跟中原地区是差不多的(古人三天洗一次头,五天洗一次澡)。说实话,她现在已经六天没洗头没洗澡了,哪敢出去见人,当然是待在营帐睡懒觉了。这也不能怪谁,行军打仗,军营的条件也不是很好,按温斯严的话来说,西方人一辈子才洗三次澡,出生的时候洗一次,结果的时候洗一次,去世的时候洗一次,我们跟他们比起来,不知道有多幸福了。
“起床了,林七若!你这架子可真大,吃饭还要我请两次!”温斯严在营帐外大吼,一看就知道火气不小,虾兵蟹将们见了都躲得远远的,他乐得清静。
“知道了知道了,马上就来!”林七若知道温斯严正处于发怒的边缘,不敢再继续赖床了。不知为什么,自从她中蛊之后就特别嗜睡,一天要睡五个时辰(十小时),还经常头晕目眩的。
“哇啊!!!温斯严,你居然欺骗我!可恶!”林七若一出来发现火头军正在做饭,立马就发现温斯严在说瞎话,忍不住怼了他一句。
“走走走,跟我一起做饭去。”温斯严看林七若站在原地愣着一动不动,也提醒了她一句,“无需提醒的自觉。”
事实上,林七若确实是愣住了,俗话说,君子远庖厨,温斯严可一点也没有架子,结果他的下一句话就打脸了,“排骨精,你去做饭,我在一旁监督。”
“噗!算你狠。”林七若只好认命地和火头军一起生火做饭。她的厨艺确实难以想象,时好时坏,最糟糕的一次还差点把厨房给烧了,比陈旻浩还不如,跟陈渺杰这个“厨痴”好像还有得一拼。
火头军见林七若真的在切菜做饭,一个个心中大吃一惊。林七若的名声他们是有听说过的,虽然不及温斯严、徐长封、李牧他们响,不过也算是小有名气了,江湖人称“罗刹女”,虽然不是个女魔头,但也是很凶的,据说她丈夫就是自家元帅温斯严,结果温斯严就光荣的多了个“牛魔王”的外号,林七若当时笑得连饭都吃不下。今天一看到她居然亲自过来下厨,更别提后面还站着温斯严,吓得一个个畏手畏脚的,差点儿就把菜给烧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