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清了都死了?”
“我哪敢用这种事情开玩笑?”
城左边有一处大大的废矿山,表面看起来和其它同行没什么区别,但如果深入其中就能发现仍有人打扫的矿道和全新的照明设备,一些新拓展的矿路甚至在表面铺上了大理石砖。
“这是我亲眼所见,亲眼”那大巫师此时就走在一条这样的大理石路上,较平地面带来的舒适感并未让他好过半分“那日向宁次先招唤出一大片沼泽困住我们的教徒,然后又唤出了一大群像活死人的怪物,对对还有小的,我们的…………”
“好了好了我猜到后面的事了”
旁边一个穿得像文者的人轻捂住对方像跑火车一样的嘴,他肯定是吓坏了最后嗓音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叫。
他的目光不明显的漂了眼一旁护送文件的武士们,看起来没有听到两人的谈话,好极了士气可不能受影响。
“感谢你相信我并劝教主他们离开这里”大巫师终于控制住了情绪,语气好多了;要不是当时自己只在远处指挥并未包围那颗树,那现在被撕成碎肉的肯定也有自己。
想想都感到后怕。
“你是老资历了,不信你信谁?”文者的语气像在讲故事,眼睛只是看着前面武士手中的火把“再者,你的提议是正确的,眼下我们的选择只有撤退”
“你也认为我们无法击败他对吧?”
“当然,我是指正面战场上”文者语气里有不少不情愿的味道,但还是承认了事实“教主是邪神大人在人间的化身,他的地位和身份注定了他有我们所不能替代的作用,所以更应该注意保护自己,哪怕是为了教徒与属下他都不应该那么冲动”
“我想这当中也有我们那位亲爱的盟友在捣鬼”大巫师的语气此时变得有些怪“记得吗?那位留在教主身旁的顾问,他可是不止一次鼓动教主进袭火之国南部………”
“好了,不说这些了巫师”文者挥了挥手打断了后者,越说越气,但眼下这些还不是最重要的:
“现在我们就先不翻老皇历了,毕竟他是和三护法一起陪教主撤离的”
“是,怪我小气了些”
“你不小气,只是现在的首要目标是先撤退”文者看了看旁边的十几个大箱子“毕竟这些东西可比我们的性命更重要啊”
“可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不毁掉这些文件?”大巫师的语气中有些不满“毕竟它们的意义不算太大,可如果落到木叶或政府的手里就遭了,那会让所有教徒的脑袋都搬家”
“但这些东西也是我们最大的筹码老伙计”文者的语气比巫师好很多,可他的坚定不容置疑“这些文件都出自昔日和我们有过联系或协议的官员富豪,没有他们的帮助我们在川之国将寸步难行,留下他们的原件或底稿,把他们绑在我们的船上,这才是最保险的办法”
话音刚落巫师也听的出对方态度的坚决,因为这件事两人可没少唇枪舌尖,但在被追杀的情况下互相开火可没什么好处
“好吧好吧,我也说不过你”他的语气很无奈,右手挠了挠头发想着怎么转移话题“那和我说说出去后怎么办吧”
这个话题显然很和平,而且还很有用,意识到这点的文者自然不会浪费机会:
“当然分开撤退前已经商量好了”他顿了一个脑袋里组织组织语言“教主在三护法的护卫下前往火之国;我们带着文书到川火边界的基地先安顿下来,争取在当地扩大势力;联络总官前往川之国北方发展”
“这是要设两个指挥点了?”
“显而易见”文者点头表示对方说对了“教主的看法是对的,国内局势如此动荡,木叶的势力现在又横插一脚,我们不能再聚成一窝了,应该……………”
文者突然沉默了,巫师此时也不是聆听者了,他们都看到前方武士的警戒手势。
两侧的武士行动迅速,他们立刻进入战备状态,摆出迎战队型将两位大人和箱子护在人圈中,相对窄小的道路上他们依旧摆出标准的迎战姿势,刀锋直对正前方。
嗒,嗒,嗒
听到了,是皮质鞋跟接触大理石地面发出的特殊声音,平时这种声音并不怎么讨人厌,但现在巫师感觉它糟糕透了
“注意”
前方武士战斗嗅觉敏锐,他一声怒喝后方所有人又紧张三分
终于,随着声音的临近,一名身材修长结实的年轻人出现在众人的不远处,一双白色的瞳孔散发着寒光;他的怀里抱着一个小女孩儿,后者的小脑袋在年轻人胸口噌啊噌,明显是在撒娇。
“不好,不好”可巫师显然很怕撒娇,或者是撒娇的小女孩儿
“那个,那个白瞳的就是日向宁次”他忙拉过旁边的文者低头在他耳边说起来,后者感觉自己的手腕快被捏断了“错不了我认得他,那个小鬼,就是他招唤出的一个”
“警戒”
巫师的话让文者像吃了岩忍村的辣椒音调都拔高了,所有武士第一时间挡在两人前面,全力戒备日向宁次。
场面突然安静下来,严肃的气氛达到高潮,双方都没有先攻击的意思,宁次还在逗怀里的小孩儿呢,看来他的兴趣不在对面。
不过沉闷总是要有人先打破的
“在这儿碰上不是什么好事,对吧?”宁次对小女孩儿做了个鬼脸,后者的笑声尖尖的“但我必须得来啊,有东西我得还给你们”
他把右手伸到腰间的一只布袋里摸索着,武士们立刻警觉起来,他们身后的巫师和文者心里都升出不好的预感。
碰
快到眼睛跟不上,一个东西跃过了武士们直接砸到了巫师和文者的脚前
只一眼
他们的脸彻底黑了
脚前这颗面目狰狞的脑袋
属于他们的同事
联络总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