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弓岂有回头箭?黄土的灭顶之拳凶猛异常
但那声音实在是太熟悉,太重要了,重要的使他不得不分出左眼漂一下
三个手下正合力应战另一个木叶的忍者,也许说招架更合适些;两个正在交手的部下身上已挂了不少彩,裤脚衣袖全被划破了,忍服的胸前处全是凹痕与小洞,偶有血珠子和血痕胡乱的分布着;另一个伤的有些重,眉骨至下巴的伤口又长又深血流不止,他十分吃力的将锄禾讷主护在身后
音弹
托斯的忍术正中二人,称他们行动受限的功夫又是两记重拳,叮叮两声将他们打到左右,这下他与锄禾讷主之间就剩个伤病号了:
“重音炮”
这是他攻击力最强的忍术,肉眼可见的声音炮弹气势凶猛,一个医生加一个病号在它面前根本没有希望:
“土遁-土流壁”
“水遁-水炮术”
碰啷
坚实的土墙拨地而起,挡住了无力反击的二人,但在与声音炮弹撞上后,它就被震成了一堆石渣和土沫;这让锄禾讷主庆幸不已:
“黄土队长”
那伤员急忙托着有点瘸的腿跑过来;黄土的表情有些难受,刚刚那一招水遁实在太快了,他躲闪不及左肩狠狠挨了一下:
“黄土先生,都是我不好一一”
“和你无关先生”
他说的有些艰难,但没有半点责怪的意思:
“忍者以任务为使命,受伤再所难免;护不了你周全才是我们的耻辱”
另两个手下也已赶回队长的身边,踉踉跄跄的十分辛苦;锄禾讷主的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优秀的军官就要配优秀的士兵”
宁次说着托斯已回到了他的右手边,前者目光扫了那几个伤员一眼:
“显然你的配置不达标啊”
“他们都是最棒的,对此我深信不疑”
他鼓励的拍了拍两个属下和讷主,重伤的得到肯定的眼神鼓励,毕竟黄土那一身子力气可不是谁都能受得了的:
“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黄土”
宁次现在彻底褪去了伪装,刚才一脸漫不经心样儿已消失不见:
“带着你的人离开鸟之国,这次的事就算了”
阴毒至极的白眼挨个儿扫过那些岩忍,与那几双眼睛一一对视,除了黄土剩下的皆有种万劫不复的感觉,好像向他们发问的是阎王爷转世,不听从他的就注定要下地狱喂恶鬼去;托斯在一旁不做声的偷瞄了眼宁次:
“你既了解岩忍,还问的出这种问题?”
“因为目前的情况再清楚不过”宁次肯定的说道“你伤的不轻,你们输了”
最后四个字还没说完那三个岩忍便想冲上来拼命,可这股勇气很快被宁次的杀气消灭;锄禾讷主在一旁残愧的满面通红:
“岩忍不怕牺牲,尤其是为了国家”
黄土的语气中充满了自豪,他举起还能活动的右臂在空气中使劲儿的挥了挥,就好像在挥舞一面旗帜:
“如果因贪生怕死便放弃任务临阵逃脱,那忍者和过去的流浪武士还有什么区别?还有什么不同?我们生于忍村,便要长于忍村,忠于忍村,死于忍村,这是忍者的宿命,也是忍者无尚的职责与荣光;好好学着吧小子,你太瞧不起岩忍了”
这番话洪亮如钟,芦苇丛里的鸟儿扑沙沙的飞向天空;他鼓励的拍了拍左右;不得不说黄土又让宁次吃了一惊,这外表看上去粗鄙不堪的汉子竟然还会玩儿语言激励,真真是人不可貌相:
“既如此?当真要打到底?”
宁次又是一句,托斯有点儿吃惊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坏了?
“不错,因为你所谓的给我们的那个‘机会’才更让我吃惊呢”
黄土又三分疑,七分信的语气说道:
“木叶的阴谋家,永远是对血腥味儿最敏感的鲨鱼,明明猎物已实力大减,却为何放弃进攻选择仁慈?是良心发现了吗?”
他冷笑着看了看宁次;后者一脸的漠然:
“当然不是,谁都知道鲨鱼的胃口奇大无比”
宁次依旧漠不做声,托斯刚想上前问问他的想法;可下一秒就被宁次腰后示意的手拦住了:
“那么您认为呢?”
他又挂回了那幅虚假的笑容,不慌不忙的问道:
“更大的蛋糕”
北方汉子用不符合形象的大脑分析出了不符合形象的答案:
“你想放过我们,以此让你在鸟之国这盘棋中占得更大的良机,不错吧?”
他用肯定的语气说完问句,两个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我告诉你,我不清楚你的那些把戏,还有你自认为聪明耍出手段的具体细节,可只要我黄土在这里,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你就别想从中讨得半点便宜,你这阴险之辈;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我要让你那所谓的计划困难重重、让它在实行中彻底玩儿完”
在黄土以怒吼声结束谈话后,现场的气氛一下子掉到了冰点;周围不再有任何响动、声音、嘈杂,鸟儿似乎都回家睡觉了,时不时刮来的凉风一阵接一阵,嗖嗖的直往裸露的后脖颈上招呼,讷主和几个岩忍浑身汗毛直立
突然,宁次有动作了,他的右手慢慢抬了起来;几人心里警铃大作,黄土迅速挡到讷主的前面,暗地里也随时准备结印反击
可正当他紧张的一颗汗珠滴到眼角时,那极具威胁性的手又放下了:
“这次算你运气好,黄土”
宁次的话语有些古怪,好像大脑中找不到其它词才决定这么说的:
“我放你一马,饶你一命”
他一字一咬的说道,眉心处纠结的像大海深处的漩涡,最后连那海面都变得有些狰狞;宁次努力装作不屑的摆摆手,却便自己的动作显得更僵硬、更古怪了
托斯被惊得差点儿喊出来,宁次开口的那一刻他已经做好冲过去的准备了,不过现在看幸亏自己慢了些,不然只要迈出第一步就会摔个嘴啃泥
但他没有多少时间消化惊讶了;沉静已被打破,空气里开始透露出许多不一样的气息和味道,密密麻麻的火光在远处十分亮眼,步伐声,马踢声,训斥声,枪把砸到地上的声音在耳边徘徊,它们是真实存在的,由远及近:
“我们走托斯”
“明白”
托斯果断的答道,不论有多少疑惑都战胜不了他对宁次的信任
宁次看了他一眼后点了点头,身子一转,两人便消失于原处,就好像他们从未来过
“队长,队长,队长他们撤了”
伤最重的岩忍大力摇着黄土的右臀,一脸劫后重生的喜悦,讷主和另外两个岩忍开心的抱在一起,嘴里大喊大叫着,好像玩疯的娃娃
这是在搞什么?
当救援的大军赶到,温暖的毯子披到身上时,黄土的目光仍然盯着木叶二人消失的地方
真是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