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一根锋利的针刺破了暧昧气球,所有利于异性交流的空气现已飞的一点儿不剩;荔美就一脸平淡的坐在宁次腰上,后者以充满得意的目光回望‘她’。
不用提醒,‘她’知道自己搞砸了,最引以为傲的武器被这个小子彻底看破,不过这倒没有在内心处产生太大的波澜,反正对于现在的自己‘她’只有一句话
真特么恶心
“怎么看出来的?”
‘她’利索的爬下来,大大方方的拿了杯茶
“喉结处”
“就这个?不会吧?”荔美抿了一口有些意外,随即‘她’好像想到了什么“你在警局干过?”
“没有,但三代曾令我携同民政局,对一些非法妓院,暗所和人口贩运进行打击”宁次坐了起来,裤子板板整整的
“在一次针对东区非法风月馆的打击中我审问了一个犯罪者,但直到最后我们才明白他是受害者,在他三岁时被亲生父亲卖给了人贩子,后者一直逼迫其服用大量的雌性激素,这让他的身体发育混乱不男不女,就为了满足那些变态恶心的需求;他的喉结处几乎和你一样”
“被害者?”‘她’拔了个高调“真让我意外啊”
“难道不是吗?”
“那让我告诉你吧,从我到这个比狗屎还烂的国家至今,变态禽兽我接了一个又一个,肥鼠倒不介意他们如何称呼我,他只在乎钞票”
“所以,我和他们不一样”宁次现在的耐心彻底回来了,恶心感终于消失了“在我面前就不要玩儿小聪明了”
“你什么意思?”荔美好笑的问道
宁次看了看‘她’的双眼,现在那里多了几分无辜,但真诚占了大部分;换作一只兔子他就信了,但若是狐狸可不能信
唰
“哎呦”
荔美突然感觉唇上一疼,手指忙摸上去好在没出血,刚要责怪男人没理貌的行为,但后者手里的东西让‘她’闭上了嘴
那是一张极薄的唇型胶片
“早听闻草国人多善偷视,尤其是这里的工匠尤擅制作小监设备”宁次大手一捏,整个胶片化为粉沫“这个触感,如果没有白眼恐怕就要麻烦了”
他轻轻将粉沫吹向荔美,后者立刻揉起眼睛:
“所以,请荣我再说句实话”
宁次给了‘她’一个官方式微笑:
“别再比你聪明的人面前耍聪明”
后者揉了半天眼睛不知听进去多少,过了一会儿‘她’才终于放下手转向宁次,眼角处有淡淡的红痕:
“好吧,既然你不是被要挟之辈,那我们就敞开了说?”
“早该这样”
后背一抑宁次摆了个大爷样儿:
“我要干掉肥鼠”荔美冷冷的说道“和你联手,入伙吗?”
言罢嘴唇紧闭,漂亮的眼睛直直的盯着男人;宁次感觉自己就像被堵住的老鼠:
“他并没有什么过错吧?”
一只眼睛不经意的四处扫了扫,宁次说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这里没有监控,别像个活尸一样”荔美的语气好不耐烦“如果你还是个男人,就来个痛快话”
‘她’把茶水一堆,那位置正好在宁次的鼻子底下:
“至少他对我们很礼貌”接过茶水的宁次还是打着小九九“也很尊重我们的权益”
“权益?”
荔美失声一笑,再听不明白自己就真是白痴了;这个拐弯末角又表里不一的臭男人,愤愤的想着‘她’从左手食指上取下一个戒指:
“拿去”
“你想炸死我?”
宁次胡疑的看着小东西没有接:
“这里埋了微型监控器”荔美注意到宁次的左眉抬了抬“将它使劲儿的摔在地上后,碎渣里会有一个小三角形的物体,剩下的不需要我来告诉你们的提审部门了吧?”
“真的假的?”
宁次的左眼漂了漂,不过很快他就控制住了;放在腿上的大手有抬起的迹象:
“拿上那些混蛋的罪证吧”荔美上前主动将戒指塞到他的手里“你会需要的”
“你就这么确定?”
面对这小小的物体,宁次将它左甩甩右晃晃:
“当然,有几个人的身份你一定感兴趣”‘她’的微笑充满自信“而且这只是几条中型的,答应我的条件就会有更大的”
“你进来前就打算好了吧?”
荔美没有回答他,不过看那张脸的表情应该是;宁次又揉了揉戒指故作思索,不一会儿他将小东西扔到了茶几上,没什么表情的拿起茶杯:
“这没什么”他淡定的喝了口茶“肥鼠同样有这些,他也可以给我们”
狡猾的男人,荔美暗道,不过这难不倒‘她’:
“你认为肥鼠会仅因为两个人的口头承诺就甘愿得罪一大批金主吗?”
“我不会听一个叛徒对前主子的抵毁.……”
“或者换一种说法”
‘她’十分坚定的说道:
“你认为一个已经神志不清的人会做出什么持续性的事吗?”
宁次的眼睛眨快了一拍,这给了荔美信心:
“他会将所有过去这里的信息完全的给你吗?他有这个胆量吗?他会继续坚定的和你合作当你的眼睛?还是在这中间出现一个与你同样聪明的对手将他劝反?或是更糟他自己先疯了?别跟我说你没想过这些日向宁次”
‘她’的眼睛直视男人;宁次感觉这个屋子里的自信之火在燃烧:
“你也在权衡,不然以你个人是不会和我进来的”
荔美说出了下结论的话;‘她’很聪明,事到如今宁次不得不承认对方给了自己小小的惊讶,这让他有些动心,也有些诡计:
“可他仍然主持这里的一切”
“没多久了”
荔美有些兴奋的快速说到:
“流浪忍者与地痞的通病就是顺风草;他们早就注意到肥鼠健康问题的反常了,只是谁也看不清未来摆了;我已经拢了一批可靠的人,算上顺风倒的占组织的五分之三,但只要得到你的帮助一定会瞬间产生压倒性的局面”
“是吗?还不够吧?”
宁次双臂交叉一幅沉思状,口头回答表示他有些没吃饱,但心里却是另一番打算
荔美说的他倒多数赞同,包括分帮力量的情况;虽然没有在这儿待多久,但一些小细节足以让他嗅出淡淡的火药味,以及空气中那一丝丝不安定的气息
可让这么个聪明的家伙主持玉薯,是不是又有些冒险?待肥鼠真倒了台自己又能不能继续控制住‘她’?
这是冒进与保险间的较量啊:
“待‘玉薯’大业已成,西北十一镇的税收全部上缴木叶,以做谢礼”
眼见已到了重点关口,荔美毫不迟疑的加大赌注:
“还有每年贝城所有赌场总收入的二十五分之一单独打入您的账户”
一眨间,宁次好像明白了什么;他知道两者间该选择什么了,荔美的回答无意间让自己下定决心:
“好吧”
他耸了耸肩一脸无辜,随即拿起了茶几上的戒指;荔美露出了大事已定的表情:
“你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