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既然买这条路已经被彻底否决”托斯接着说道“那就见见鸟之国的来使?”
“嗯对,嗯嗯?什么等等?”宁次愣了一下“你是说鸟之国派人来了?”
“就在门外的拐角处等着”托斯手指了下门外“还是鸟大名新委任的高僧孟宗”
“我的天哪托斯,这么做太失礼了”宁次语气中有些责怪到“赶紧把人家请进来”这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好好谈谈或许长公主的事就有戏了。
“你先别着急宁次,这事儿八成有蹊跷”托斯劝道“像他这种身份的高级人员拜访他国时一定会通过书信方式提前通知,这是老规矩了,但这次孟宗可没在信中打过任何招呼”
一番话让宁次刚离开坐椅的屁股又坐了回去。
“前几天的信件都查了吗?”
“一个星期内的都查了一遍,我敢保证绝对没有提到”托斯信誓旦旦的说到“所以我们不清楚他来这儿究竟是鸟大名的意思,还是说其他什么人的意思?”
最后一句话让宁次深吸了口烟,这次吐出的烟圈当然更大了,一小段时间里宁次左手不停的弹烟灰,脸上的表情证明他的思想斗争比较激烈
“让他进来吧托斯”终于做了决定的宁次说道“反正他已经来了,与其疑神疑鬼倒不如先看看他想干什么”
向他点了点头后托斯便出去了,趁着这点时间宁次忙将烟头弄灭,下一秒一个陌生的身影便现身于门口。
一身僧服,一串念珠,一头戒疤,僧人所有的特征倒都在这位老者身上体现出来,不过更引人注目的是那修剪整齐的白眉毛与白胡子,配上和善的笑脸肯定能为第一印象加不少分。
“贫僧孟宗,此次远道而来冒昧打扰,还请大人多多担待”
“岂敢岂敢大师”宁次还礼道“快请坐”
接下来孟宗便被托斯引到了一把很大的椅子上就座,正好和宁次隔着桌子
“大师您远道而来辛苦了”宁次含蓄着,托斯则将两人面前的茶杯填满“不知您一番辛苦所为何事啊?”
“不敢不敢,老僧此来是有两件事相商”说到这里他喝了一口茶,但宁次可不像他那么放松,老人嘴里跟本没提鸟大名,这很不正常。
“愿闻其详”
“其一想必是大人很在意的一件事”他将杯子慢慢放下“是有关那袋被扣压的紫色珍珠”
“哦?”宁次确实来了兴趣
“老僧很清楚对于尊敬的长公主殿下,以及大人您来说这些紫色的小家伙有多重要”他的语气倒还算老实,听着不是太扎耳“而且我认为木叶与鸟之国的友谊也不应该被这些珠宝所左右”
说话时他的右手伸到了左边的大袖子里不断摸索着,这让托斯看他的眼神里多了些警惕
不过一会儿他便掏出一个袋子放到了桌上,那声音真是沉甸甸的;在笑眯眯的伸手示意请打开后,托斯便上前仔细查看
“珍珠”看了袋子里面后托斯有些惊呼到“宁次这正是那些紫色珍珠”
“什么?”
这一下宁次也着实吃了一惊,托斯将那袋子递给他,后者仔细一看果然是那些黑亮黑亮的小朋友们,它们乖乖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像一大堆巧克力豆
昂贵的巧克力豆
“孟宗大人,我很感谢您亲自将这些东西归还木叶”不过现在的宁次已经越来越有种不对劲的感觉,道谢的话语中也无半点感激的味道“但我还是想冒昧的问一句,这件事情鸟大名大人知道吗?”
“这是物归原主的事,何必牢烦大名大人多此一举呢?”孟宗的语气满不在乎,他的行为更加不在乎“再说这是有利于两国和平的好事,不重视事实,不重视人情味儿,疯狂加强自己的执行力损害他国的利益,这本身就是不对的,我在这里以私人身份归还友邦财务,就算大名知道了也……………”
“好大胆的臣子啊”宁次冷冷打断道,再听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还没另立门户,就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
一番话出口屋内温度骤降,现在托斯也清楚情况不对,但对方还是一张温和笑脸倒让自己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知道吗?就在刚才我还在思量该不该让你进来,毕竟接待未通报的使臣是有风险的,但我最后还是选择接待了你,因为我认为你可以带来好消息”宁次的语气越来越冷“但我现在绝对确认那个决定是猪头想出来的,你这个道貌岸然的妖僧,我现在就应该把你抓起来,连同这些赃物一起交给鸟大名”
宁次一番话杀意十足,不远处的托斯都能感到怒气扑鼻,但当他看向孟宗时对方竟然还是一脸笑意,好像宁次说的不是他一样
“怎么?吓傻了?”宁次冷哼到,现在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我为什么要害怕日向宁次先生?我只是在说实话”孟宗乐呵呵的说道,头上几滴汗珠分不清是热的还是吓得“而且当谈判方是你这样的聪明人时,我唯一害怕的应是自己不够聪明”
“哦?”这老家伙话里有话啊“这我倒想听听”
“谈判方的出身,过去,未来,持什么观点,什么党派,这些外交官普遍看重的要素你通通不在乎,你所在乎的是对方够不够懂事,够不够本事,够不够清楚共赢的道理,够不够了解木叶真正需要的东西”听上去孟宗在夸夸奇谈,但宁次也没有打断他“我想这些也决定了川之国那位的上任,当然我即然来了自然也不会比他差”
“吼吼,你倒是挺坦诚的嘛”宁次打了个冷哈哈,同时又吹了个极具讽刺意味的口哨“我现在有些兴趣了,不过到底要不要把你交给鸟大名就取决接下来了”
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当然,虽然鸟之国的领土不及川之国,但我想我所提供的决不比那位要少”
他并未接着说下去,而是将手伸到脸上,用力一拽,原先的面容竟是人皮面具,现在面对宁次的已是一张全新的面孔
呵呵,果然
宁次内心处倒没什么波澜
这帮该死的流浪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