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那怎么行!赵叔走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守好您。我要是走了,您身边没个得力的人,万一出事,那我就万死难辞其咎啊!”
赵午虽说想过去,但也顾虑着姜羡。
“我身边怎么没人,友菱不是人,这些侍卫也不全跟你走,他们不是人吗!”姜羡更在意的是他们的情况,赵午这话她觉得是瞎操心。
赵午被郡主吼了一同也镇定不少,在心底暗叹,郡主到底有天家血脉,威仪不凡的同时,放心道,“那属下便去了,侍卫就不带走,此去我只需护赵叔一人。”
姜羡点头后赵午就提着长枪冲了进去,他走后友菱变得更加警惕,现在郡主身边人也不多,她得时刻注意着点。
目光瞭望厮杀的周围,姜羡觉察到贼人里有一人颇为怪异。他没挥刀举剑的博弈,而是被人围着护的严严实实的,举手投足间很是从容,不似身处你死我活的杀伐里,到像是俯瞰众生的高人,来这里只是观一场戏剧,唱罢他就挥袖而去。
那人一身深紫衣衫,虽说样式普通,可就是不对。
紫色可谓难着色至极,所以寻常人家屋里绝不会出现。而官宦子弟中多为酌浅紫,小娘子穿它显得老气,上了年纪的老太爷京城里很少穿紫,浩命夫人中也是年岁大的才会欢喜深紫。
这好像是几十年京中的风气,就连姜羡素来不在意这些,都是略微知道一点。
说是先帝曾极度信任一宦官,他最爱穿的就是深紫衣裳,那宦官恶事做绝,坏的透彻。先帝殁了以后,那已经上了岁数的宦官也被当今圣上惩治,那时京城男子就开始忌讳深紫上身,若有误穿的不被打趣到也没事。可姜羡终究没见过哪位除宗室意外的男子,穿深紫在她面前晃悠。
乍一看见一中年男子穿成这样,还挺晃她眼睛,“友菱,你说那个人他到底是不知道京城的风气,还是不在意,又或者说,他的身份能让他酌紫不在意旁人说辞。”
姜羡有些捉摸不透,她对着友菱诉说着自己的疑惑。
“奴婢不知,不过观他气度不似寻常人,怕是大有来头。”友菱不过是个婢女,自然不敢多说,只是将感觉出的不对道出来。
姜羡就奇了怪了,紫色本无错,穿它上身还显得贵气,或许有哪个无知之辈穿在身上也寻常。可既然满身气度,自然不会是猫狗辈的,那么在这世间,有谁家的身份,能够全然不去在意理会,这满嘴的口舌。
世家无惧,皇家也无惧。她系着娘亲与荣国公府的缘故,官宦世家和宗室的人近乎是全熟悉一二,但却从未知晓,何时有这样相似年岁风度的人,这太奇怪了。
就在姜羡反复思索不明之时,占下风的士兵与侍卫,迎来了真正的生机。
大公子姜羑,带着荣国公府的府兵,骑着奔腾的马,手里拿着刀戟盾牌,如天兵般降临,给强撑的众人带来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