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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经不起等待(3)

她搬去了柏林读大学的城市。他们在外租房。他每天不上课的时候就是在家画画,或是玩电脑游戏。她开始学着做饭,每天为他做好饭菜,送到他的手上,只差没亲手喂。虽然没有起初想像的那么幸福,可她还是觉得快乐无比。因为柏林懂得她的寂寞。所以,她不必去掩饰什么。活了18年,她第一次做回真的宁筱。

日子一天一天流逝。柏林对她也一天一天开始变得很冷淡。

她不知所措。

9月初6,她18岁生日。她做了一桌的菜,最后才想起家里没有饮料了。她换好衣服出去买。回来的时候,柏林已经到家了,门忘了关。她正准备推门进去的时候却听见柏林说:

小北,你女朋友真好骗。你还总在我面前吹她有多聪明呢。原来,也不过如此而已。

你说什么?你爱她?哈,她有爱你吗?我看她好像是更爱我。

我在哪里?我当然在学校啦。难道你以为我会像你女朋友那么笨,好好的名牌大学都不读。哈哈。

她拿着红酒的手突的没了力气,世界变得一片漆黑。“砰”的一声,酒瓶应声跌落地面,柏林的声音也停了下了。空气里弥漫着悲伤,她一个人的悲伤,而这些悲伤也只是会被柏林当作一个好笑的大笑话。她哽咽着说不出话。她以为自己终于找到了能懂她的人。没想到,一切都只是一个骗局。她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一刻她的悲伤比母亲离开的时候更为浓烈。

转身离开。

这应该是她唯一的选择。

半小时后,顾小北到了她所在的城市。跟柏林狠狠的打了一架。然后,他们分头出去找她。

错过的东西,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寻回的。

那晚,她去了一个火车站。买了一张离这个城市最遥远的票。

3年后柏林娶了另一名女子。朋友们见了都说,很像宁筱。

爱与不爱,如何知晓?

顾小北一直没有结婚。他一直怪自己,多年前,带她去参加柏林的生日会前,没有告诉她,自己爱上她了。

或许这样她就会一直在他身边。不会像现在这般,生死都无从知晓。

宁筱去了云南的丽江。那里是她一直想去的地方。到那里没多久,她接爱了一个当地人的求婚。生了一个小孩。小孩是柏林的。多年以后,她突然记起那年柏林说过的一句话——“太过于聪慧。所以没有人能够懂你”。

也许,她会错了意。或许他知道没有人能够够看懂她,但那也并不代表,他便是懂她的。

她很安静的生活着。某天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忘了柏林。

偶尔她会有些怀念顾小北。

她并不知道,远方有个男子一直在等她回家。

对一个城市的牵挂

一个城市最终被人牵挂,不是这个城市有多好,只是因为这个城市里,有让我们始终难以忘记的某一个人。

突发奇想,一个人去山里探险。不料脚受伤,傍晚又迷了路。没办法,只好借宿在农家。当我说明来意的时候,对方并不理会,院中一个晒太阳的老太太闭着眼睛,问我从哪里来的?

我说出所在城市的名字。她突然睁开了双眼,且迅速地从藤椅上站了起来,靠近我,颤动着声音问,姑娘,你再说一次,哪个城市?

我再次说出自己所在的那个小城的名字。老太太激动地上前拉过我的手,连忙说,成,成哩,今晚就在大娘家住下。

不明所以,却万分感激。老太太对我一直嘘寒问暖,让我颇为感动。晚上,她执意要与我睡在一个床上,并且一直问着我所在的那个小城的一切。我一一讲解,然后问她,那里可是有您的旧识?

老太太笑了笑,随即哽咽着说,算是亲人吧。随后老太太便跟我讲起了她的故事。原来,老太太当年跟我差不多大的时候,是一所女子学校的学生。当年抗日战争爆发,她参了军,随部队转战南北,在一个城市认识了一位教书先生,两人一见钟情,在那个小城的河边,双双许下终生,商量好战争一结束就成家。那个小城,就是如今我所在的城市。

然而,抗日战争结束后,解放战争又开始了,她再次投身革命,从此,两人在战争中离散了,生死未卜。在掩护战友的途中,她受伤了,然后被组织安排在农村做地下工作。这一做就是几十年。后来,她托人四处寻找自己的意中人,最后听说,在那场运动中,那位教师被迫害到了乡下,从此,再无消息。老太太彻底失望,从此隐姓埋名地在乡下过起了生活。但那个城市的一草一木却在她心里扎下了根。只是,当年的那个教师一直下落不明。

老太太说,只要听到那个城市的名字,就感觉亲切,就会想起过去,如今看到我从那个城市走来,她心里有说不出的激动。最后她又问我,城南那条河,如今还在么?河边倒数第三棵柳树树干上的疤痕还是碗口那么大么?

我竟不知。对自己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城市,我原来还比不上眼前这位老太太熟悉。

看着我迷惘的样子,老太太笑了,她说,不怪你哩,你不熟悉,是因为你没上心哩。

我问她,有没有想过再去那个城市看看?

她笑着摇头说,不去哩。去了怕会失望。不去的话,心里始终还会有个念想。

终于明白,一个城市最终被人牵挂,不是这个城市有多好,只是因为这个城市里,有让我们始终难以忘记的某一个人。

有一种爱经不起等待

Sammi有一双爱笑的眼睛,看着一个人时,那个人就会深陷在那里无法自拔。直到如飞蛾扑火一样爱上她。朋友们称那双眼睛为桃花眼。

Sammi知道一个女人一生追求的是什么,所以陪在她身旁三年的男人,并不是Sammi最终的归宿。哪怕Sammi同样的深爱着这个男人,但男人没有财富,所以Sammi只肯与他同居却从不说结婚。

其实Sammi早就选好了她未来丈夫的人选,在众多追求她的人中,有一个男人叫Jack,是Sammi公司老总的儿子,唯一的继承人。开着宝马车,当Sammi第一次坐上他的车子时,Sammi就知道,这一生她要套牢这个男人。

Sammi与Jack吃饭的时候,双眼看着Jack一直笑,一直笑,直到Jack完全醉倒在那里,直到Jack不可自拔的爱上那双眼睛。Sammi又一次赢了,女人的美丽是天生的财富,Sammi一直这样认为。

夜里,Sammi回到男人的家,男人还没有睡下,只是坐在沙发上,看着杂志。Sammi回来的时候,男人问,吃饭了吗?Sammi点了点头,走到男人面前,偎进他的怀里,将男人手上的杂志放到一边,吻上男人的唇。

夜里,无声的****,Sammi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懂得她身体任何一丝隐密的男人,为什么不懂她的心。

男人从身后紧紧的将Sammi拥在怀里,Sammi喜欢这样的感觉,只有这样,Sammi才感觉到男人怜她的心,也许这便是一种深爱,但Sammi无力承受。

第二天,Sammi仍同Jack约会,Jack费尽心思搜刮一肚子的笑话,讲给Sammi听,直到Sammi笑出眼泪,直到Jack用唇吻去Sammi脸上的泪滴。当Jack即将吻上Sammi的唇时,Sammi避开了,Jack拥着Sammi入怀。Sammi知道,Jack没有办法离开了,嘴角溢出了一丝笑意,冷冷的,看透一切。

夜里,Sammi回家,男人仍是看着杂志,仍是问她吃饭了吗?Sammi仍是点点头,偎时男人的怀里,拿走男人手中的杂志。Sammi问男人,如果有一天我走了,你怎么办?男人笑了笑说,忘记你!Sammi微皱眉头。男人接着说,忘记了,你就会活得幸福,而你幸福了,我就快乐了。其实男人一直知道,Sammi是不可能永远和他在一起的,哪怕Sammi有多爱他。

Sammi低下头,泪在眼前凝聚。Sammi一下子将头高高仰起,想将眼泪逼回眼中,却从眼角流下。男人关灯,没有看到。但男人的手却在黑暗中犹如长上了眼睛般的,擦去了那些眼泪,而Sammi却不知道。

男人一直陪着Sammi,哪怕Sammi回来的越来越晚,男人都坐在那里,手上拿着一本杂志。直到一天夜里,Sammi一夜都没有归来。男人放下手中的杂志,一滴泪落在杂志的封面上,终究是等不回来了。

Sammi在Jack的床上醒来,枕着Jack的胳膊。Sammi忽然发现有一丝丝陌生。失去男人的怀抱,好像失去了一生中最珍贵的东西。但是Sammi仍是得到了她最想要的东西,一枚镶钻的戒指和一个沈太太的承诺。

Sammi回到男人的家,看到男人正在收拾行李,男人看了看Sammi停下了动作。

Sammi说,你要去哪里?会忘记我吗?

男人笑了笑说,回马来西亚,早想回去了。忘记你,也许做不到,但我会尝试着去做,而你一定要忘记我,因为你只有忘记才会幸福,而我才会快乐。

Sammi哭了,和泪的唇吻上男人的唇。只是相拥吻着,最后Sammi哭倒在男人的怀里。

男人走了,Sammi没有去送他,而是偷偷的将他们共同住过的房子买了下来,不改变里面任何一样面貌。虽然男人让Sammi忘记,但任凭怎样,Sammi也忘记不了。每一次从Jack怀里醒来,Sammi仍是感觉到陌生,哪怕她已经是Jack名正言顺的太太。

Sammi回到和男人的家,拿着男人常看的杂志,才发现翻遍全屋才发现,男人只看这一本。Sammi忽然觉得自己一点也不懂男人的心。只看一本杂志,只等一个女人归来。

Sammi翻开杂志,却发现那里的扉页上写着话,“其实我早就知道你终究会离开的,夜里紧紧拥着你时,是我唯一真正拥有快乐的时候。其实我知道只要我坚持说爱你,你或许会留下来,但你必定将不会快乐。与其这样,倒不如让你自己选。我宁愿留在家里,让你给我最后的答案。你选择,我离开。你放弃,我娶你。然后用尽一生爱去爱你,然后慢慢的陪着你老去……终于,我开始明白了你的选择,所以我亦最终,选择了离去。希望你能忘记,希望你能幸福,选对了你一生中,真的的机遇…。。”是男人的笔体,Sammi的泪淡淡的濡开。一页页翻开,才知道,唯有这个男人真正懂得她的心。

Sammi开始失眠。每天夜里Sammi都会吃安眠药,因为梦中,她会回到从前和男人在一起的时光。而Jack一如既往的对Sammi好,却不知道Sammi心里的故事。

夜里,Sammi也坐在沙发上,拿着一本杂志等待Jack的归来。直到这时,Sammi才发现,原来等待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空洞而无奈。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她记得男人就是这样的一天一天的等她,等她选择,等她离开,等她丢失的,原来是今生唯一的挚爱。

于是,Sammi最终明白了,原来这一种爱,经不起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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