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不再朝寺庙走去,小沙弥还在后面穷追不舍。我倒是怕了,怕这小沙弥从后面吆喝着我是杀人凶手,我快步想要拉开与小沙弥的距离,他却依旧据我三尺,不前,不后。
“施主,您又回来了。”我惊恐的看向左右,身边忽然多了许多小沙弥,左右摇摆,我本就不喜这些五花八门的宗教,如此一来,我竟心中甚是惶恐不安。我只好抱着头,低声想要唤百里势,忽地想起他适才s人,我便怕了,只好低声呜咽。
耳边净是他们的噪音:“施主,你又回来了!”
我不禁头痛脑热。忽地脑海中传来一阵声音,“是我啊,夫人,我是祸傅,大声叫出我的名字!”此时,我早已眼眶眦裂,下意识张嘴欲说出,谁知有一人捂住我的口鼻将我救出,将小沙弥打翻在地。
身后之人轻笑一声:“我竟不知,子松兄还有如此癖好,难不成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我想身后望去,入眼翠色烟柳衣,脚踩踏云履,腰肢挺拔,眉头微皱,脸稍长,到是看起来一脸正气。
“百里势,你欺人太甚!这明明是祸……”
“我劝你少管闲事!”我静默,看着二人打斗,百里势将陆子松推开,牵着我的手,弯了弯嘴,从手里拿出红绳。
“走吧,我拿到红绳了。”
一切都按照原来的样子进行,一点也不差。可我总觉得有些不自然。
“瓜瓞绵绵,谨以白头之约,礼成……”
“不行!”我出言打断了他,我的脑袋里现在非常乱,我只想跑出去,离开这里!
百里势依旧哏着笑,遣退众人。在我出门的时候,大门突然紧锁。我回头望着百里势,眼中的惊恐不言而喻。
“扶桑,你知道我每时每刻都在想着怎么y了你吗?你倒好,学会跑了?跑啊!我看你能跑多远?”我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把我抱向床头,扯开腰带,我打着颤,牙关咬紧。
忽的,我想起之前脑海中的话,小声说:“祸傅,祸傅,你……你在哪儿?”
百里势锤着床沿,大喊:“陆子松,你个蠢货!”
“哦?师弟,别来无恙啊。”
月光下,一身玄衣,披风上的波纹熠熠生辉,他的眼睛却总是望着我,我一阵战栗,
“头…头好痛!”我的脑海中忽然出现多种画面,有百里势,陆子松,还有月光下的这个人,还有一个小孩子,和这人长得真像,还有老虎……
“祸傅!”我想起来了。但我又软软的趴了下来。我看到祸傅紧张的飞过来,却被百里势挡住,他坐在床边,与我对视,我眼睛紧闭不理。
百里势还在说着挑衅的话,我拔下钗子,刺向百里势,“百里势,我讨厌你。”
所有的一切都模糊起来,百里势流出了血泪,大笑不止,骂我有违天地道意,又说了些,可我全都听不清了。
自此,我在祸傅内宫修养了三百年,不见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