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凉刚走进去边看到阮颐正忙着,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一大堆资料,打量了周围一圈,发现除了还有一两个人没来之外,在坐的每个人都忙得热火朝天,阮颐看到她时双眼散发出闪亮的光芒,招呼她过去,不知道为何,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一走到他身旁,手里面就被塞了一半堆资料,“师妹,你来得正好,那个盗窃杀人案侦破了,凶手已经抓补归案,但他死活不招,就仗着还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我们的事也就来了,这么多资料和监控需要整理和查看。”
“哦,好。”徐凉一回到自己座位上便开始忙碌起来,太多资料需要整理了,其中还不包括每个案件的证物及现场勘验报告。
这是一宗典型的连环杀人案,凶手一共杀了四个人,均为一刀致命然后再被补了数刀,有很强的的反侦查意识,结束后仔细的清洁了现场,随后再引人来盗窃犯发现尸体。
再次接触这个案件的资料徐凉还是没忍住低骂了一句“丧心病狂”,阮颐说得每错,在这里带着久了真的会遇见不少不可思议的案件,引发你对人性和社会的思考。
这个案子还没有告破,凶手在审讯室里面死活不招,他们也是准备在这些资料和监控中找出犯罪的有利证据,徐凉正准备去查下这个凶手活动附近的监控时便听得阮颐叫了她一声:“师妹,快过来,你来看下这里。”
徐凉走到阮颐身旁边看到他电脑屏幕上正播放着一段模糊的监控录像,里面是一个的菜市场很多的人,不过徐凉扫了几眼录像便准确的找到了本案凶手的身影,这好像不是正对监控器拍到的,应该可以说是这个监控器很隐秘,凶手没有发现这里有一个摄像头,所以他没有躲过这个摄像头,而这个菜市场正好是二号受害者王青青家旁。
“胖哥,快过来看一下,我找到了。”阮颐又叫了胖哥过来看下,胖哥在那边筛查监控都快崩溃了,一听说阮颐找到了连忙走过来看了下,一脸激动的指住人群中的凶手,“对对对,就是这他,天哪,终于找到了,你小子行啊,快给审讯室那边送过去吧。”
“哦,好。”阮颐连忙把视频拷了下来,拉住正准备回位的徐凉往外走去,边走边跟她说:“师妹,带你去看下审讯现场,保证让你受益匪浅。”
徐凉一听不由的翻了个白眼,什么叫受益匪浅啊,她又不会做坏事进那里,不过脚步还是老老实实的跟着她,她对审讯室还挺好奇的,难得的机会,不能放过。
审讯室内负责审讯的还是王渊,要是有人问他为什么又是他在审讯时,他一定会非常无语的告诉他,请叫他万年审讯王,如果在本局审讯次数他认第二的话绝对没人敢认第一,想他可是常年留守在审讯室的人。
阮颐把徐凉送到了审讯室单项玻璃外,她朝里面的几个人问了一声好便站在一旁看向你们,只见阮颐径直打开审讯室的门走了进去,拿出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一个笔记本电脑把优盘插进电脑里面点开那段监控视频。
视频播放出来王渊看了一遍后,随即阮颐又把视频转向凶手给他看了一遍。
徐凉清楚的看见凶手的眼神有了细微的变化,由最初的稳坐犯人椅到现在的轻微着急,徐凉知道他稳不下去了。
有了这决定性的监控录像,王渊加大力度继续审问,果然,不出半小时凶手就稳不了全招了,凶手名叫张炎,35岁,,有轻微精神病史,他原本有一个女朋友两人生活得很幸福,不过由于他穷,她女朋友最后选择和他和平分手,另找了一个有钱人,现在这两人移民去了意大利,女朋友的离开对张炎造成了很大的打击,他开始酗酒,精神也逐渐变得偏激和严重,他见不得男人出轨更见不得女人给男人戴绿帽子,他杀的第一个人名叫钱佳,明明前一秒还在和自己的男朋友打电话后一秒就跟另一个男人在街上搂搂抱抱的进了一家宾馆,目赌这一幕的张炎想起了他那个分手了的女朋友,当初她是不是也这样背着他勾引那个有钱男人,想到此,他体内升起了一股嗜血的欲望,忍不住想毁了她,他跟踪了钱佳一个星期,掌握了她的一些生活规律,摸清了她家附近全部监控的位置并且能做到全部躲过,有时候他感觉老天都在帮助他,他正愁找不到机会时机会就送到了他面前,她的钥匙竟然掉了,还很不幸的被他捡到了,他拿着钥匙又去配了一把,然后又去跟着她趁她不备把钥匙放回了她包里,到了这一步,他也无需再跟踪她了,直接去了她家等她,在她回来时从身后袭击一刀杀了她,看着她就如同一个破布娃娃一样倒到了地上,血从颈间汩汩流出,流了一地,明明她跟他女朋友长得一点也不像,不知道为什么他就觉得很像,很像,一样的贱,心底的恨意猛地又生了起来,忍不住又伸出拿着刀的那只手砍下了一刀,两刀,三刀.......直至血肉模糊,发泄完了之后他逐渐清醒过来,他开始害怕,害怕自己被抓,他想起了他以前看的一些侦探破案小说,他把现场全部清理了一遍,把这个房子里他碰过的东西全部擦拭了几遍,不过他知道这样还是很不保险,警察也不是吃素的,用不了多久就会找到他,他得自救,回家的途中他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好办法,就是找人顶罪,于是一回到家他便想办法放出了那家有钱的消息透露给了一些常年小偷小摸的人,任由其发展,这一次之后,他停歇了一段时间,不过在他控制不住自己体内的嗜血因子时,他又开始寻找了下一个目标。
听完,徐凉不由地打了一会寒颤,她无法想象就因为这样他夺走了四个人的生命,还那么不知悔改,理所应当,仿佛这都是欠他的,如果说陈鹿的那个案子是情有可原的话,这个案子就应该是人性泯灭,真的令人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