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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格物刚迈进正房的门,胡圆就迎了上来,拉着她的手,一脸愧色。格物拍了拍她,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笑着道:“这是怎么了,我出去一会子就都不打牌了,刚才听嫂嫂说,今天赢钱最多的是老祖宗,我喜欢的腌梅子看来也得老祖宗请了。”
屋里的人都是聪明人,知道格物不想将章瑶的事拿到明面儿上说,小吴氏笑着转移话题,说道:“看看看,我就说老祖宗就是赢了也得请客,她老人家还是牟足了劲儿要赢。”
听了这话,在场的人都抿着嘴笑,三老太太笑着指了指她们几个,说:“你们这些猴崽子啊,我看怕是早就算计好了,我输了赢了你们都有说辞,就是让我请客。”众人听了又是笑作一团,谢格物朝三老太太眨了眨眼,道:“谁让您最疼我们呢。”在樱园的几天除了赏樱花,谢格物和胡圆就是带着丫鬟婆子做点心,倒是玩的痛快。
他们在樱园又住了一晚上,便回了黟县谢府,又住了一日,胡圆就笑着同三老太太和赵氏告辞,谢格物和父亲商量了一下,觉得他们也出来几日了,东府的事儿还没算完,二太太杜氏还得将东西还回来,就想着也就一起告辞了。
三老太爷夫妇都挽留了他们,特别是三老太太,小吴氏说这几日因为格物他们,老祖宗的精神劲儿都足了,谢格物也保证以后只要有时间就会来看望三老太太,还邀请他们去祁门玩,到时候一定多住些日子,众人都笑着应了,三老太爷便让儿子将他们送到了黟县城门外。
回祁门的路上,胡圆总算找到了机会向格物询问那天樱园门口发生的事情,格物没有隐瞒,一五一十的说了,还隐晦的表达章瑶好像对谢陶然格外热情。
听到这里胡圆又羞又恼,恨不能有个地缝就钻进去,还好是谢格物,要是换作旁人,她真的是没脸了。格物安慰她,让她回家后,不必隐瞒此事,最好在胡大人和郑氏面前如实讲,不要添油加醋,那样胡大人反倒打听清楚后会反感。至于说清楚后怎么和章家往来,胡大人心里会有数,郑氏也不必再为此事烦恼,章家也不会再成为夫妻二人的嫌隙。
胡圆听后,使劲点点头,感激的握着格物的手,道:“宁儿,你真的懂事了很多,看事情也透彻,像是这件事,我身在其中,当局者迷,你却看的很清楚。因为姑母和表姐的事情父亲和母亲不知吵了多少次,相信这次我讲明白,父亲就不会再偏袒他们。”格物也握着她的手,道:“我们虽不是同胞姐妹,姐姐却万事为我着想,就是那两年我不懂事,也是维护有加,如今姐姐有了烦恼,我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说完这些,两个人有叽叽喳喳说了好些别的事,回程的路上因为下雨,没有卖小玩意的婆子跟上来,胡圆还遗憾了很久,直到谢格物保证以后还会给她下帖子,邀她来三叔祖母家玩,她才重新露了笑模样。
回到谢府,格物吩咐竹语、竹染将三老太太给胡圆的东西挑拣出来,然后亲自将胡圆送了回去。郑氏见到格物,欢喜的不得了,想留她用膳,被格物笑着婉拒了,只说自己刚回来,府里好些事还等着。郑氏一想,也是,那么大的西谢也没个女主人,就只能格物操持了,瞬间又高看了谢格物一眼。
话说胡圆回来,和父亲、母亲、兄长用完膳,就将章瑶怎么晚上去敲黟县谢府的门,怎么追到了樱园,怎么在门口痴望谢陶然的事情都托盘而出,像格物教她的那样,没有添油加醋。
胡大人听到自己的外甥女没人邀请还夜晚去拜访,拜访不成还追人到山腰别苑时已经气得肺都快炸了,当女儿婉转表达章瑶在门口对着谢陶然痴望时,他简直觉得不能在妻子、儿女以及好友面前抬头了。
沉思许久,对着郑氏说:“岳娘再来找我,你便说我忙,再管你借钱就让她写借据,写明什么时候还,来个几次她就不会再来了,再不行我就和她讲清楚,两家还是不来往的好,否则我是在这祁门城抬不起头了。”
郑氏忙站起来,帮他顺气,胡圆兄妹见了就退下了,胡玉芝看着屡次因为妹妹的事被她训斥的郑氏,一把将她搂入怀中,道:“让你受委屈了。”在胡大人怀里的郑氏,一脸羞红,忍着委屈,喏喏的道:“是老爷辛苦才是。”
当之后郑氏听女儿说,此事都是格物的主意,便越看谢格物越顺眼,时不时得了什么好东西都会让胡圆送一份给谢格物,此事已是后话了。
谢格物自从发现赵楚辞和当今圣上长得很是相似之后,回了谢府就一直把自己关在后罩房,除了吃饭睡觉和偶尔去檀干园之外就没出去过。起先张嬷嬷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就去问,格物笑着道:“就是想多看看书,父亲说以后带我出去玩,这样就不至于两眼一抹黑了。”
张嬷嬷听了这话,只当她是小孩心性儿,便也再没去管她。谢格物在后罩房的书案后面,撑着头回想着前世梦中的皇室成员,提笔写下了几个名字。当今圣上有四个皇子,她好像都看见过,太子和皇三子都是皇后所出,剩下的应该是宫里的德妃李娘娘和淑妃窦娘娘所出。这四位皇子在她大婚和还有几个重要场合她都遇见过。从名义上说,皇子们是萧璟翎的表兄弟,有几次她还给太子和皇三子请过安,就是剩下的两位皇子也是见过的,可四位皇子虽和当今圣上有相似之处,却都不如赵楚辞那般像。
她又想,难道赵楚辞是当今圣上的私生子?也不对,看赵楚辞的年龄,如果是圣上的孩子,也应该是长子,皇长子多么尊贵的身份,赵楚辞的母亲不可能不告诉他。再想想赵楚辞的穿着、言行和做派,妥妥的上京贵胄,自己怎么就没有听说这么一号人呢?她摩挲着那对白玉兔镇纸,突然,脑中一道灵光,难道是他?!
她“嚯”的站了起来,自己怎么把他给忘了,当今圣上的胞弟,赵瀚钰!自己没有见过他,可听传闻他比皇后生得太子殿下只大三四岁,模样肖似当今圣上。因为和自己儿子差不多大,所以圣上极其宠爱这个胞弟,几乎就是当儿子养了,据说比太子还要得宠些。赵瀚钰这个人也很有分寸,在圣上登基之后,除非皇上给他派遣任务,否则他要不服侍太后要不大门不出,将兄弟情和君臣义拿捏的恰当好处,这也是他圣宠不衰的理由。
至于自己为什么没有见过这位王爷,大婚后好像听萧璟翎说了那么一句,说他们大婚的时候,这位王爷南下游历去了,至于以后的事,她因为被囚禁就不得而知了。
“南下!”谢格物像是抓到了什么,重复的说着这两个字,难道前世赵楚辞南下不是为了游历?南下?祁门对于上京,不就是南下吗?否则,他一个皇室王爷来这小小祁门城做什么?萧家作为天子外家,居然被灭门,还牵扯到了姻亲谢家,只能说明这里面牵扯了什么秘密触怒天颜,但是她不知道。现下赵楚辞做客他们府,肯定是当今圣上提前察觉到了什么,以梦中前世来看,萧家的宗妇,她的姑母马上就会来祁门,他应该在等。
继续摩挲着玉兔镇纸,格物觉得,父亲和赵楚辞在道观相遇应该也是有人刻意为之!她抖了个激灵,不敢再想下去,还吩咐竹语拿个炭盆进来,亲自将刚才写下几个名字的纸烧了。
喝了杯热茶,她突然觉得赵楚辞不管带着什么目的住到自己家里,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反倒有可能帮到自己,起码现下,他视父亲为知己,且也看到了东西两谢水火不容。想到这她有些兴奋,是的,自己是有优势的,自己的优势就是比旁人知道之后发生的事情,这是先机!
赵楚辞那边也没闲着,自那次樱花树下,谢格物朦胧看着自己,说自己和她见过的一个人很相似,还问他是谁,他就开始让齐欢调查她。当齐欢肯定的和他说,谢格物真的从没去过上京,甚至连徽州府都没出过时,他心中的疑惑就更多了。
那日他从她的眼中真的看出了疑惑,也确定谢格物透过他看到了另一个人,而这个世上和他相似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他的父亲,谢格物的年纪更不可能看到,那她见到的人就肯定是自己的兄长,当今圣上,赵瀚钥!可是是什么时候呢?
因为没有头绪,赵楚辞便让齐欢吩咐暗卫如影暗中跟着谢格物,看看她平日都做些什么,和哪些人来往,还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齐欢心里是纳闷的,平时主子就是被老太太拍一下肩膀都不自在,那天却在樱花树下被谢四小姐抱着大腿。那四小姐还喝醉了,平时主子可是最烦醉酒的人,现在还让自己去盯着那个小姑娘,主子该不会是喜欢上四小姐了吧,千年铁树终于开花了啊。
赵楚辞不知道齐欢就这么会功夫,内心已经百转千回了,与他而言,只想弄明白谢格物见到的那个与自己相似的人是不是兄长,这个小姑娘到底知道什么,能不能揭开兄长的疑惑,如果能的话,看来需要促成谢三爷父女的上京之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