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身份尴尬之人,还是不要将破虏这孩子牵扯进纷争里了。”
高云麟摇了摇头,见黄蓉怂恿郭靖、俩口子笃定且执着,勉强道:“暂做记名弟子吧,师徒名分咱们自己私下知道便罢了,不要在外界宣扬吧。”他摆摆手,“就这样吧。”
他是真不愿全真教赵志敬等人过来闹腾,那时,估计郭靖也很为难。
“芙儿与传说中的性子有很大区别啊。”
转向乖巧地呆在小龙女身边的郭芙,递给她一袋金瓜子,“没带什么好东西,你若是喜欢什么新款衣服、首饰啊什么的,自己买去吧。”
“嘻嘻,谢谢师伯。”
郭芙不喜欢武功啊什么的,性子里继承了黄蓉刁蛮精灵的一部分,她被黄蓉宠溺、自己开发出来的一部分,则非常实际,可以说肤浅吧,心性资质也就比纨绔败家子弟强些吧,活在郭靖和黄蓉这对明星父母的阴影下,事事都会被人拿来与父母比较,还能保持一颗不抑郁不颓废的少女心,也算难得。
“哎……”这个傻妮子!
黄蓉也是暗自摇头,这笨女儿平时的小聪明劲儿哪儿去了?!
“什么好东西?我看看,我看看……”
老顽童好奇地探头去看,和郭芙一人抓一颗金瓜子,放在嘴里咬,确认是真金后,老顽童为老不尊地想要分润一些,和郭芙没大没小地闹腾起来,给心情不太好的黄蓉瞪了一眼后,他才收敛了些。不过,那颗他咬过的金瓜子,收进袖子里,可是绝不会还的。装作仰头看天、呃、看屋顶天花板的纹路……
“不好了,帮主!”
一个衣衫褴褛的叫花子拧着一根棍棒,跑了进来,嚷嚷道:“襄儿她……出事了。”
“什么?!”
黄蓉和郭靖惊得面色发白,“鲁长老,你快说,襄儿她怎么了?”
“襄儿被金轮国师掳走了。”
鲁长老这人身上污渍油垢脏乱,但眉目间一派正气,属于龙套中的正义一方,比龙骑士神马的身份要正规正举的多。
他将事情经过简述一遍,黄蓉有些关心则乱地跌坐在椅内……
“如果是骑马,路况如何?”
高云麟接过了“审讯”,问道:“到那河边得用多长时间?”
“我、这位……哦,一道都是官道,山林河边有小道,也并不难走。骑马?骑马的话,大约一炷香时间便到了。”
鲁长老见到郭靖以高云麟为尊的模样,他很有眼色没有耽搁时间、纠缠身份问题。
“那好,我和郭靖先赶过去,你们在后边赶来接应,阁下应该是丐帮的长老吧,可否通知丐帮弟子,多派些人进山、再派些人沿途传递讯息——给郭靖,不必都是高手,传递信息的也可用普通弟子,发现目标,不必惊动,有我们负责出手……”
高云麟的布置很精细,鲁长老等人都很惊讶——这不像是临时策划的!
“听甄师兄的。”
郭靖拍了板,鲁长老他们都不再质疑。
高云麟和郭靖骑马追出去时,丐帮的信号已然传递出去,等他们赶到郭襄出事的山谷河边时,已有丐帮弟子先抵达了。
丐帮弟子并不赘言,拱拱手见礼后,遥遥一指方位,两人马不停蹄,郭靖留下句“多谢辛苦”,两匹马疾驰而过……
追到一处山脚小镇时,净衣派的一个丐帮弟子正守在镇口,给郭靖见礼。
“人在酒楼歇脚,襄儿小姐并未受伤。”
“多谢桂长老,辛苦!”
“应当的,是我丐帮弟子守护不力,让黄帮主操心了。”
那桂长老和鲁长老穿着打扮也能看出并非一派的,言语间对污衣派有诸多不满。
但郭靖不善言辞,他有摸不准高云麟的真实身份,遂只是点到即止。
他介绍道:“金轮国师,身披黄袍、极高极瘦、身形犹似竹杆一般,脑门微陷,便似一只碟子一般。据说他是个不世的武学奇才,潜修苦学,进境奇速,将龙象般若功练至第十层。
那龙象般若功,载于《龙象般若经》上,份属密宗里至高无上的护法神功,共分十三层,其外功掌力强悍凶劲,具有十龙十象的巨力,每一招都重有千斤之力,威力无比。金轮练至第十层,是密宗先贤们从未有人达到过的境界,不可小觑。
对了,有消息传来,出家后法名慈恩的‘铁掌水上飘’裘千仞,便死于他的第十层‘龙象般若功’之下。”
桂长老收到指令并不掺和救援,留下资料,告罪后,果决告辞离开。
“金轮的实力,比以前更强了。”
郭靖向高云麟讲述了以前金轮大闹武林盟会、被杨过和小龙女连手收拾的事迹……
说话间,已经感到那处酒楼。
高云麟身形一闪而逝,消失在马背上,这一手绝活,让同行的郭靖、以及后面暗中跟随的桂长老都大吃一惊……
“咦?好高明的轻功,恕老衲眼拙,不知阁下是哪门哪派的……”
金轮国师身披黄袍,坐在二楼临街窗口的桌旁,坐在那里便快要比一旁站着“看街景”的眼神灵动的小丫头、都要高了。
“阁下便是蒙元国师金轮吧。”
高云麟站在那拿乌溜溜大眼睛瞧他的小丫头身边,嗤笑道:“堂堂一介大宗师,居然掳人小姑娘,还算方外之人么?若是这一出,传到西域,不知大师的形象会否受影响?”
“咦?阁下……”
金轮站了起来,一身媲美先天入玄境巅峰的超强气势,威压而出。
哪知高云麟并不与他交手,伸手搂住小丫头,移形换位一般,下一瞬,已然出现在楼梯口了。
“呀?爹爹!你怎么来啦?”
小丫头还没从眩晕中清醒,站定后,正好看到疾步上楼的郭靖,跑下去、一把扑进他怀里。
“襄儿,怎生又乱跑,你娘和我都……”
郭靖一脸宠溺,但还要作出严父的呵斥。
“人家知道啦,下次不敢啦,嘻嘻,爹,这位大哥哥是谁?”
小丫头古灵精怪的,绝对比黄蓉要更令郭靖头疼。
“放肆,住嘴,这是你甄师伯,别没大没小的。”
郭靖歉然地朝高云麟笑笑,“甄师兄,小女她……”
“襄儿心性率直纯善,我很喜欢,你不要责怪她。”
高云麟朝郭襄丢了个“你蛮有眼力见”的眼色,逗得她咯咯直笑。
他对这父女俩道:“你们先回去,别让家里人等着急了,金轮交给我!”
“这……好,甄师兄你、小心!”
郭靖看看高云麟、又看看自己女儿,选择了相信高云麟的身手实力。
“不知阁下何人?何以坏老衲的事?”
金轮站起来高出高云麟一个头还要多,那桂长老介绍他“身量甚高”的评语、还真的蛮贴切的,快两米了都,吃什么长大的?就问你会不会扣篮、呃、轻功好不好?
“在下高、呃、全真教前任掌教甄志丙。”
高云麟向金轮拱拱手,随即朝店内的其余人朗声道:“等下如若有误伤,还请诸位多见谅!”
“要开打了,我滴妈呀,快跑!”
呼啦一声凄厉呼叫,整个酒楼连同掌柜的和小二都逃了出去。
“全真教?!”
金轮诧异道:“你们赵掌教已然接受了我们的招降,如今你……”
“如今你也该发作了。”
高云麟道:“虽然我很想拿你练练手、磨合武功,但是时不我待啊,对不住了。”
无色无味的醉魂香,片刻便将金轮放倒了。
“你,你居然如此卑……”
金轮大概是气晕过去的。
“哎,贼喊捉贼,好没道理,只许你周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高云麟叹口气,将老和尚扛起,在楼外遇上躲难观望的掌柜的,塞给他一张面额百两的银票,随即闪身跳过街道院墙,消失不见……
“库存气运值消耗完毕,《九阴》之‘移-魂-大-法’辅助运行……成功达成催眠控制效果!”
“恭喜星主,获得《龙象般若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