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拉开了悄悄的亵裤。
悄悄可不是什么傻子,小太监的动作已经说明了一切,她猛然瞪圆了眼睛,眸光里都是畏惧,没有几日皇宫里就要验宫女的身了,这些人抓她来这里,是想让她在那天被查出来已经不是处子之身……
不是处子之身也就罢了,若他们弄出一个奸夫来,诬陷她和男人在宫里通奸,这可是必死之罪。
“别这样,我们谈谈好不好?”
悄悄奋力地加紧了双腿,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小太监如果肯放过她,想要什么,都可以商量。
小太监听了悄悄的话,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慢慢地抬起了眼眸。
“谈什么?就这么一会儿就完事了,忍忍就过去了,说起来,我也不是一次干这种事儿,知道着小心,你不会很痛的。”
“别,别,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你放了我好不好?”悄悄低声地恳求着。
“我倒是想放了你啊,可惜啊,你瞧瞧外面,还有七八个人呢,自己得罪了谁,心里也有个数吧……”
小太监说完了,拉了半天,也拉不开悄悄的腿,有些不耐烦了。
“用不用我叫几个人进来?你这女人……”
“你敢!我记住你的声音了,等我出去了,一定要叫十三王爷挨个查,就算你隐蔽得再好,我也能将你揪出来,到时候,我完了,你也多活不了几天?”
悄悄恶狠狠的一句话,让小太监一下子愣住了,他平时就听闻这个李春香聪明过人,学东西出奇地块,莫不是她的听觉也十分敏锐,这个还真有可能。
小太监有些犹豫了,心下犯了嘀咕,若是李春香出去了,真的找了十三王爷,十三王爷那么喜欢她,定然相信她的话,一番折腾,若真将他查出来,他可是逃不掉一死啊。
可不按照命令行事,放了李春香,王公公也不会让他有好日子过,今天这差事瞬间成了烫手的山芋,不好办了。
“放了我,我保证没你什么事儿。”悄悄见小太监犹豫了,继续趁热打铁地说。
“这个……”
小太监有些后悔了,刚才他进来就不该说什么话,不然也不会被李春香要挟了,就在他举棋不定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个男人不耐烦的声音。
“行了吧,不就是一下吗?你要干一个晚上吗?呵呵,你什么时候有这个兴致了?”
“啊,马上好。”
小太监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又垂眸看向了悄悄。
“虽说这事儿是我干的,可怎么说,都有人替我顶着,大不了提前滚出宫去,若是成了,我的好处也不少,再者说了,你一个没了清白的女子,十三王爷凭什么不待见你?或许就算你哭瞎了眼睛,他都不愿多看你一眼。”
这厮说完,一把按住了悄悄的一条腿,接着拼命地拉另一条,一只手麻利地解开了悄悄的裙子,瞬间白皙的腿露出了出来,他嘿嘿一笑,举起了那根玉杵……
“你就当它是你的一个男人了……”
说完他手臂用力,直戳而来……
悄悄完全不能呼吸了,她的眼睛眨动着,看着那根玉杵,泪水稀里哗啦地流了出来,她知道现在无论怎么恳求都不好用了……
竟然还有这种恶心的事儿?
她还不如一头撞死的好,简直就是辱没到了极点,现在已经无暇知道这事儿是谁指使的了,悄悄只想着这是一场梦,一场可怕的不真实的梦,待梦醒来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那当玉杵的冰冷触碰到了她的大腿时,那份凉意真实无比,顷刻间,悄悄哭了出来,她竟然想到了崇奚墨,如
果他能来……
可他不是神,他不可能每次在悄悄陷入困境的时候,都会出现。
就在悄悄闭上眼睛,冰冷的玉杵直戳过来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马上好了,急什么?”小太监干这事儿,一次这么紧张,外面一敲门,他就乱了方寸,他回头看了一眼,懊恼地应了一声。
“嚷嚷什么,要不你来?”
“来什么来?住手,住手,你出来!事情有变。”
外面的人大声地喊着。
小太监听着不对,立刻停了手,就差那么一点,他就成事了,怎么让他停了?
奇怪地站了起来,小太监直接走到了房门前,一个家伙蒙着脸探头进来。
“你不会已经弄完了吧?”
“还没呢,你鬼叫什么,不然早就完事了。这他妈的倒霉差事,弄不好掉脑袋。”小太监又擦了一下汗水,懊恼地说。
“没事就好,放了她,我们赶紧离开。”外面的人说。
“什么?放了她,公公不是说……”
不等小太监说完,那人就瞪圆了眼睛,警告着说“别多嘴了,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们先走了,之后你给她松绑,在她没爬起来抓住你之前,你赶紧跑。”
说完,那人退出去,和外面的人说了几句什么,光亮晃了几晃之后,脚步声远去了,好像真的走了。
悄悄用力地伸了一下脖子,这是怎么回事儿,竟然要放了她?
小太监在门口狠狠地咒骂了一声。
“他妈的,什么事儿啊,这破事儿,留给我了?”
嘭的一声关了门,小太监走了回来,看了悄悄一眼,低声说“听见没?抓是他们,放也是他们,我们这些人就是白跑腿儿办事儿的,一会儿我放了你,你可别到处找我,什么事儿也没有,别把事儿闹大了。”
说完,将玉杵塞在了腋下,替悄悄将手臂解开了,然后一个转身一溜烟跑了出去,少顷,就没了人影。
我不是李春香
虽然都散去了,悄悄还无法从惊吓中恢复过来,她慌乱地解开腿上的绳子,整理的衣服,疯一样从那个房间里奔了出去。舒睍莼璩
进了太医院的大红门,悄悄已经没有了力气,四肢酸软麻木,好像经历了一场生死的劫难,似乎那玉杵还在眼前,不断地晃动着。
喘息着推开了住处小院的木门,她疲惫地抬起了眼睛,当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的时候,完全是一个本能的动作,她扑了过去,泪水瞬间决堤而出。
悄悄坚信,此时此刻,无论如何一个熟人站在她的眼前,她都会做出这个动作,紧紧地抱住他,就像溺水的人抱住了一块浮木,寻找着一份惊恐中的慰籍。
安歌被悄悄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到了,良久他只是僵持在那里,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儿,让悄悄这般激动,她的全身都在颤抖。
悄悄什么都没说,只是在哭,哭得厉害,泪水打湿了安歌的衣襟。
这会儿,谁能理解悄悄的委屈,长这么大,她哪里受过这个?可以罚她跪,抽她的鞭子,杖责她,却不能这样羞辱她,这是皇宫吗?这里分明就是地狱,她恨不得将这辈子的泪水都洒落出来,来发泄心里的痛恨。
安歌没有动,手臂在张开片刻之后,抱住了悄悄。
他是一个很能包容的男人,在这种时候,不会逼迫你说话,更加不会问你为什么,他只是拥着怀中的女人,给予她在惊吓之后的最大安慰。
正是这样无声的安慰,让悄悄宣泄了所有的积郁,她哭得更加厉害了。
时间过去了多久,悄悄没有计算过,她只知道他的胸膛安抚了她战栗的身体,她刚才几近发疯的心渐渐平静了下来。
而就在此时,崇奚墨却出现了,他正要抬起敲门的手,因为看到院子里的情景而慢慢地垂落了下来,他看到了悄悄,也看到了安歌,自然看到了他们相拥的一幕。
安歌也看到了他,因为他刚好面对着门口,两个男人只是对视着,他知道他对悄悄有心,他也知道他对悄悄有意。
崇奚墨的脸是铁青的,他后退了一步,手掌捂住了胸口,慢慢地转过身,无声地消失在夜色之中。
安歌一直凝视着那个背影,似乎也明白了什么。
“你好些了吗?”他轻轻地问了一句,眸光还凝神着刚刚摇动的门扉。
“好多了,谢谢。”
此时,悄悄确实感觉好了许多,难为情地放开了他,当发现他的衣襟都湿透了,忙拿出了绢帕替他擦拭,心里感到抱歉极了,希望安歌不要误会什么,她只是需要一个肩膀,一个胸膛……
“没关系。”
安歌低低地回应了一句,然后握住了悄悄拿着绢帕的手,眸光烁烁地直射在了她的脸颊上。
她一定是受了什么委屈,才会那么扑过来,哭得那么伤心。
“春香,皇上已经答应了我的请求,允许我娶你为妃,圣旨会在蒙古国造访的国宴之后,就会下达,以后你什么都不必害怕了,想在我的怀中多久,我就抱你多久。”
他的声音很轻,充满了希望和激情。
“你,你说什么?”
悄悄刚才是懊恼,现在却要承受吃惊了。
她尴尬地后退了一步,将手抽了出来,他竟然和皇上说了,皇上还答应了?这是不是有点太突然了,安歌甚至还不知道她是谁?就要娶了这个李春香?
“不,不,安歌,你不能这么娶我,不能。”悄悄握住了手帕,不知道怎么解释好了,她和他绝对不何时,楚四小姐不能搅乱了安歌原本安静的生活,他和她成亲,根本就是一条丧命之路。
“怎么不能?我未婚,你未嫁,我们成婚,没人可以阻拦,除非你的心里……”安歌想到了刚才的崇奚墨,一个事实让他皱起了眉头,她喜欢崇奚墨吗?
“春香,我从没这么对过一个女子,你该明白我不是开玩笑的,也请你专注一点好不好。”安歌的脸色变了。
“十三王爷,你能不能让皇上别下圣旨……”
“为什么?”安歌的目光变冷了。
“因为,因为……”悄悄的唇瓣都要咬破了。
“因为你喜欢了别人?是不是?”
喜欢了别人?悄悄一下子愣住了,她喜欢崇奚墨吗?无疑,这是事实,她为他感动,为他难过,可这种喜欢绝不是她不能嫁给安歌的理由,因为她和崇奚墨之间已经不可能的,从他退婚的那天开始,悄悄就暗暗发誓,他从那之后,只是楚四小姐生命中一个过客。
她不能答应安歌这个请求,还有其他的原因。
“不是因为这个。”悄悄回答。
“那是因为什么?”安歌怒了,英俊的脸几乎扭曲了,他突然冷冷地问了一句。
“因为我是一个瘸子吗?”
瘸子?
的确,安歌的腿病若是犯了,他走路的时候明显是跛脚,可这也不是悄悄不能答应的理由,她抿着嘴巴,看了一下周围,看来必须给安歌一个死心的理由。
“其实我根本不是李春香!”“你说……”
安歌很吃惊,他瞪视着悄悄,她不是李春香,那她是谁?几乎全皇宫的人都知道她,李春香,一个神奇聪明的女子。
“现在明白了?”悄悄低声问了一句,她相信安歌不会出卖她的,因为他是一个不问政事的逍遥王爷。
安歌摇了摇头,说了一句。
“不明白。”
“我这么说,你都不明白?”悄悄抿了抿嘴巴,安歌的脑袋还真够笨的,不是李春香,就可能是其他人了,是其他人,就是冒名顶替,冒名顶替,若是被皇上赐婚了,一旦被揭发出来,就是欺君之罪,欺君之罪可不是小罪,皇上的面子受损,一怒之下,还不砍了她的头?
他不明白?还是装傻,无疑后面的成分很大,安歌不怕死的。
“你不怕死?”悄悄在安歌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我死过了,所以,不在乎多死一次,现在告诉你,这个理由如果是真的,你叫什么名字,来皇上做什么?偷盗,寻仇,还是想颠覆朝廷?”
安歌的这番话,差点没让悄悄背过气去。
错综复杂
偷盗,寻仇,还颠覆朝廷?
安歌还能说出什么来,语气这般慢条斯理,毫不在乎,说出的每句话,都是死罪啊,她李春香本事再大,也不敢来皇宫里偷啊。舒睍莼璩
至于报仇?有这个想法,可她不敢,她只能公事公办,凭借证据说话,至于颠覆朝廷,她真想狠狠踢安歌一脚,他怎么不再夸张一点,说她想当女皇不是更有趣。
“安歌,你马上叫皇上收回皇命,我来这里一不偷,二不寻仇,三更不敢颠覆……总之,和你没关系,你回去好好炒菜,刻木头,做你的王爷,若真寂寞想娶妃,又没人肯要你,我可以帮你推荐一两个,保准合了你的心意,你看怎么样?”
“不怎么样?本王,就想要你!”
安歌微微一笑,突然抓住悄悄的手臂,直接将她拖到眼前,低声说“这皇上的话,可是金口玉牙,是不能随便应了人的,若是应了,就得办到,你若是不从,就是违抗皇命,知道吗?”
“安歌,想不到你这么坏!”
悄悄瞪圆了眼睛,用力地一甩手臂,竟然没挣脱出来,他敢威胁她,真是可恶。
“明天就是国宴了,国宴三天,三天之后,你就得搬回雅苑了,我等你。”安歌突然松开了手,悄悄连退了好几步。
她气恼地理了一下头发,瞪视着安歌。
“你不怕我真是贼?”
“你想偷什么,我帮你,也许还省点力气。”安歌笑着,这笑突然看起来很让人生厌,他以为他是王爷,就通天了吗?
“好,我要进入太医院的历代御医存放处方的库房,你行吗?”悄悄扬了一下脖子。
“你去那里做什么?里面除了一堆烂纸,没什么值钱的。”安歌皱起了眉头。
“不行,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