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
白阳痕看着对面阳台露出来的脸,问道。
戴思源将被风吹乱的头发随手一拨,露出一张看不出任何表情的脸,转着手里的酒杯,:“醒了,你呢?”
“我在吸收日月之精华。”,白阳痕明显感觉到戴思源的情绪不高,或者说是非常糟糕,:“聊聊?”
戴思源微顿,后点点头,她本想自己一个人消化一下这突如其来的梦,不过或许是天意,此刻的白阳痕竟然还醒着,他们两个人在一起这么久,这是她第一次,考虑这件事到底要不要说出口,说出口之后她会被怎么看待,两人刚在一起的时候,她以为这段过去自己再也不会提起,毕竟自己已经见到了夏影,这已经足够了,她以为自己已经不在执着于过去,可是今天,仅仅是一场戏,竟然让她梦到了过去的事情,如果不是白白叫她,她今天这场梦还不知道要梦到什么时候。
“主人,和他聊聊吧,虽然并不想承认,但是你的过去必然会成为你成功路上的心魔,如果有一个人可以帮你度过,或许就是他了。”,戴白白跳到戴思源的肩膀上,它终于想起夏影是谁,在它那个已经遥远的想不起来的年代,夏家,一个靠占卜站在巅峰的世家,如果是他家的人,有人能够活这么久,确实不足为奇,不过它此刻更加好奇自己这个主人的过去了,她到底除了自己已知的天赋,已知的能力,还有着什么不为人所知道的过去。
两个人住隔壁这件事自然不仅仅是偶然,如果可以,白阳痕更愿意和戴思源住在一间房间,他刚才那句吸收日月之精华也不完全是玩笑话,因为戴思源的加入,他们整支队伍的能量都得到了提升,主要是因为戴思源总会给予大家特别有用的帮助,因为戴思源的加入,某些家族也不得不想尽办法把自己的小辈送进来,希望可以得到一点指点,这些看起来强悍的家族,在日月的长河中流逝掉了太多东西,而戴思源的出现,让他们看到了希望,适合自己家族修炼的功法,在这个灵力稀薄的时代,总是能被她找到的好地方,这些都给了这些家族极大的冲击,当然他们也不是没有想过威胁她为自己所用,可是白家的存在以及作为五大家族之首的戴家的保护令让他们都不敢妄动。而今天白阳痕之所以还没睡,和戴家有一些关系。
托某些狗仔的福,大家都知道戴思源找到了家人,但是细心之人都会发现这只是戴思源母亲这边的人,她的父亲没有被人提起过,而这个五大家之首的戴家,当代家主便是戴思源的亲爷爷。
当然没有那么多狗血的剧情,戴思源的父母并不是因为家人不同意然后私奔什么的又出事然后剩下了她被抛弃在孤儿院。
这些事,白阳痕也是今天才完全搞清楚,也许是戴家人觉得从自己入手更容易让戴思源接受,所以才来找自己当说客,可惜他们没有搞清楚,白阳痕其实是一个爱人至上的人。
白阳痕刚送走戴家下一任家主继承人,想让自己脑子清醒一下,便看到了隔壁多出来的脑袋,他还以为是自己女朋友听到了这些事,所以提出聊一聊。
当然这两人显然想的不是一件事。
“我做了一个梦。”
“我刚才见了一个人。”
白阳痕拿着一杯水出现在戴思源门口,两个人对视一眼,同时开口。
“你先说。”,白阳痕吐了一口气,坐在沙发上,手伸开,戴思源顺势坐下,白阳痕手一收,把人抱在怀里。
“一个不太好的梦。”
“嗯。”
“有点像今天拍的戏,但又不同,如果我说,这场梦是我记忆中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源源,在我面前,你从来不需要隐藏自己,你的一切对于我来说都是可以接受的,因为那些铸就了现在的你,我相信,你也是这样想。”,白阳痕少有的看到戴思源这样犹豫的样子,他轻轻握住戴思源的手,告诉自己心爱的女孩子,什么都不要担心。
“我以前一直以为自己只是偶然进入这个世界的。”,戴思源吐口气,虽然匪夷所思,不过一个敢于拿家族和别人对抗来保护自己的男人,她该告诉他这些事的,他有权利知道。
“我记得你说过第一次注意到我,是因为我那段突然让你豁然开朗的话,其实,在另一个世界,娱乐圈就是那样的,全世界各个国家只要关系友好都会选择彼此一些好看的剧互相播放,不仅可以学习别人的优秀,也可以加强文化交流,甚至于有许多世界级奖项,关于电影关系音乐关于时尚,而我,有一段那里的记忆。”
“灵魂?”
“没有错,我在那个世界已经死了,灵魂却来到这里,成为了戴思源。”,戴思源盯着白阳痕,希望能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却只觉得自己的手被越拽越紧。
“你在那里是被人杀害的是吗!”
“嗯,你怎么知道。”
“你是一个家族的继承人之一,被自己的亲人杀了是吗?”
“你怎么会。”,戴思源瞳孔微缩,这些,他怎么会知道。
“源源,我还以为那只是梦。”
白阳痕抱着自己心爱的女孩,他想不到自己的一场模糊不清的梦,竟然是真的。
“梦?”
“那还是遇到你之前的事了,大概是遇到你之前两三天前,我曾经做过一场梦,那里看起来和Z国差不多,但是又有点不一样,那里的科技发展有点落后,我记得自己在梦里好像是一个小乞丐。有一个和我差不多大,头大乱糟糟的女孩子,和我一起住在天桥下边,我们从来也没说过话,大家都很冷漠,毕竟谁都帮不了谁,有一天她带着一身伤回来,手里是几个干净的馒头,她匆忙的收拾自己不值钱的家当,而且很不安,当时的我已经饿了好几天,感觉快要死去了,她已经离开,却突然返回,将自己手里的馒头,自己不知道哪里来的几百块钱放下。”
“我应该是在也用不着这些东西了,作为短暂的室友,这些东西就送给你了,好好活着。”
“那是我第一次听到她说话,她离我那么近,身上的血腥味非常明显,我想要说些什么,她却已经不见了。”,白阳痕看着眼前的女孩子,“后来,我听见一声枪响,就算是梦中,这种太过于熟悉的声音还是让我瞬间醒了过来。”
“源源,我梦里的那个女孩,是你!”
白阳痕这句话说的非常肯定,他不知道自己的女孩到底经历了怎样的苦难,不过他感谢那场突如其来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