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青雪摸索到了后院,一个龟奴正在打扫院子,纪青雪溜到他身后,捏着一枚银针快速扎进了他的脖子。
“别动也别叫!否则我让你立刻毙命!”纪青雪低声威胁着。
龟奴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双腿打颤,他抖着声音说:“饶,饶命啊!”
“少废话!带我去柴房!”
“好好好,小的这就带你去!”
龟奴将纪青雪带去了柴房,纪青雪冲他微微一笑:“多谢了。”
“请姑娘绕小的一命!”龟奴不敢看她,只是一味地低着头,好像看她一眼,自己能少活好几年似的。
纪青雪一记手刀直接将他给劈晕了,龟奴立刻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纪青雪敲了敲房门,问道:“云儿你在里面吗?”
是阿姐?
云儿在里面听到了声音,想去开门,可是她中了软筋散浑身都没有力气,刚迈出去两步整个人都瘫倒在地。
纪青雪听到了里面的动静,往后退了几步,然后提起裙角,一个高抬腿,用力地踹开了房门,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纪青雪刚进门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云儿,她赶紧过去将扶起她:“云儿你怎么样?”
纪青雪一搭脉,顿时怒火中烧:“那帮混蛋对你用了软筋散?”
云儿无力地点头:“阿姐我没事,就是觉得浑身酸软。阿姐快去救尤宁!她,她被人带走了!”
纪青雪用力地抱住她,急忙说道:“尤宁那边有阿炎在不会有问题的,我现在就带你出去。”
……
“大姐,大姐!”
门外响起了一阵急促地敲门声,春华皱了皱眉:“进吧!”
进来的是一个姑娘,她对春华欠了欠身,而后说道:“大姐,大事儿不好了!”
春华捂着嘴,打了呵欠:“何事?”
“今天楼里来了两个奇怪的人,我看他们不像是来开寻开心的,他们一直在打听尤宁和那位姑娘的消息。我怕出什么事儿,所以特意来禀告大姐!”
姑娘低着头,额前的青丝耷拢下来,恰好掩去了她眼里的嫉恨。
今日跟纪青雪说上话的人正好是她的死对头,她可不愿意看她平白得了这天大的好处,她就是要借着这个机会把那人彻底踩在脚底下。
难道是别馆那边的人吗?
春华眉眼在一瞬间变得凌厉无比,她立刻起身道:“叫上人,立刻跟我去后院!”
纪青雪拖着个步履蹒跚的云儿也没有走出远,让随后赶来的春华堵了个正着。
春华嘴角捻着恰到好处的浅笑:“贵客临门,春华还没有好好招待贵客,怎么客人就要走了?”
纪青雪拿尾眼扫她,冷淡地说:“招待就不必了,我怕你招待不起。”
“春风楼虽然地方不大,也是出了名的好客,希望客人不要嫌弃才是,留下用膳如何?”
话一说完,十几名家丁和龟奴已经手持棍棒堵住了门口去路,纪青雪扶着云儿坐在走廊旁边的阶梯上。
“就是这帮孙子欺负你是吧,你在这里等我,阿姐现在就去给你报仇!”
云儿吃力地扯着她的衣袖:“阿姐你小心点,他们就会使阴招!”
论单打独斗他们那些酒囊饭袋又怎么会自己的对手,怪只怪自己也学艺不精,否则也不会受他们的暗算了。
纪青雪揉了揉她的脸:“嗯,我知道了。省点力气待会儿要给我鼓掌的!”
揍一帮瘪三而已,她纪青雪还真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
纪青雪霍然转身,脸上已经不见半分柔和,取而代之的是森森的寒意。
纪青雪扭动了几下脖子,葱白的手指更是被她捏得“咔咔”作响,她轻描淡写地说:“我赶时间,你们一起上吧!”
春华退到了最后一边,纤手一挥:“抓住她们!”
众人手持木棍就朝纪青雪冲了过来,要说纪青雪一个是不留情的主儿,打架也完全不讲任何章法,抬脚就往人身上最脆弱的地方踹,家丁脸色煞白,捂住那不可描述的部分,倒在地上翻来覆去地惨叫。
纪青雪同情地看了看他的下半身,没有什么诚意地道歉:“不好意思啊,下脚太重了!”
她用了几分力自己清楚,那玩意儿多半也是不能用了。
就这样都还有不怕死地往上冲,纪青雪用力地抓着他的手腕,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将他狠狠地摔了出去,直摔得他眼冒金星,完全找不着北!
云儿在旁边鼓掌,用尽全身力气吼道:“阿姐厉害!”
纪青雪回头抛了个媚眼给她,“乖!”
就纪青雪那“拳打南山猛虎,脚踢北海蛟龙”的气势,已经让有些人望而生畏了,毕竟她跟云儿可不是一个级别。
打起来那真是要下狠手啊,这不刚刚就废了两个吗?
春华见他们那怂包样儿就来气,抬脚踢中了一个人的屁股:“怕什么,这么多男人还对付不了一个女人吗?赶紧给我上!”
呵呵,还真是对付不了!
纪青雪夺过了木棍,她可不像云儿胡乱地往他们身上打,要打就直接往要害处打!
木棍被她耍的虎虎生风,每打一下就有一个人往地上倒。
人体她最熟悉,她清楚弱点,再加上云儿的事情,所以她下手更加狠,虽然没要性命,但也足够他们躺上几个月了。
在纪青雪打的酣畅淋漓的时候,有个人悄悄接近了纪青雪,手中的油纸里包着粉末,看来又是想像对云儿那样,如法炮制对付纪青雪。
“阿姐小心!”
那人正欲将手里的粉末洒向纪青雪,纪青雪凌空一跃,一记佛山无影脚准确踢中了他发手腕,那人手一抖,软筋散全部都洒在了他的身上。
纪青雪嫣然一笑:“怎么样,软筋散的滋味儿不错吧?”
那人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她,整个人就已经倒了,云儿见她没事,也就放心下来了。
纪青雪清冷地眼神如同利箭直接向春华射了过去,“现在你的人都已经倒下了,那么下一个……”
她手掌开了又合,合了又开,淡淡地说:“下一个就该轮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