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阳醒来和默凝说了几句日常早上的问好，想起了昨天晚上他们睡觉的时候谁都没挂电话的事，本以为早上还开着没想到已经结束了。
“电话怎么挂了，你挂的？”
默凝摸到昨天晚上拿的方便面，抓碎，撕开袋子放了点调料晃了晃，一只手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消息。
“嗯，我半夜醒了一下就挂了，我们谁先睡着的啊”
“你，我叫了你几声你没有答应我就也睡了”
“那你怎么不把电话挂了啊，要是早上还通着话呢”
“通着通着吧，我昨天听着你的呼吸声睡着的，你睡得跟头猪一样，哈哈哈”
默凝拿了个小块碎面扔进嘴里，把它当成张子阳狠狠的咬着，可一点都不解气，她嘎吱嘎吱的吃着，手机响了起来，她点了接通键，嘴里的方便面还未嚼完。清脆，杂乱的声音钻入张子阳的耳朵。
“你这大早上又吃什么，声音这么大”
默凝听到张子阳的声音停止了咀嚼的动作，把手机拿远了点，咽下嘴里的食物小声说“方便面，对了，你今天不上班啊”。
“今天周末，休息，你是不是傻了”
默凝点开日历看了看还真是，她都不在注重时间了，过一天算一天“我还以为今天周六呢，你昨天晚上也不说”。
“我以为你知道呢，打开摄像头让我看看”
默凝黑着屏幕照了照自己现在的模样，头发乱糟糟，脸上还有点干的起皮，想也不想的直接拒绝。
“看什么看，我都还没洗脸呢，等我洗洗脸在看啊，等我一下，别说话”。
默凝开了门跑了出去，用凉水洗了脸擦都不带擦的直接跑回屋里扯下一块纸擦了擦手，张子阳的声音从手机中传出“喂，人呢，说话呀”。
“好了，我打开视频你也打开”
默凝点开等看到张子阳的人影才露面。
张子阳的头发像鸡窝一样乱的飞起，默凝忍俊不禁，什么都没有说。
“这都几点了你还不起床啊，太阳阳都晒屁股了”
“才九点多，今天又没事儿，躺着吧”
默凝也是一整天的在屋里钻着，除了有人找她玩或她想出去玩，每天需要出去买吃的，其他时间不踏出家里大门一步。
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就是躺地下也无所谓，地上铺个床单躺下还更凉快。风扇、空调通通都不需要。
她的屋里背光，一点阳光都照不进来，除非房顶有洞。
“你不出去玩啊？”
“不想出去，那么热，等凉快了再说，你一天天的在家长胖了没有？”
默凝捏着肚子上的肉，摸摸脸上的双下巴，又当着他的面捏了捏自己的脸“长胖了，脸上都有肉了”。
“我看着脸也圆了，哈哈哈，过来我捏捏，看你捏着我手也痒了，肯定特别软”
默凝盯着屏幕打量了他半天“感觉你的脸也圆了啊，你也长胖了吧”。
张子阳的笑容僵住了，摸着自己的脸蛋说“有那么明显啊，我都看不出来”。
“有，明显大了一圈”
默凝喷笑，张子阳重复一遍后面的四个字笑了出来。
默凝去相册里找他以前和他发的照片，他发的每一张她都有保存，她挑了一张看着还算好看的给他发了过去。
“你对比一下，就是胖了，肉都长脸上了，哈哈”
张子阳点开照片并未比对，只是惊讶她怎么还有自己的照片“你怎么有这张照片啊，我不是撤回了吗”。
默凝露出八颗大白牙，骄傲的说“你手没有我手快，你一发过来我就点开保存了”。
“哎呀，气死我了，我怎么一张都没存上啊，你手那么快做什么，下回谁也不许撤回了”
默凝盯了一眼方便面放弃吃它的念头，头靠着墙“你不撤我就不撤”。
张子阳点了根烟，吸了一口“你说的啊，下回在撤回就是小狗”。
“你是小狗，小狗是你”
默凝远离了手机，感觉隔着屏幕都能闻见烟味，张子阳故意对着手机喷烟，默凝下意识的扇动鼻子前的空气。
张子阳笑着又吸一口“是我的小狗”。
默凝盯着他嘴唇上明灭不定的香烟，皱皱眉“你一天吸多少根啊”。
“不多，也就七八根吧”
默凝顿时就惊了，语气稍稍有点重“七八根还不多，你还想吸多少啊”。
“他们都一天半盒，我这还算好的”
他吸完烟掐灭烟头，接着说“我也在学校也就抽三四根，看他们抽我也就忍不住了，他们还给我烟，给我说吸一根吧，我就吸了”。
默凝真是不知道说他什么好，一脸的无奈“让你吸你就吸啊，能不能有点自控力”。
“这不是有你呢吗，你不问不了烟味吗，当你面我不敢吸，以后在慢慢戒吧”
默凝叹息一声，说他再多都没用，烟瘾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戒的。
“那你少抽点，以后戒烟你要是忍不住了就咬自己一口”
“咬你吧，我怕疼”
“那你轻点咬，我也怕疼”
默凝眼带宠溺的看着，说话的语气都是温柔的。
张子阳玩着手里的打火机，火焰蹿的很高“不咬你，亲你就行了，你嘴唇也可软了”。
“那忍不住了就亲一口，尽量是戒了，戒不了就少吸点，时间长了也就慢慢戒了”
“知道了，小猪，我家小猪怎么这么好啊”
默凝扭头哼哼一声，不想答他的话。
张子阳的一只眼靠近屏幕，看样子想要钻过来一样。
默凝看着他放大的一只眼，弹了手机屏幕一下“干嘛，想钻过来啊”。
“嗯，想过去抱抱我的猪”
“那你钻过来吧，想怎么抱都行”
张子阳面露难色“钻不过去吗这不是”。
他们调笑着对方聊到十点多。
电话结束的原因是张子阳还困着想要在睡个回笼觉。
默凝伸了个懒腰，收拾干净了她的床，把剩下的方便面吃完又去洗了个脸。
她拿毛巾擦脸的时候手指蹭了蹭鼻子，手指上有点血，手一拿开血瞬间流了下来，她着急的打开水龙头冲洗。
微扬着头手捂着鼻子去屋里找纸堵上，过了一会儿血止住了。她感觉鼻子堵堵的，拿纸擤了一下，纸上有一块血块，她的鼻血又流了出来。
这次再止住她什么都不敢动了，出门的时候都时不时的摸一下鼻子，一下午都没事她完全忘了白天流鼻血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