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高照、风光无限,开封城的街景无比繁华,不愧是京都,就连街边叫卖的摊贩,都无比热情。
各色小吃奇特美观,这些都是五龙山上没有的,白凝见了自然走不动路,缠着展昭非要打打馋虫。
展昭想来也好,她伤势没有完全恢复,若因游逛再加重便不好了,如此让她歇歇脚到也不错。
于是四人寻了路边,一个卖酒酿圆子的小摊子。
老板娘见展昭过来,连忙迎了上去:“呦~展大人怎的有空过来,快些请坐。咱家的酒酿圆子特别好吃,要不要尝尝?”
白凝瞧着锅里翻腾着的,五颜六色肉嘟嘟的圆子,吞了吞口水,对着老板娘连连点头:“要要要,一人一碗!”
“我不吃,三碗便好。”现下还没有到饭点,展昭没有在其他时间吃食的习惯,所以交代了老板娘后,便坐在了一旁。
白玉堂也跟着开口道:“两碗吧,我也不吃。”
“得嘞,那展大人和白大人就先在这歇着,艾公子和这位姑娘的圆子马上来。”
老板娘笑眯眯的擦了擦桌子,随后转去锅边,拿了两个空碗,准备盛圆子。
白玉堂摆了摆手,抬起腿踩在凳子的一头,对着老板娘笑道:“还哪来的什么白大人,白玉堂早死了。”
老板娘一听笑出了声,端着圆子来到桌前。也对,这开封城谁不认识白玉堂,只不过对于当年之事,都心照不宣的不说罢了,如今的确是没了白玉堂这号人物:“对对对,瞧我这嘴,是白玉白大侠!”
“哎呀,还不是都一样,这里有谁不认得你么?”艾虎连忙接过圆子,自顾自的喝了一口汤,又忙往嘴里填了两个圆子,吃的正起劲儿。
白玉堂也不理他,转过身去四处看看。
白凝本就不参合他们,一心享用美食,瞧见这五颜六色黏糊糊的圆子,光闻着就香气扑鼻,令人味蕾大开,忍不住捞了一个尝尝。
入口软糯,唇齿留香,微微有些甜酒酿的味道,将圆子的滋味衬托的更加非凡,简直好吃的可以飞起来。
白凝一口气,吃了整整一碗的酒酿圆子,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小肚子,满满的都是幸福感。
展昭便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没想到她竟如此好养活,一碗酒酿圆子就开心的像个小孩儿。
吃饱喝足,白凝可没打算就此回去。开封即为京都,那好玩的地方肯定很多,好不容易出来一次,怎么可以不玩的尽兴呢,擦了擦嘴巴,犹自向闹市走去。
展昭唯恐她再有什么闪失,立刻追上,高挑的身影在她身后的一步之遥,紧紧相随。
白玉堂同艾虎就走在展昭身后,总感觉他们俩有点多余。
白玉堂抱怨道:“这只臭猫,他是不是太尽职了,大人让他保护这丫头,他就真的寸步不离。”
临了还要叨叨一句:“这丫头是纸扎的吗?难不成谁碰一下还能坏了?”
“白大哥你可别说了,若是换做纤儿,你比展大哥还邪乎呢。”艾虎忍不住揶揄白玉堂,又道:“你恨不能把她揣在怀里护着,生怕别人一口气给她吹坏,还好意思说别人。”
白玉堂使劲瞪了艾虎一眼,他和他家小家伙的关系,怎能同展昭与白凝相比,二者本质就不同,他心尖上的人,怎能不用命护着。
好在艾虎会看眼色,立刻住嘴不在掀白玉堂老底,往前面一看,早就没有展昭二人的影子了。
“他们是飞的吗?我都追不上了!”艾虎气喘吁吁的撑着腰努力追赶,尽管已经有些筋疲力尽,但还是没有放弃。
白凝穿梭在闹市的人群中,正走着,忽然听到前面一阵嘈杂,还不等反应,前面的人群就被一顶轿子冲散。
抬轿子的轿夫,嘴里大声嚷着让路,急匆匆的朝着白凝冲过来,白凝来不及闪身,就被一个轿夫撞到手臂,好不凑巧就是受伤的那只。
白凝被撞了一个踉跄,险些摔在地上,幸亏展昭及时扶住,但她还是疼的直冒冷汗。
展昭立刻英眉凝起,手中的巨阙贴着掌心打了个转,剑未脱鞘,而是径直抵在那个轿夫的胸口,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展昭半搂着白凝的肩,微微侧头盯着她看,眉宇尽是忧色:“小五,可有事?”
白凝摇了摇头,强忍着痛意,本想着也没什么大碍,要不就算了,放他们走就是了。可还不待她开口,就见撞人的轿夫,气冲冲的没个好脸色。
轿夫见有人拦路不得不停下,没好气来到白凝面前,嚷道:“叫你让开没听到吗?挡了我们小姐赶路,你担待得起吗!”
“你这人好不讲理,分明是你撞了我,再说,此间是闹市,人流本来就多,你们只顾着赶路快些,有没有想过会伤到人!”
白凝一时气不过,上前与他争论。
人群都被吸引过来,街道一时间被围的水泄不通,本是打算看看热闹,结果却看到了展昭在场,顿时人们议论纷纷。
“这人是谁啊,犯事犯到展大人头上了?”
“前几日有个贺府刚搬来开封,他就是贺府的下人,估计是没见过咱们展大人,所以才敢这么嚣张。”
“难怪。”
这时白玉堂和艾虎也追了上来,见白凝与人吵架,也不知发生了什么。
轿夫傲慢的仰起头,一脸不屑:“就伤你了怎么着?”
展昭瞧着轿夫恶劣的态度,心中很是不悦,眉间凝成的川字越来越深。将白凝拉到身后,紧握巨阙剑的指尖渐渐泛白,似乎他再多说一句,就要动手教训他了。
“贺鹏住口!”
耳边徒然传来女子的声音,轿帘被缓缓掀开,只见一位清秀俏丽的姑娘走下轿子,轿夫纷纷往旁边撤,给她让出路来。
白凝瞧这女子温婉可人,面上也带着歉意,所以怒气并没有牵扯到她,只瞪了那轿夫一眼。
女子对着白凝行了一礼,满是歉意的看向她,柔声开口:“这位姑娘,奴家家中有急事,故而行路快了些。方才撞到你,家丁又口无遮拦冒犯了你,贺瑶代他赔罪。姑娘若有任何不舒服,我可以带你去医治,对不起了。”
白凝的胳膊缓了一会儿,这会儿已经不疼了,见女子轻声细语温柔的很,白凝心中顿时一暖,也顾不得生气,只觉得她真的好漂亮好温柔,不忍心看她一脸愧疚,连忙动了动胳膊,示意自己真的没事:“姑娘不必太过愧疚,我已经没事了,你可千万不要担心,你这么美,笑起来才更好看!”
女子听了白凝的话,果然被逗笑了,手帕掩口笑的动人,看的白凝有些愣神。她若是男儿,这样盯着人家姑娘看,估计早就被人家当成了登徒子。
女子再三确定白凝无碍,这才放心坐轿离开。
而轿子都不见踪影了,白凝还盯着远处出神,活像个觊觎人家美色的小流氓。
展昭不禁想起,他们初见时,她也是这样盯着自己的,还曾多番亲近。而且这几日相处下来,发现了她的一个特点,只要长得好看,无论男女,白凝都会非常欣喜,显得特别喜欢他们,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吸引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