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小明,这一次,至忠说得并没有错。先不说你真得能不能够在半路上伏击成功,即便成功了,可是,你所部士兵也必然会伤亡惨重,这是肯定的。单从无为寨中那些孙策留下的守军素质来看,就远强于张鲁军和刘璋军。
老实说,若不是我按照公子所言,先一步射杀了敌方的大将,我那些部下即便能够最终获胜,也必然会付出不小的代价。这可不是我所希望看到的。何况,我此次来扬州的首要任务只是击退孙策,而不是击败他。散兵到民间,又能如何,这里始终都是刘徐州的地盘。”魏延也摇了摇头,拒绝了魏明的这个提议道。
魏明听完魏延的解释后,默默地点了点头,退到了一边。
魏延解释的很清楚,而其中最为重要的就是最后那句话,这里始终都是刘备的地盘,他们打得再好,击杀孙策军士兵人数越多,又能如何,到最后,魏延还不是得退回到汝南郡。
况且,到现在为止,汝南郡东部仍然控制住曹操的大将所谓的阳安郡太守李通手中。那才是他们值得用命去拼的对手。
接下来,魏延、傅彤和刘晔又商量了一下小细节,紧接着,傅彤又向刘晔询问了有关如何防御在水道旁大寨,以及如何防御敌军可能用火船进攻无为寨的方法。
听了这两个问题,刘晔尽他自己的才智,替傅彤想出了不少的应对方法。
军事会议结束之后,魏延便命令手下,召集自己那两千黄巾军精锐老兵和三千南阳兵迅速集结起来,乘坐上无为寨中的孙策军战船,刘晔这一次也自然选择了与魏延同行,去攻打历阳县。
身为淮南人,刘晔其实比金珏更知道历阳县的重要性,一点都不次于庐江郡的居巢县,只要拿下这里,孙策军要么准备强攻历阳县,要么就不得不转到去九江郡的阜陵县。
扬帆起航的身上,按照魏延的吩咐,战船上依然挂着的是孙策军的旗帜,大家也还没有觉得有什么。可是,当船队转到长江时,刘晔和所有南阳兵们更是发现,似乎是老天爷都在帮着魏延,这个时候,长江的河面上居然刮起了不小的东南风,起码有四五级。
按照计划,当船队距离历阳县不远的时候,魏延事先派出的侦察船,将船队引到了一个他们已经替大军找好的一处适合停船以及隐蔽船队的小型码头,黄巾军精锐老兵们虽然大多数都是北方人,可是,在长江刮起了如此大的风浪影响下,他们当中的绝大多数人却并未表现出有明显晕船的现象。
反而是那些南阳兵,大半下了船之后,都有些站不起来了。
刘晔问起原因,魏延的回答也很简单,因为,在益州的时候,金珏行军时也会用到从刘璋军俘获的大小船舶来运兵,尤其是黄巾军精锐老兵们一直都是战场上的主力军,故此,他们早就经历过这样的情况,大多数人早就已经习惯了被船舶运送到指定地点的作战方式。
当然,如果让这些黄巾军老兵们在战船上与孙策军进行交战的话,那绝对会遭遇到非常严重的伤亡的。
这就是所谓的会骑马不一定就是骑兵,也有可能只是只会骑马的步兵而已。
魏延亲自盯着士兵们全都下了船,他这才返回自己的大帐里休息。
魏延刚一进入大帐坐定了之后,刘晔便直接问道:“魏将军,士兵们修整好以后,你打算什么时候进攻历阳城呢?”
“当然是越快越好!我准备休息一夜,明日夜里就进攻!”魏延胸有成竹地回答道。
之前的一战中,魏延知道,他之所以能够轻松夺取了无为寨,其中有取巧的成分,一则,敌军守将虽然防守的十分严密,但是,无为寨毕竟只是一个营寨,没有像县城那样的较为高大的城墙保护,单是两道矮墙,根本就不足以挡住金珏训练出来的专门用于进攻城池的黄巾军精锐老兵。
如果说,高顺训练出来的吕布军中的那支名叫陷阵营的精锐,只要是用于攻陷敌军大营的话,那么,金珏训练出来的这支精锐部队,其实已经可以给她冠名为‘陷城营’了!
刘晔听完后,并没有像上一次那样,再进行劝阻,毕竟,目前,无论是对魏延,还是对公子金珏训练出来的这支精兵,他都还没有完全了解清楚。
魏延究竟是自大,还是胸有成竹,一切都要看这一战的最终结果。
……
第二天,子夜时分,魏延帅部对历阳县县城发动了奇袭。
在刘晔惊诧莫名的眼神里,魏延又是身先士卒,率先登上了城头,先登的功劳又被他这个身为一军主将给夺下了。而且,在他率领下的所有近两千名黄巾军精锐老兵,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便完成等上城头,打开历阳城北门,进而全军拿下整个历阳城的一系列过程。
历阳县的守将,孙策亲自任命的九江郡太守李术被生擒,这小子野心不小,也有一定的能力,但是,真正到了关键时刻,他其实就是个软骨头的脓包而已。
当魏延亲自带人冲进李术所在的县衙,并表现出绝对的武力时,李术便立刻乖乖地立刻选择向魏延投降。
经过这一路上的整训,在攻入历阳城之后,绝大多数南阳兵也同所有黄巾军精锐老兵一样,进城以后都表现地非常规矩,金珏亲自在军中设下的禁令,他们也都一一遵守了。
可是,第二天天一亮,历阳城里还是有几个胆大的寒士大着胆子主动到县衙告状。
刘晔负责审案,魏延把这个权利全权交给他,并且,亲口承诺,若是他军中有人违反了公子制定的军中禁令,任凭刘晔依照汉律处置。
毕竟,魏延主官军事,他还要做好准备,迎战随时可能来袭的孙策军主力部队。
刘晔一审问才知道,就在昨天晚上,到底还是有个别南阳兵为祸了历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