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告急,此时的郑忽已到了郑国的北部边境,曆延。
这些年有一个人,一直是郑国的眼中钉肉中刺,他就是郑庄公的弟弟郑段的儿子,郑滑,想当年,他爹郑段试图谋反,最终在鄢这个地方被郑庄公彻底击溃,从此郑段流亡到共(卫国的地盘),再无生事。
但他的儿子郑滑却不甘心,屡屡勾结卫国进犯。此次更是联合犬戎突然攻打郑国,郑忽来不及和九翅告别,就匆匆出征。
城墙上郑国旗帜随风飘扬,郑忽站在城墙的望台上,看着不远处的联军,而这个联军的首领,就是自己的亲堂哥。
“如果九翅在此,她一定又会感叹这场兄弟对峙的战争。”郑突嘴角扬起一个不易察觉的浅笑,摇摇头,恢复了严肃。
“陈谦。”
“在!”
“可有书信前来?”
“今日信使还没到。”
派人捎给九翅的的信如石沉大海毫无回应,“难道因为我不辞而别,九儿恼我了?如今大军压境,她应该能明白。”
郑忽哪里知道静园发生的一切,郑忽哪里知道他的信件全部被祭足扣下.......
九翅憋着一口气,仰躺在水底,看在外面微弱的光线。
一分钟,两分钟,九翅她突然从水里起身,头发摔起的水滴四散溅开,温暖的池面有些涟漪,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不行,即便是离开,我也要问个清楚,我也一定要见到太子殿下!”
九翅匆匆起身,穿好衣服,找到鲶儿,可鲶儿支支吾吾不肯回答,九翅知道,这满屋子的人怕是都被祭足收买了,这祭足的本事也太大了吧?!这偌大的郑国,只有我九翅,不怕你!“
九翅策马飞奔,到了祭足的府邸,偌大的院子,九翅无心观赏,等不及通传,便往里闯。
“大胆九翅,如此造次?”喧闹声引出了祭足,九翅深夜来访,祭足煞是意外。
叫退下人,九翅跟随祭足来到书房,刚进屋,九翅摘下面纱,“扑通”跪下:
“请祭大夫恕罪!小人深夜到此,确有要事。”
“有何要事?!”
“九翅敬你是太子的长辈,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太子殿下好,所以,我答应你的要求,回到二公子身边。”停顿了一下,九翅接着说:“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见九翅答应回到郑突身边,祭足心头一块巨石放下,语气也柔和了许多。
“我一定要见到太子殿下才能离开,你告诉我他在哪里?”
“放肆!绝对不可!”
祭足话音刚落,只听“嗖“的一声,九翅突然拔出宝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你若不告知,我便死在你面前,这是什么样的后果,我想你比我清楚!”
从来不能从祭足脸上看到任何真实的内心,此刻也有些不淡定了。“陆九翅,你放下宝剑,有话慢慢说!”
九翅把剑又凑近了一些,只见一小股血液从剑上渗出。
祭足立即慌了神:“他在郑国北疆曆延,距离此地200里地。”
“曆延?可是有战事?”
“郑滑携同卫国,犬戎大举攻郑.......”
还没等祭足说完,九翅已冲出了房门。
“你不能去,那里地处偏僻,蛮夷众多.....”
“快快快,拦住她!”等祭足反应过来,九翅早已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