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泽成可谓是雷厉风行。
自从那天和严肃说过要在集团内部进行大的调整之后,他就一直没有闲下来。
“姜总,警署那边有新的进展。”说话的是徐源,他这几天一直都在跟进之前的事情。
“哦?具体是什么?”姜泽成放下了手中的文件,颇具疲惫地揉了揉额头。
“他们说在警署发生的事件是和在发布会上袭击您的是同一伙人,从他们在武器库留下的痕迹以及那些被打得报废的机器人,都可以证明。”
“哦?是同一伙人?从发布会再到警署,他们行动的成本可谓是极大,难道最终的目的就是图武器库里的那些东西?”
在发布会上采用高成本的低能炮和朱庇特大脑的半机械人,以此来引起骚乱,使人们的注意力都在那些人身上,等到一定时机,再扰乱警署,然后将武器库洗劫一空。
他们费那么大的周章,只是为了抢一个小警署的武器库,这未免也太过不真实了吧?
“没错,就是一伙人,而且会议上您还说过。”徐源答道。
接着,他又说道:“至于他们的目的是不是武器库,我也不知道,但我和您一样认为他们的目的并不是这么简单。”
“嗯,既然是那伙破坏者的话,他们利益至上,肯定不会是只图蝇头小利的。想必,警署的人也不会这么认为。”
“是的,署长李白苍告诉我说他们也不相信会这么简单,还会继续调查下去。”
“嗯,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徐源听后就要出去,但又听到自家老总说:“对了,你记得把这份文件交给托瑞斯。”
他就又从姜泽成手上拿过文件,转身出了办公室。
姜泽成觉得两件事能够关联在一起,肯定是不简单的,他们图谋的绝不只是武器库,想来还会更大。
至少在他看来,那失踪的三个人中,裴溪和科洛斯的价值就远远大于武器库。而布伯?从调查到的资料来看,姜泽成认为他的失踪可能是个偶然。
也许是因为身份的不同又或是其他,导致了有别于姜泽成观点的出现。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布伯的妈妈。
“白苍啊,你一定要赶快找到布伯,不然他一定会有生命危险的!”说完,布伯妈妈紧紧抓住对面人的手。
仔细一看,原来是李白苍。
此时的他,正在布伯的家里向他的母亲讲述着之前发生的事情,谁知说完以后,对方的反应会那么大。
“伯母,您放心,我一定会的。还有布伯也许没有您说的那么严重,你不要太多担心。”
说完,李白苍在抽出了自己的双手后,又安慰似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不,你不知道,布伯他……”布伯妈妈欲言又止,脸上仍是焦急的模样。
“布伯他怎么了?您别担心,我一定会说到做到的。”对于她的反应,李白苍仍是安慰着道。
“那好,我相信你,布伯他一定会安全回来的。”
也许是李白苍的话起到了镇定剂的作用,布伯妈妈的终于不再是那么的慌恐。
“那伯母,我先走了。”
既然说完了,他也该走了,警署里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处理呢,尤其是刚刚答应对方的事情,他一定会做到的。毕竟,布伯也算是他的兄弟。
“好,那你去忙吧。”
布伯妈妈在门口送别李白苍后,就返回屋内,坐到客厅的沙发上。
该来的终是来了,她想。
当年他们一家遭遇过那件事情以后,她就赶紧处理好了布伯父亲和妹妹的身后事,然后带着布伯移民到海神星上来,隐姓埋名地生活着,到如今已经快将近二十年了。
这二十年间里,她不敢向旁人说起自己的过去,不敢去一些大公司工作,甚至就算是家里有钱,她都不敢花。
年幼的布伯总是不明白,为什么之前自己的生活条件那么好,而搬家后则越活越差呢?是因为爸爸走了吗?
当然不是,而是因为他们现在过得是贫民的生活。
贫民怎么会花钱大手大脚呢?贫民家的孩子又怎么能上好的学校呢?
所幸,这一切在布伯考取警察学院后有了改变,而在他工作之后更是越变越好。
她也开始有了盼头,甚至开始想象起未来儿媳妇的模样,并想着能在布伯三十五岁的时候抱到孙子。
可谁知,转眼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布伯失踪了!
李白苍安慰她布伯一定会回来的,她想相信,她愿相信,但她不敢相信。
也许他们错了,真的错了——他们不应该为了利益答应那些人,也不应该天真地相信那些人会放过他们,让他们一家回到平淡的日子当中去。
可是知道错了又能怎样呢?
这二十年来,她无不梦到当时的那场大火——那火焰熊熊而又耀眼,但却无情地吞噬着她挚爱的两人:她的丈夫和女儿!
布伯总是怨那机器人,但事实上他最该怨的应该是他们啊!
布伯妈妈,确切的说,应该是劳拉。
长时间的偏安一隅都快使她忘记了自己的姓名,只记得周围人对她的称呼。
劳拉紧紧地抱住沙发上抱枕,将脸埋入其中,无声地哭泣着。
现在她只祈求自己的儿子能平安归来,希望他们没有发现他的不同,试着去相信那些人仍存在有一丝良知。
但实际上,可能吗?
“不可能?怎么不可能?”
现在,第七警署里正进行着一场会议,而会议的内容就是一个月之前发生的事情,说这话的人则正是李白苍。
“我们坐在这里的每个人,”李白苍看着两边的参会人员,“甚至是警署里的每个人,包括我,都是有嫌疑的,而尔海你,又凭什么说不可能是你呢?”
话落,被质问的人还没有说什么,拥护他的人倒是先说起了话。
“署长,我能保证尔海绝对不会干那件事的,他的人品是什么样我们都知道的,所以肯定不是他!”说话人信誓旦旦,就差以命担保了。
“你保证?你拿什么保证?”李白苍把目光投向刚刚说话的人,“别忘了我刚才说的话,每个人都有嫌疑,所以你又凭什么保证呢?是凭你当时和他在一起?还是凭你就是内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