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谌含笑对她点点头,有些揶揄:“屋里藏娇,终于知道凾骁今天不出门的理由了。”
雎倾僮要扬起的友好笑脸顿住,讪讪的不知道怎么回答,跟不算熟的人她没法坦然的开玩笑,还是开这种玩笑。
林凾骁跟在封谌后面走出来,幽深的眸子看了封谌一眼,话是对雎倾僮说的:“封谌,我朋友,保险箱已经打开了,在书房。”
随后两个男人往楼下走,雎倾僮看了一眼林凾骁的背影,进了书房。
封谌见雎倾僮进了书房,笑道:“她不像是开不起玩笑的人,你会不会紧张了些?”
林凾骁双手插兜,走在前面,语气有些淡然,让人猜不透他真实的情绪:“有些事情,我还不希望她知道。”
封谌识趣的转移了话题:“收到我给你发的邮件了吗?”
“嗯。”
“你的想法是?”
……
她把保险箱带回了自己的卧室。
雎倾僮看着眼前陈旧箱子,里面有爸妈的结婚戒指,剩下的就是几封的书信。
雎倾僮把保险箱放在地上,席地而坐,她打开书信,发现它们都是爸爸写给自己的,落款日期都是自己的生日。
从一岁的时候开始写,足足有14封。
雎倾僮从最后一封开始看:“倾僮,你又长大一岁了,光阴荏苒,上一次给你写下信件好像还是昨天的事。……这一年里,你获得了很多奖项的冠军,爸妈皆为你感到骄傲,但是,爸爸最近又在思考一个问题,你几乎能把交给你做的事情都做到完美,但是,我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热爱于它,如若不然,爸爸为你铺陈的道路无外乎是强人所难,这是爸爸不愿意做的……14岁的你,会有自己的心事,有自己的独立的思想,为人父的父亲无乱如何都不会用强迫的方式教育你成长,但是我要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这么做了,多年以后你看到这封信,还请原谅爸爸,爸爸的初衷都是为了你的。……”
每一封都写的很长,也很精准让雎倾僮捕捉回忆到了那些原本好像忘记的漂流在脑海里的记忆碎片,一点一点的拼凑成她的童年,有爸妈的童年。
房间里随着她读完这些书信,空间里的每一个角落都好像在放映着她和爸妈生活的点滴过往,多是欢笑声。
她抱着这些书信,像个孩子一样躺在冰凉的地板上,像在妈妈腹中的婴儿一样微微蜷缩。
她想起了很多没有爸妈在的时光,她还记得自己15岁那年,一个人过生日,许下了一个这辈子都不可能的愿望——我想要我的爸爸妈妈回来。
在父母的祭日上,她很少流泪,年纪小的她总是有那么一点可怜的希冀在,直到现在也是如此,但是这个保险箱打碎了她的希冀,因为里面真的只有十四封信,打开的信件随风而起,扇灭了她心里渺茫到不可见的微光。
只有雎倾僮知道,她内心一直在逃避父母已经去世的事实,从十五岁那年,她就在内心封锁了父母亲这一块的区域,别人说的,她都逃避,但是逃避不了一辈子,雎倾僮没有眼泪,抱着书信给自己的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