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事情已经都查清了。”丹砂毕恭毕敬地汇报着什么事情,黑袍人听完微微点头,他将手中的信纸递给丹砂:“你看一下这个。”丹砂仔细看过以后,若有所思:“冉卿?这还真是巧了。对了,宫主,我们在调查的过程中还发现了一个秘密,你一定会感兴趣。”丹砂又耳语了一番,黑袍人明显对这条消息更感兴趣:“还有这等事,看来我们也要稍微趟一下这趟浑水了。”
……
夕阳斜斜的洒下余晖,覆盖在水边那个俊朗的身影上,瑟瑟的琴音夹杂着些许悲凉与孤独隐没在徐徐风中,柔顺的长发泻在腰际,随着音律轻轻颤动,又时而被风拂起,将那人包裹其中。精致的眉眼在这样的气氛下也染上了一丝柔和。
“堇,你的琴抚得还是这样有韵味。”纤细的手指轻放在男人的肩头,亦堇面无表情地拍下它,转身盯着来人:“花无,你也还和以前一样,那么不安分。”“一个大男人害怕别人碰吗?好了,我就此收手,暂且不调戏……你了。”亦堇一记凶狠的眼神害得花无“调戏”二字刚一出口就被呛了一下。
“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我们南云宫的宫主在你们花无郡上被刺杀了,这事该怎么办呢?”“怎么办?你接管南云宫不就好了吗?”一听这话,亦堇的脸色黑了下来,转过头去继续刚才的弹奏。
“怎么生气了,我说的是实话。我势力再大也只不过是个商人,虽说富可敌国,但也不能说势可敌国。为了你这事,我已经尽我所能向官府施压了,但是对方可是连皇帝都敢刺杀的染宁宫,谁会想去趟这趟浑水。也不知那樊老头是怎么惹上他们的,就这样西去了。”花无耸了耸肩解释道。亦堇听着他喋喋不休地说着,脸色变得越来越差,他推开琴说道:“带我去宫主的宅邸。”“没问题。”花无听着他冰冷的语气没说什么,他能够感受到亦堇有多么痛苦。在亦堇的记忆中,樊老就一直在他身边,如同他的亲生父亲,此时得知他的死讯,必然心如刀割。
樊老的宅邸近在眼前,时间似乎在停留在他被害的那天,明明入夜,此刻却一阵燥热,整个空间的气流似乎静止,没有一丝风吹过。“走吧。”花无举起一盏纸灯,领着亦堇进入了大宅。一只黑猫潜伏在黑暗中,莹绿色的双眼发出幽幽的光直盯两人,喉咙深处发出威胁的低叫。“小黑。”亦堇轻唤一声,那猫抖了抖耳朵,不再阻拦。
书房的窗还开着,屋内一片凌乱,似乎有人翻找过什么。室内几乎没有打斗的痕迹,看来应该是趁其不备一击毙命。桌上还放着几本书,翻开的那页已经被干了的血迹完全掩盖。“还没来得及留下什么痕迹就……”亦堇一脸漠然地翻看着那几本书,可指尖却在不停地颤抖。花无知道安慰也是无济于事,便在书房里随意翻看着。
忽然,书堆后的一只三足金蟾引起了他的注意,在这房间素雅的装饰中,它显得格格不入,用手轻推,纹丝不动。前面的书似乎也是为了掩饰才放上去的。“也许……”这么想着,花无伸手一转金蟾,墙上顿时出现一个暗格,“这樊老头竟然还藏了些宝贝。”他将暗格中的物品取出,拂去上面的灰尘。
这是一只上好的紫檀木盒,虽然封存可依旧能嗅到那浓浓的檀香。精致的龙纹金锁将盒中物件完好保存。花无不知从哪里找了一根铁丝,没一会儿便将锁打开,可盒中却只有一个看起来有些历史的羊皮卷。
花无顿时没了兴趣,随手抛给亦堇。亦堇反手接住,皱了皱眉,这种东西还值得宫主如此收藏,必定有它的价值,亦堇小心地抚摸着它,指尖传来的真实的触感,挑动着他的好奇心。他解开那条白绳,打开羊皮卷研究起来,可里面一笔一笔记下的事情却渐渐让他的心掀起了轩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