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顶轿子从天而降,通光的薄纱被风带的到处乱舞,轿子的本身洁白透亮,似用白玉做的一般,奢华但又不显得俗气
一双芊芊玉手将纱帘轻轻拉开,心素退在一旁,头微微低着。
君凰兮步伐缓缓的从轿子中走出,明眸似秋水,一袭白衣缥缈脱尘,顺滑束集的墨发附着后背,只觉这人身后似有缭绕云雾般,画中天之人。
低回转美目,风日为无晖。
全身上下尽是淡漠泠然的气息,让人心中一震。
下面在坐的一个个目瞪口呆,他们虽知晓这煜王殿下面容惊人,但细想也不过是个病秧子罢了,能有什么好气质好容貌。
结果这简直就是啪啪打脸呀!这哪有半点病恹恹的感觉。
现在皇宫上下风云不断,皆为立太子所费口舌。这煜王殿下难不成这个节骨眼回来是来夺东宫太子之位的吗?
一些千金小姐、郡主县主双眼痴迷的盯着君凰兮,原来这就是大名鼎鼎的煜王殿下呀!
天哪!简直就是风华绝代之容呀!
似乎煜王殿下已经十六了,那是不是可以娶妻了,一个个心中不免打起了小心思。
君凰兮并未理会周围人惊叹的模样,直径走向台子下面,“儿臣参见父皇母后。”
君凰兮右手放在左胸,一只腿单膝跪地,表示最崇高的敬意。
她君凰兮自当是跪天跪地跪父母了,对于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她只能说句抱歉,因为她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穿越到她的身上。
但是她依旧会履行职责,照顾好她名义上的父亲和母亲。
君越不顾众人的眼光,赶忙从龙椅上大步走下来,双手微颤的扶起君凰兮。
说到底,他也只是一位普普通通的父亲而已,纵有千言万语这一刻也无从说起。
一旁的的兰蔻,更是不顾形象的将凤冠一扔,立马跑下来一把抱住君凰兮,她似乎压抑了许久,泣不成声。
这一别就是两年了呀!她好不容易将兮儿盼醒来,结果她两年前说自己身体有恙,想离开皇宫独自待一阵子。
她同意了,可是她并没有想到这一待就是整整两年呀!
君凰兮的眼眸渐渐缓和下来,眼中那沉寂了许久的心湖似乎开始泛起了波波涟漪。
“母后,儿臣回来了。”一句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话却是兰蔻和君越此时最想听到的。
这么多年,她一直都在苍山上修炼,似乎忘记了现如今的她也是有父母的人了。
“咳咳!”君越故意咳了两下。
这大殿里还有那么多人看着呐!成何体统。
兰蔻见状放开了君凤兮,她抽泣了几下,眼眶直泛红,到底是从她身上割下的肉,是她的亲生女儿呀!
“无事无事,都就坐吧!”君越立马表情严肃起来,浑身透着帝王之气,这黄袍穿的可真够精神的。
见状,君凰兮向君越点了点头,扶起兰蔻往上座坐起。
溯光眼神略带疑惑的眸子瞅了瞅君凰兮,眉头有些索然的皱了一下,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淡然的吃了起来。
不过这弈玲珑到是有点反常,面纱之下的那双眼眸死死的盯着君凰兮,眉头似乎都快扭在一起了,眼神中尽是惊讶之色。
似乎感觉到了弈玲珑别样的眼神,君凰兮转过头来。
弈玲珑不紧不慢的收回眼神,似乎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双梨花眼微微翘起,笑吟吟的向君凰兮点了点头。
她眼神下暗藏的玄机到是让众人琢磨不透。
君凰兮眼神微眯,眼中闪过一丝暗光,这弈玲珑不亏是被当世称之为有一颗七窍玲珑心的人,到与其它人大不相同。
要是按往年的话,风云榜的第一天一般是接风洗尘,设酒宴。
比试的话只能等到第二天抽签完之后。
笛声响起,小鼓敲起,琵琶奏起,舞姬轻挥长袖,腰间的褶裙时而如蝴蝶慢飞,时而如雏鸟惊放光彩,细碎的舞步,繁响的铃声,轻云般慢移,旋风般疾转,真真切切的舞出了曲子的悲欢离合。
各个大臣的子女们都妄想于此出人头地,吟诗的吟诗,舞剑的舞剑,佳肴美酒,玩的不亦乐乎。
下面有些人面色渐渐泛红,醉醺醺的样子看着着实搞笑。
这糙汉就是糙汉,一点酒量也没有,两只眼睛都快贴到那些舞姬歌姬身上了,就差没有出口妄言了。
“咦~嗝~这神医纳兰祁今日怎么没有~嗝~来呀!”一个脸色通红,满脸胡子的中年男子举着酒杯大声的喊道。
“怕是不敢来了吧!哈哈哈!”另一个看起来面色清秀的青年狂傲的笑道。
“嗖——”
刚才那位高傲自大的青年似乎被定住了一般,一动也不能动,那模样甚是搞笑。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也不知这是何人所为,没有半点声响便封住了那人的穴道。
徐徐春风飘然吹起,一股浓烈的药草味徘徊在大殿里。
一位身穿青色松衫的少年夺门而入,手里还捣腾着他的药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