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子宁正打算左一掌右一掌给卓然来个排山倒海,一只手又横了过来。
“你俩干嘛呢,干嘛呢,公开场合总这样好嘛?”叶俞良瞧见这边情景就飞奔了过来,他感觉自己真是又拯救一破公司的单身狗,他俩刚才是打算来个“Kiss”?太不像话了!
“叶总,我们……”陶子宁想解释事情不是叶俞良想的那样。
“关你什么事。”卓然冷淡的说道。
“我是副总,我说了算。”叶俞良瞪着卓然,牛气哄哄叉腰说道。
“我看你是浮肿,需要消肿。”卓然依旧一副不把叶俞良放在眼里的样子。
“你别嚣张。”叶俞良气。
陶子宁无语的见两人在哪拌嘴,默默走开了,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还能跟小孩子似的,装嫩吗?
下班后,卓然走在陶子宁旁边,像似不经意的开口:“送你?”
“不用了,谢谢。”陶子宁礼貌的拒绝,也不看卓然,在公司门口不远处站定,拿起手机左划一下右划一下。
“你等人啊。”卓然面子有点拉不下来,也跟着站着不走。
“嗯。”陶子宁冷淡回答。
卓然这时候感觉天上要是有乌鸦一定从他脑袋上“呱呱”的飞过去了,顺便还赏他一泡屎,这气氛真是让他尴尬,既然人家都这么无情的拒绝他了,他也不好意思强硬的让陶子宁上他车啊。
卓然决定,他就跟着一起等好了,反正他闲,他时间多。
陶子宁一侧头见卓然还在,小声“呵”了一声,卓然自从回来了就没正常过,难道他在国外七年把脑子进修坏了,唉,真是聪明人的世界,她不懂啊。
一辆奥迪稳稳的停在在她面前,陶子宁没和卓然打招呼,打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
卓然就闻了一屁股的车尾气,满脸郁闷。
来接陶子宁的正是贺以澜,本来陶子宁想拒绝来着,可是想到有些话总是要说清楚的,不然她会憋死。
陶子宁坐上车,贺以澜递了一束花给她,懵懂的接过,她问道:“母亲节不是过了吗”
陶子宁之所以这么下意识的说母亲节,是因为母亲节的时候,陶敬泽给她送了朵康乃馨,可把她惊喜感动坏了,那怕那朵话最后都枯萎的不成样子了,陶子宁也非要留下夹在书页里说当标本后再裱起来。
贺以澜听到陶子宁这话,神色古怪的看她,认真的说:“如果你是我未来孩子的妈,我也可以替他现在送你一束。”
“啊?”陶子宁尴尬的拿着这束漂亮但是不知道什么品种的话,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
“拿着吧,买都买了挺贵的。”贺以澜见陶子宁不知所措的样子笑了,开玩笑道。
贺以澜一笑,陶子宁心里才缓和些,她是个安逸的人,不喜欢有什么变化,上次贺以澜说完那些话以后,她就开始别扭,本来想着这次和他说清楚,这一束花一句话又给她整懵了。
为了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陶子宁主动开口道:“这话挺好看的,什么品种啊。”
陶子宁对花没什么研究,贺以澜送的这束也不是常见的红玫瑰白玫瑰什么的,就是花瓣小小的很多,颜色很漂亮。
有点像经常给花束做装束的那种,叫什么来着,陶子宁想不起来了。
“满天星。”贺以澜说道。
“啊,对对对,就是满天星,可这花我看不是给别的花做装饰用的吗?你送我这束确定不是打折赠的吗?以澜,你变抠了。”陶子宁越说越嫌弃,她想,上次她们公司谁收到一大束红玫瑰里面边上点缀的就是满天星,做点缀的还能贵到哪去。
“你是真不懂啊,我……”贺以澜哭笑不得,只好点点头,无奈说道:“行,你说什么就什么吧。”
“就是哎,你说人家送花,那大花朵,你这小就算了,重点是还说不定是人花店用不完包给你了。”陶子宁摇摇头,感觉贺以澜是被坑了。
“是是是,下次我也挑大的送。”
贺以澜附和陶子宁,他也不知道陶子宁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但起码气氛不再有着微妙的尴尬,他虽然想改变他们之间的关系,可不想情况越变越糟。
贺以澜早就订好了位子,两个人进了餐厅,陶子宁不喜欢吃西餐,他就选了火锅。
两个人一边吃一边聊,气氛倒也融洽,陶子宁乐得不提之前的事,说不定贺以澜也就一时冲动,时间久了就忘了,他们的关系还是和以前一样不会发生变化。
两人直到吃完饭走出餐厅,陶子宁走到车旁准备开车门,贺以澜叫住陶子宁,语气温柔且认真。
陶子宁心头一跳,有不好的预感。
“子宁,别回头,听我说,我知道你一直在等一个人,他在你心里,无可替代。”
“所以,我也等,我觉得终有一天你会发现,我对你的感情。”
“最近,我慌了,你心里的人回来了,你的内心开始不安宁了,你开始选择新的感情了,可为什么,你不愿意看看身边的我呢。”
“曾经我以为这份感情倘若等一辈子又何妨,也许是年纪大了,子宁,我有点,等不下去了。”
“子宁,我不愿意放弃我坚守了这么多年的感情,今天,我正式恳求你给我一次机会,哪怕是试一试,我一定会对你好,对小泽好,未来一辈子绝不委屈你。”
陶子宁背对着贺以澜,她不敢转身,怕对上贺以澜希冀的眼神,她不敢说话,怕说出的话伤了贺以澜的心。
眼眶渐渐又蓄满泪水,陶子宁可以给贺以澜任何东西,可是感情,她如何去应允他,尝试之后的局面,是好皆大欢喜,倘若两败俱伤了呢,在这个世上,除了双亲,她最不伤害的就是贺以澜啊。
陶子宁僵着,她的手抚上车门抓紧,似乎想要汲取一点力量。
贺以澜慢慢走过去,从背后抱住陶子宁,温柔的收紧,不想让她有一点逃离。
“子宁,我们试试好吗?”贺以澜在陶子宁耳边轻声的问。
时间好像被延长了,格外煎熬,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陶子宁只听到自己说。
“好。”